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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枉?
听到这个词的叶骏无声的勾起了唇畔,眼底的讽刺不言而喻。
“张英是你们兄弟二人的母亲,她含辛茹苦的将你们兄弟二人拉扯成人,可到头来,你们竟然将她的尸体藏在了厨房的灶台之中?不仅让她不能入土为安,甚至还要让她日日被烟熏火燎!如今竟敢口口声声的替自己叫屈?”
“可是草民真的是冤枉的啊……”朱老彪生的人高马大虎背熊腰,此刻跪趴在地上的模样,就像是一只大马猴,滑稽又可笑,“俺娘……俺娘自己说她更喜欢待在乡下……”
“整整十年,你都不曾见过你娘,难道就一点都不怀疑吗?”
“这……乡下邻居都说我娘跟那俊俏的絮郎跑走了……”朱老彪耷拉着脑袋,委屈巴巴的说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草民能有什么办法?这么些年了,草民也不是没有找过,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草民就信了乡下邻居的那些混账话,真的以为娘跟人跑了啊……”
此番要不是冬雪压塌了厨房的灶台,打死朱老彪他也想不到,自家老娘非但没偷人,尸骨竟然还藏在了灶台里面!
“其实草民有个疑问,大人,那具尸体真的是我娘吗?”朱老彪还是不太相信。
自家老娘那么泼辣的一个人,怎么会被人杀了呢?
“已经确认了,那具尸体的的确确就是你娘张英。”洛扬拧着眉头说道,“不过你娘的手骨有过断裂的痕迹,你娘的手是怎么受的伤?”
“我娘手断了?这不可能啊。”朱老彪揉了揉脑袋,满脸的不可思议,“老幺的力气不可能那么大的吧?”
“老幺?何人?”
“回大人的话,老幺是草民的亲弟弟,自幼体弱多病,常年卧病在床。”朱老彪恭恭敬敬的解释道。
“你方才说,你娘手骨断裂与你弟弟有关?究竟是怎么回事?”叶骏敏感的抓住了重点,沉声质问道。
“草民的娘亲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喜欢动手,草民前头一个媳妇就是被她打怕了,才会想不开跳河了。”朱老彪悠悠的叹息了一声,“后来草民又娶了一房媳妇,就是桃子,桃子性子和善,又乖巧温顺,可我娘还是看她不顺眼,动辄打骂,每隔三五天都要教训她一回。”
“你明知自己的妻子乖巧温顺,怎么不多护着些?”叶骏板着脸,冷冷的训斥道。
“草民怎么能违逆我娘的意思?”朱老彪满脸震惊,“方才大人不也说了吗?我娘一个寡妇拉扯我们兄弟两个长大成人真的很不容易的,所以这些小事,我又何必忤逆我娘啊?再说了,她们不就是挨了些打吗?回头上上药不就好了?”
在场的人,都被朱老彪这幅理所当然的口吻气笑了。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愚孝蠢笨的男人?
“接着说!”坐在上首的洛扬拍响了惊堂木,面无表情的低吼了一声。
“是!”朱老彪被吓了个激灵,连忙跪了下来,恭敬的解释道,“草民记得有一次,我娘又想打内子的时候,老幺出口求情了,结果内子被娘打的更惨了。”
“等草民回家的时候,犬子说小叔和祖母起了些争执,还说小叔捏断了祖母的手,他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你娘受了伤,你没去探望?”
“草民去了,可我娘还气着呢,直接回了我一个滚字,还说她要回乡下养老,不想留在这里受气。”
朱老彪只好同意了,敲赶上第二天他要起早去人家家里杀猪,所以就没送老娘回家。
等他忙完了手头上的事情,已经是两天后。
结果等他赶到乡下的时候,就听说老娘和一位俊俏的货郎私奔了。
“老娘和人私奔了,草民实在是觉得脸上无光,久而久之,也就忘了这件事了。”朱老彪挠了挠脑袋,笑容憨厚又无奈,“大人明鉴,草民真的是冤枉的!”
饶是想破了脑袋,朱老彪也没想到自家娘亲就在自家灶台里面啊!
“想要将一个人的尸体塞进灶台里面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首先这个凶手一定要力大无穷,另外随着时间的发酵,尸体会发出恶臭味,可你们一家人生活了这么多年都不曾发现灶台里面藏着尸首。”叶骏忽然想到了什么,“你家中可有懂药理的人?”
朱老彪认真的想了想,最后一脸不可思议的回头看向跪在远处的妻子。
“桃子,是你杀了我娘?”
被点名的女人紧张的攥紧了衣袖,因为她始终低着头,所以谁也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民妇——民妇——”
“是我杀的!”一直沉默的朱老幺忽然抬头,开口道,“三位大人明鉴,杀了我娘的凶手正是我,与其他人无关。”
“老幺?”朱老彪震惊的瞪大了瞳孔,“你你你……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是个瘦弱不堪的病人,你连杀鸡的力气都没有!你怎么可能会杀人呢?”
“大哥,对不起。”朱老幺苦笑了一声,目光中盈满了愧疚,“真的很对不起,瞒了你这么多年,但是娘,的的确确是我杀的。”
“这不可能……我不信!”
“肃静!”洛扬紧皱眉头,用力的拍响了惊堂木,“堂下众人,不准喧哗!”
朱老幺恭恭敬敬的朝着高堂磕了一个响头,然后将整件事娓娓道来。
原来,这原本只是一件意外。
张英性情暴躁,一言不合就喜欢动手打人耳光。
朱老彪后娶进门的娘子桃子,是个温吞隐忍的性子,她无依无靠,靠乡亲们的接济才能勉强长大,能够有瓦遮头有饭可吃,桃子已经心满意足了。
所以面对泼辣不讲理的婆母,她也一直隐忍。
毕竟媳妇总能熬成婆婆的。
可后来张英越发的变本加厉,就连朱老幺都看不下去了。
“我娘突然间就像是变了个人,整日里疑神疑鬼,总问我是不是和大嫂有私情……”朱老幺苦笑道,“草民自幼就是个药罐子,大夫都说了,草民根本就不能人伦,娘亲明明心里清楚,却总要来问我,一次又一次的往草民的心口上捅刀子。”
渐渐地,朱老幺变得不胜其烦。
有一次,嫂子给他送汤药的时候,又被娘亲赏了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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