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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成而龙虎现,山因此而得名。
“这事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望尘眯着眼睛,高深莫测的笑着说道:“我们都别言语,就在一旁静静观看下文。”
楚寻语也是同意如此:“前辈说的没错,刚到这龙虎山下,就出了这些事情,确实蹊跷的很。”
“刚才我说到哪里了?”望尘想了想:“哦,对了,我说到看出两个问题,现在加上莫语,现在的问题变成三个了。”
“愿闻其详。”
“其一,胡笑林此人,来历不明,一句散修,难道就能囊括所有的背景吗,我暗中以天机阁之术观察于他,但此人身形似真似假,模糊不堪,说明其身份必有来历。”
“哦?”慕缘微微一愣:“前辈竟然也看的模糊?是不是思奕你暗中用紫月妖瞳看他个透彻,好查询来历?”
“不可。”望尘当下否决了这个决议,“那样必然会打草惊蛇。”
楚寻语同意的点点头:“那么前辈继续说,其他的两个问题。”
“其二,胡笑林此人在我们出现在镇中的时候,就一直悄悄尾随我等,说明他早有准备,而且上来以后,说话直入主题,句句不离当年思奕闹金陵的事情,反而对于这次灵光宝物的消息却毫不在意,这就是反常,须知,这次人人来此,莫不是为了宝物而来,为什么他却毫不在意?所以,他的一席话,不论真假,都绝不是无的放矢,必有深意。”
顿了顿,望尘看向了窗外的人海,沉下声音:“最为关键的是,此人刚说到峨眉莫语,莫语就偏偏这么巧,出现在这里,岂不闻峨眉封山数年的消息吗?这也太巧合了,所以,问题就在这里。”
“可是,我们刚才看见的莫语,不似作假,也不像有人假扮,的确是他本人没错,虽然我们只有当年的一面之缘,但是也能确定他的身份。”慕缘看来也注意到了莫语的身份。
“这个莫语是真的,那是毋庸置疑,因为我们都用秘术暗自窥视他了,可是他怎么会在外面,这才是问题。”楚寻语回头看了看望尘,继续说道:“要不然这样,前辈,我们三人联手,乘其不备,寻个空当,将这姓胡的拿下,就什么都清楚了。”
“不可。”望尘还是不同意:“此人来历不明,是敌是友也还未知,我认为莫语在这里出现必然不是凑巧,而且莫语和当年的事情是不是有关联也还不清楚。”
“那该如何?”
“为今之计,惟有因势利导,火中取栗。”望尘想了想,又恢复了往日的笑容:“这姓胡的小子,看来每一步都安排好了,所以我们只要静观其变,看他玩什么花样,做个顺水推舟状,我想不久,此人就会安排我们和莫语见面了,因为看他的样子,他似乎对莫语很有兴趣。”
“不错。”二人听了,皆为同意。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响起了胡笑林的叫门声:“三位在吗?”
“哦,请稍等,这就来开门。”望尘应了一声,挥手撤去了结界,慕缘就要去开门,楚寻语忽然问道:“刚才莫语手里牵着的小丫头,是什么来路,你们谁清楚?”
这一问,倒是问住了两人,慕缘也是疑惑的说:“不认识,莫语此人生性冷漠,不喜结交,而那个丫头,却像是个凡人。”
望尘也是如此,看来也没看出什么名堂。
慕缘转身拉开大门,这时候胡笑林进来一看,笑道:“三位果真在此啊。”
“呵呵,胡兄有什么事情。”
“是这样,小弟探听到一点龙虎山的灵光消息,看来这几日就要上山了。”
“哦?胡兄坐下且慢慢说来。”楚寻语笑着请他坐下。
胡笑林坐下以后,慢慢说道起来,昨天夜里的子时,灵光又再次现世,今天传出消息,具体位置是在龙虎山的仙水岩,现在很多外来的修真者都已经赶过去了,所以胡笑林现在,也是邀请他们三人一同上山。
暗中使了个眼色,于是三人欣然同意随行,胡笑林便高兴的带着三人下了楼,出了客栈,顺着人流的路线,往山上走去。
身边的修真者众多,水平也良莠不齐,高低都有。大家都在步行穿越龙虎山的山路,很少有人愿意飞在空中。道理显而易见,在空中不管如何,都没有在地面上观察的清楚,来这里的人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都在暗中注视地上的风吹草动。
人们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有交谈的,有沉默的。楚寻语三人装作兴趣盎然的模样,在山路上也是左看右看,这反而显得胡笑林有些特别了,这胡笑林在人群里左顾右盼,反而像是在找什么人。
