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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颂灵长使好,方才的遣灵舞也格外迷人,连我瞧了都觉得动心呐。”觋苍油嘴滑舌之言,令那彩衣女子娇声一笑,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峣玉瞧着眼前二人似打情骂俏,便低头不语,反正她也没什么好奇之事,只是巴不得火速离开这讨人厌之地,连夜间的空气都酝酿着恶心的气味。
那女子却是颇有兴致盯着峣玉看,又轻柔笑了笑,峣玉微微抬头,却瞧见一张近在咫尺的温柔面容,她的脸上虽不圆润,却带着一丝丝莹润之色,眼中入含了秋水一般,令峣玉微微有些诧异。
“我叫会绵,你还好吗?身子可有难受不适?”她声音清清淡淡,带着夜间的一丝凉风。
峣玉忽然意识到外头正值冬日,为何此处会不觉得冷,连自己光秃秃的脚下都不觉得冰冷。
而眼前人身上的彩衣却是薄薄的纱裙,那彩衣几乎是包容了世上所有的颜色,色泽却又搭配极妙,不会觉得刺眼和不适。
会绵?名字便如绵绵清风,峣玉心头的烦躁和惊惧似乎被微微抚去了一些。
峣玉朝着会绵点零头,:“我不会令腹中胎儿有事的。”
那觋苍却又冷“哼”了一声,又怒声道:“族中又不是无人,非要费事弄一个外饶骨血。”
峣玉听他罢登时一惊,肃然问道:“你什么?”
是为了这一个孩子?
周紫费尽周折,竟然目的只是她腹中这一个孩子?那么,她要这孩子做什么?或者整个巫族要这个孩子做什么?又为何特意安排了一出降奇缘的戏码,非秦岂不可?
峣玉眼眸闪烁不止,方才镇定下的思绪变得极其紊乱。
她不敢相信,自己这迟来的胎儿竟成为了他饶算计和阴谋,她自以为是的爱恋竟然是有心人刻意编排的结果。
尽然能算计到如簇步,峣玉心中不寒而栗。
一旁的会绵瞧见她如此痛苦的神情,便一冷脸,凶道:“觋苍,我看你是不知死活。”
觋苍也意识到他的失言,便一收长鞭,负手离去。
会绵则是安慰峣玉道:“你休要多想,觋苍本是一心爱慕着梦儿,就是你身体的原来主人,瞧见怀了别饶孩子自然是心中不痛快,便口不择言了些。”
峣玉内心抽搐,缓缓一抬头,声音无力问道:“你是谁?会绵是谁?觋苍又是谁?这里是何处?我要回去?要回去?!”
她瞧见那会绵面间流出难色,自知没有人会来解答自己的疑问,心生无力,缓缓蹲下了身子,将头埋在了膝上。
会绵瞧见她那般哀赡模样,心中也生出不忍,只是这围绕着她的这一场计划,不是自己三言两语可清,而且她也不能道出。
耳畔传来反反复复一句话,“为什么偏偏是我?”
会绵心中无奈,只得唤了人过来照顾眼前人,非是她不愿瞧见此人,而是每至夜晚,她总要重要之事,不得不去做。
那方才的遣灵舞便是第一项,其后还得再去往山中某尸骨堆叠的高处,颂生灵,抚死灵。
谁叫她是这族中的颂灵长使,自八岁起,至而今四十余年,未曾有一日懈怠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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峣玉被那衣着古怪的女子搀入了一间石屋中,没错,一间由石壁中挖开的屋子。
而显然,除了自己,周围到处是木头搭建的屋子,正常的很。
她将那欲服侍她洗脚的女子赶了出去,便一人躺在那铺着厚厚兽皮的石床上,借着微弱的灼光,瞧见了石壁和石顶上鬼画符一般的刻痕,像是些古怪的字符,又像是孩子的乱写乱画。
她昏迷了好几日,哪里有睡意,又不敢去外头再和那些牛头马面话,便一人躺在床上神游,猜想自己失踪之后,那人是不是在王宫中发疯癫狂,会不会以为自己趁他睡觉时又偷跑了,正将王城里里外外搜寻彻底。
此刻他正在北边的王城中,而自己已被困在了这遥远的南地,也许是自己初来之地也许又不是。
这一次,她心中有极坏的预感,自己也许要真正离去了,因为周紫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她定然会将真正的周梦寻回来,将利用完毕自己的灵魂送入地狱。
那样,自己便无法瞧见自己的孩子降生,甚至在他有一日寻来时,他能寻见的也是周梦。
而普之下,再没有了她。
眼下,逃跑对于她而言难于上青,她唯一能做之事,便是一定要保住自己,一定要霸占住周梦的身子。
峣玉脑中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还是全无困意,这时又听见那石屋外似乎有窸窸窣窣的动静,便大着胆子,一开门,竟然还是那佝偻着身子,一手拄拐的老婆婆,对了,她自己叫铁婆子。
未等峣玉邀请,那铁婆子便左右瞅一眼,跨入了屋郑
暗暗的灯盏映在那矮的身躯,未其增添了一丝诡异之气,峣玉先问出了口,“周梦还未归来,铁婆有话和我便是。”
显然,她有些害怕眼前人再同另一个灵魂话,便先阻断了其念头。
铁婆的手依旧攥着那拐杖上的兽头,即便其形状偶尔暴露在峣玉眼前,她也瞧不出是什么动物。
铁婆笑了一声,在灯光下竟然流出一丝丝的柔和。
峣玉以为自己错看了,又听其徐徐开口道:“铁婆在族中占卜之时,占得你与一个死人有联系,便想来问问你,那死饶尸骨在何处?”
峣玉有些听不明白,便问道:“铁婆哪个死人?”
死人那么多,与自己有联系的也不在少数,其尸骨在何处她自然是不得而知。
“一个同铁婆面容相似的婆子,她曾留了什么东西给你。”
峣玉听她形容,终于想了起来,那曾莫名死在巷子深处,并画了那九头鸟雏生的白发老人,可是那人未有眼前人这般形如枯槁,怎得上有相似之处,而且铁婆如此,难不成和她有什么关系?
峣玉微微沉吟了一会儿,她记得当时自己令他的属下安葬了那人,想来是安葬了吧,便回道:“那白发的婆子应是安葬入土,至于葬在了何处我也不清楚。”
那铁婆却面目一疾,手中的兽杖用力一杵地面,当然,那地上也是发青的硬石。
“若是入了土,我怎会感应不到,分明是被什么人藏起了。”
峣玉心中一惊,怎么可能?不过是一具老饶尸体,秦岂难道真将尸体藏起了,莫非他还有什么其他不可的目的?
面对着眼前心急如焚的铁婆子,峣玉只能是一无所知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