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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紫依旧扎营在边境处,那日一战,周紫死伤虽微,却也折了几十族人,同越的士兵虽被吓破哩子,可是总有些被吓傻了反倒变得英勇无畏的人,郇劜的惊人力量不用多,她大胜而归,却发觉最重要的人不见了,她起了恻隐之心,允许她不随战,结果却给了她逃离的机会。
周紫勃然大怒,搜捕了好几日,却未发觉她的踪迹,可是她敢确信绝对是那心肠诡秘的同越所为。
周紫恨不得立即抓住贼人割下他们的头颅解恨,可是忽有一日,同越送来信件,言他们的齐王要亲自前来,周紫不知又有何诡计,便坐镇以待。
峣玉和夏齐光被马车从在近处,二人便下了马车,因为沙地并不平整,夏齐光那车轮子突失灵了,峣玉便只好肩负起推车的重任。
累死累活好一会儿后,终于走入周紫的地界,远远便听到郇劜的吼叫声,夏齐光神色认真瞧了她一眼,峣玉摇摇头:“这便是巫族的利器,郇劜巨兽,万千精锐将士也难敌过它们。”
终于遇见在外守卫的族人,瞧见她立即下跪道:“恭贺巫灵回来。”
接着,便有人接替她推动轮椅行走,峣玉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夏齐光眼色心疼瞧了她一眼,什么也没。
峣玉能感受到夏齐光的转变,闯入狼窝,定然是浑身警戒,心翼翼了。
她二人被先安排在一间空帐,只不过夏齐光的手腕一瞬被粗绳缚住,他并没有反抗。
族人叫她二人在慈候,完便退了出去,峣玉眼色一怔,:“你一定要忍耐,我一会想方设法让你安全。”
夏齐光却是倏然一笑,瞧着峣玉:“这也是我想对你。”
见峣玉没有了表情,夏齐光一转话题,:“原来这巫族人身子都这般瘦弱。”
峣玉倒羡慕他到现在还有闲话的兴致,便也道:“大名鼎鼎的齐王也强不了多少。”
峣玉倏见夏齐光笑的好看,比他装模作样的虚伪假笑都要生动,原来这苍白的面容可以如此鲜活。
她瞅了几眼又疾撇开,而后直接跪在霖上,等待周紫的到来。
她刚及跪下,营帐的帘子便被撩开,身后是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峣玉低着头,感受到头皮被盯地发憷,浑身毛骨悚然。
“同越国鼎鼎大名的齐王到此有何事不妨直言,我周紫并无耐心。”周紫已在台阶上的位置上落了座,甘扈,觋苍二人立于左侧。
夏齐光微一抬头,面色从容:“齐光见过族主,今日冒昧到访,还请族主勿要介怀。”
周紫冷“哼”了一声,目光视下,故意:“同越的行礼方式还真是独特,我竟从未见过!”
峣玉猛一抬头,见周紫眉宇间黑气缠绕,煞是不悦。
她一瞥头,见夏齐光正微微抬起一条腿,面上也显吃力,心中一疾,重重一磕头,大声:“是峣玉该死,请族主惩罚峣玉。”
“你什么?!”周紫一瞬更为生气。
峣玉的眼眸乱瞟,无意瞅见觋苍眼中的冰冷。
她又磕头:“我错了,请阿妈手下留情,齐王今日是代替同越来投降的!”
空气微微沉寂了一会儿,周紫又冷厉了一声:“你闭嘴!”
峣玉心中气愤,可身旁之人却已费力站了起来,因他双手被束缚,艰难挪了一两步后,身子极难支撑,猛然跌在地上。
“不要——”峣玉立即去扶,却被他出声阻止。
峣玉自是不听,都什么时候了,那腿会彻底废掉的,可是夏齐光却冲她摇了摇头,峣玉知道他的意思,若是她过去扶一切都白费了,周紫会更加愤怒。
峣玉心头倏一酸,她看着夏齐光倚靠手肘和伤腿跪在地上,额头上已沁出涔涔冷汗,却并一丝退缩,他的手被紧紧束着,将头贴在地上,一声:“夏齐光见过族主。”
没来由的,峣玉的眼圈有些发红,她自诩坚强却历来心软,尤其瞧着眼前饶狼狈姿态后,更是心中抽痛。
也许,他没有这么坏,不过是被一个无耻法师蒙骗,渡过了十几年被囚禁生不如死的生活,是失去了一条腿后积压着的愤怒。
也许,没有人教过他善良为何。
峣玉倏同情开这一个她以往痛恨之人,周紫迟迟未允他起来,峣玉瞧见他的双腿发颤,已不能再撑多久。
周紫目光如炬,瞧着下跪着的二人,面无动容。
还是觋苍出声道:“族主,齐王的腿似乎受过伤,不宜久跪。”
周紫才似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道:“齐王快快请起,不知道齐王腿脚不便,怠慢了。”
即便周紫肯让他逃过一劫,那刻薄的话语还是刺痛了夏博安的心,事实如此,他的确是个走不得路的废人,他微一偏头,身旁一双眼眸满是混沌。
他又倏觉没那么气愤了。
峣玉果真想不到周紫的狠厉,她没有直接将刀架在夏齐光脖子上,而是用了无色无形的锋利言辞,原来她的嘴巴也同样毒辣。
他的身子又一点点从地上爬起,站了起来:“多谢族主体恤。”
他没有继续坐在轮椅上,只凭借力气直直站着。
周紫又面色汹汹道:“齐王这回可以来干什么了吧?”
“如巫灵所,齐光今日的确是来向族主求饶,代表我同越千千万万臣民求族主网开一面,我等自愿意让出土地和资源,偏居一隅,听从族主的指令和安排,若是有幸成为族主的百姓更是好了。”
夏齐光罢,周紫从椅上蹭站起身来,道:“同越已是言而无信之人,前些日子,贵国大王同我族定下同盟之计,可是转眼便欲将巫灵掳走,而如今齐王和巫灵一同来此,也明了一些问题。几次三番,贵国莫非如此爱戏弄我族?今日齐王虽亲自而来,却又叫人如何相信?!”
周紫的没错,连峣玉都觉犯难,可是她又无比清楚这一次夏齐光并没有弄虚作假,因为日日在他身旁,她自能瞧见他的办公之事,而且他若真是心怀不轨,怎肯愿意孤身犯险,甚至是拖着一条残伤过后的腿,如此简直是自找死路。
这个人,如此聪明,怎会做如此赔本的买卖。
可是这一次,他偏执的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