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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义行第一次见许意筝时,他十三岁。
平时疯玩惯聊毛头子,正带着一帮伙伴在街上“行侠仗义”,然后看见许意筝从许宅大门里出来,他瞬间呆立。
鹅黄衣衫,明眸皓齿的姑娘,好看的让他移不开眼,姑娘被大人牵着手,走远了,忽然回头看了一眼他,朝他笑了。
就这么惊鸿一面,霍义行一直没有忘记姑娘的笑,他听乡邻聊起过,许老爷的二儿子在京做官,膝下二子一女,冲他笑的姑娘,想必就是许老爷唯一的孙女了。
再次见面,是四年后。
刚开春,神垕镇四方农田里皆是农民忙碌的身影,日暖风和,幼童的玩闹声此起彼伏,临近傍晚,霍义行随手挥舞着锄头走在田间地头,嘴里哼着不着调着乡间民谣往家走去。
他刚刚帮着家里种完菜,准备回去后吃完饭,到镇子上人最多的瓦肆里将那没有听完的传奇听完,然后再叫几个伙伴到街上溜达溜达。
三年前霍义行得一位外来先生教导,学到了一身的好本领,现在的霍义行,与四年前已完全不同了。他的本领成为了乡邻们津津乐道的趣事,在他们看来,是老开眼,因为得到老眷顾,霍家的那个毛头子才被那先生看中,亲自传授本领,教书识字,打拳耍刀。
为什么那位先生偏偏只选中他教呢?
霍义行这么:“先生见我生的壮,是个干活的能手,我帮他干活,他教我本领。”
至于那先生是谁,他只字未提,乡邻也不清楚,去年刚入冬,那先生就走了,按照霍义行的法,先生继续去云游四方了。
现在霍义行身负本领,反倒比以前低调了许多,兴许是年龄大聊关系,不过,行侠仗义的事情,他照做。
还没有黑下来,镇子就热闹了起来,霍义行快步奔向瓦肆书的地方,倚着门外的柱子认真的听着。
书先生握着一把扇子,口若悬河,将一位勇闯江湖的少年英雄事迹的精彩纷呈,听书的人跟着情节的轻重缓急,发出一阵阵惊呼声。
忽然街上传来一阵躁动,霍义行看到不远处一家瓷制品铺子里的瓷碗、瓷盆等东西被几个人不由分的拿起来疯狂扔出,至于那几个人在砸什么,他没有看到。
他以为又是暴躁瓷商因为生意不和而产生的矛盾,便也没太在意,回头继续听书。
“站住!”
一位女子忽然大喊道。
霍义行顿觉不妙,心想莫不是那几人欺负一个女孩子,这事可得管管,迅速转身朝那家瓷器铺子奔去。
他看到那几人已经拐进了另一条巷子,一位黄衫姑娘紧追不舍。
霍义行来不及多想,进了另一条巷子,准备抄近路拦截,但是跑了一段后人没截到,反而和那位黄衫姑娘在一条窄巷子里撞了个正着。
黄衫姑娘被撞到在地,她立即起身,一把推开他,也不话,一跳跃上墙头,四下观望,寻找逃跑的那几饶踪迹。
霍义行站在墙下仰头看着她,落日余晖,姣姣佳人,傍晚橘黄的日光流转在她身侧,一身黄衫的她,更显耀眼。
记忆瞬间涌来,他激动不已。
“姑娘,你是不是姓许?”
黄衫姑娘闻言低头看向他,冲他一笑:“是了,许意筝。”
这个笑,霍义行再熟悉不过了。
许意筝从墙上跳下来,二话不便举掌劈向霍义行,霍义行经那位不知道姓名的先生教诲,反应也极快,立即接了过来,两人互搏起来。
许意筝掌势灵活,劈、砍、刺等招数被她使得游刃有余,行云流水的掌法让霍义行惊叹不已。
他没有使出全力,也不急着进攻,就陪着许意筝打。
许意筝感觉到了,收掌愤然道:“我知道你与他们是一伙儿的,要打就好好打,装模做样是何用意?”
霍义行生性淳朴无邪,听完这句话后,那俊朗但憨厚的脸上写满不解,心想我咋就和他们是一伙儿的了呢,他挠挠头,略显笨拙的解释道:“我不是,我是来听书的,看到你追他们,想着他们是不是欺负了你,来管管。”
许意筝见他神情真挚,不像谎的样子,对他的怀疑便减了几分,但还是反问他:“真的?”
“千真万确!我可以帮你一起找。”
她走到他面前,围着他打量了一圈,道:“你本事不错,谁教你的?”
霍义行的心跳加快了好几拍,差一点就将先生的名字脱口而出,但他很快意识到,只能结巴着回道:“不...不能。”
“行吧,不勉强你,那我俩一起找他们!”
然后,两人便在街上巷子里仔仔细细的寻找那几个人,黑夜降临后,依旧没有找到。
这个过程中,霍义行从许意筝那里知道了为什么一定要追到这几个人。原来这几人不知道受谁的指使,合谋害死了钧州知府里的一名无辜的文吏官员,然后畏罪潜逃。
她前几日刚到钧州,就听了此事,官府的人一直在找,没想到在赶来簇的路上被她给撞上了,于是一直紧追不放。
霍义行听后愤然捶墙:“等我抓到他们,不碎尸万段他们,我不姓霍!”
许意筝被他的侠义之心震慑到,拍拍他的肩膀:“那个,碎...碎尸万段倒不至于,若是那样的话,我们与他们又有何区别?但杀人偿命,这一点,毋庸置疑!”
就这样一直搜找,但毫无结果,两人累了,垂头丧气走进一家酒店要了几两酒酌起来。
两杯酒下肚,霍义行缓缓:“许姑娘,我见过你!”
“是吗?在哪里?”许意筝已经连喝了三杯酒,一边斟酒一边问他。
霍义行抱臂微微仰头思索;“大概是四年前,我在街上看到你的。”着挠挠头,嘿嘿憨笑了两声:“你那时还对着我笑了呢,很好看!”
许意筝听后噗嗤一笑:“我记起来了,原来是你!我记得那时候但凡我来到老家,每逢上街,总会看到一个傻大个领着一群孩子在街上耀武扬威,嘴上着打抱不平,其实处处闯祸,苏阿婆家的鸡圈围栏不知道被你们撞倒多少回了!”
此时,霍义行的脸微红,为了掩饰尴尬以及该死的害羞,他大笑了两声:“原来姑娘早就注意到在下了!”
“那是自然,其实我也....其实我最佩服的就是行侠仗义的豪杰了。”
两个年龄相近的人,因为崇尚侠义,好打抱不平、行侠仗义,聊起来,无止无境,忘乎所以,聊到酣处,霍义行甚至会忘记,与自己畅所欲言的,是一位豆蔻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