三人也不点破,任由他去。不多时,这几百号人便浩浩荡荡的来到了仙水岩。仙水岩是一个群山环绕的内6湖,这里风景秀丽,灵气盎然,倒也是一片仙家福地,只可惜这几百号的杂乱人群,打破了美好画卷。
来到湖边的时候,可以看见,这里居然还有早就等待的江湖客,不过修为大多不高,所有人都散乱的站在树梢上、石头上、或者地面上。那些真正修为有成之人,此时正稳稳端坐于云端之上,闭目养神,初步的估算了一下,这里修成元婴的,起码就有数十个。
楚寻语他们收敛了气息,和那些粗陋之人站成一堆,静待局势展。这时候,龙虎山的人终于出面了,一群带着浓厚仙家气息的弟子来到了湖边,大约二三十人,这些弟子举止有礼,荣辱不惊,彰显出泱泱大派的涵养和气量。
当先又有一年轻人,此人的穿着尤为醒目,胸口上绣着偌大的龙虎相争图案,飞龙在天,端庄严肃,猛虎在侧,却虎虎生威。这个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年败给思奕的,现任龙虎山掌门张宇初的儿子,张宇清。
张宇清面目四方,五官端正,双眼炯炯有神,一举一动却有一股书生气,估计这是他父亲多年熏陶下的成果。张宇清一出场,场下就安静下来。张宇清稳重的行礼说道:“诸位前来的前辈师兄弟们,大家请稍安勿躁,我奉龙虎山正一派大真人张宇初之命,在这里稳定秩序,大家不要相信谣言,就算子时已到,真的出了什么宝物,大家也要各凭机缘,不要随意出手,免得伤及无辜,此外……”
听着张宇清在前面说话,楚寻语的嘴角不禁笑了笑,回忆起了当年,在玉虚宫论剑的时候,这小子就是这样,满口的长篇大论,义正言辞,自己当年那个散漫样,没少给这小子批评,现在在看他,修为更加精进了,元婴境界稳固不少,看来确实为人中龙凤。
楚寻语正想着,忽然一个不满的声音打断了自己的思绪,回头一看,原来是一个相貌粗犷的大汉,修为不怎样,但是嗓门却很大:“你莫要在胡说什么,你一个败北于逆贼思奕之手的无颜之人,也敢在这里指手画脚,难道龙虎山就无人了吗?”
这番话说的一片哗然,此大汉一看就是那种鱼目混珠的草寇之辈,一点涵养都没有,望尘听见,不禁叹息道,此人的心境修为如此低劣,看来终生都将止步于现在了。
在场的数百位江湖客,听闻了这番话,也不禁动容,不过看他们的反应,则体现出了修为高低,凡是结成金丹,略窥仙道之人,不过是冷眼相望,而那些高空中,结成元婴以上的修士,则闭目不语,静如止水,只有地面上那些半瓶子醋,才在一旁起哄架秧子,唯恐天下不乱。
张宇清此时的大家风范就显露出来,冷然说道:“这位朋友,当年在下技不如人,输了也心服口服,至于眼下,我是代表龙虎山一脉道门在此说话,如果这位朋友有什么不满意的话,可以说出来,我们也能帮你解决,倘若非要以武争辩,在下虽然有些微末之伎,上不了台面,但是也不妨和道友切磋一二。”
这一席话,表现出张宇清拿得起放得下的姿态,输就是输,没什么否认的,但是也容不得他一介宵小之辈放肆。果然,这个大汉就不在做声了,本来嘛,他也就是欺负龙虎山名门大派,估计颜面,不会以大欺小,才敢出言挑衅,但是现在人家真的冷脸相对,此人哪敢还有什么废话。
然后,张宇清又忙着和空中的那些朋友见礼,又要和一些前来的熟人寒暄,场面一时倒也热闹。楚寻语几人一直冷冷观望,这时候,慕缘笑嘻嘻的传音耳边,说道:“你小子要不要上去和他在打一番?明天一定会轰动整个江湖的。”
楚寻语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时过境迁,都这些年了,还计较这些东西干嘛。
就这样,吵吵闹闹的,一直到了夜晚子时,所有人都在黑暗中慢慢停下言语,注视着湖面。果然,湖中央出现了一抹精光闪动,转瞬即逝,却也没有逃过大家的眼睛,那道光芒虽然微弱,但是灵性十足,于是黑暗中不知谁带了头,一股脑的所有人都轰然冲向了水面。当然,那些城府深的,没有第一时间动手,但是也紧张的注意着局势。
看着身边的众人散乱不堪,拥挤吵杂,楚寻语不禁皱了皱眉头,对着望尘和慕缘说道:“此地混乱,又是夜晚,极容易出事,我们还是寻找个僻静的地方在做商议。”
望尘和慕缘都同意的点点头,忽然,楚寻语回头一看,惊道:“不好z笑林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