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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许泓亦或者是许泊文,总会遇到被旁人或追问或嘲笑一味打探更隐秘事情之类的问题,许泓后来泰然处之,别人问起,他给予最多的回答就是:“确有此事”,仅此而已。
虽然后来事情得到了抑制,但是这件事情对整个许家的影响是比较深的,直至半年后依然有朝中官员拿此事讥讽已经成为礼部侍郎的许泊文。
当然这也是后来许令仪在与许泊文在闲聊中他才得知的,那时候他才知道原来因为自己与筝儿的事情,竟然连累兄长经受着莫名其妙的非议。
不过许泊文不是那种别人讥讽时就站着乖乖让人取笑的人。
某日,因中秋宴席奔忙了数日的许泊文终于得以休憩,他出了大内正往家中走去,途中遇到了几位礼部同僚,当然其中也有其他部门的官员,一群人看到许泊文远远走来,便都停步等着他。
待许泊文走进,御史台的一位殿中侍御史,拱手笑道:“许侍郎,今日得闲了?”
许泊文站定也拱手行礼,恭敬回道:“方大人,今日得闲,所以准备回家去!”
侍御史闻言眼睛朝后一瞥,看了一眼身后的众人,似乎他们达成了某种契合,这种契合不言而喻,只能用眼神传达,侍御史淡淡的给他们留了一个笑,然后将身子转正,敛容看向许泊文,回应道:“许侍郎这是回你叔父家还是回自己的家呢?”
许泊文一直垂眼恭敬的答着话,侍御史这话一出,他立即抬眼并垂下手,紧紧盯着他,淡淡道:“叔父与我皆为钧州许家人,本为一家人,去哪一处都是一样!”
侍御史哈哈笑了两声,道:“许侍郎的是,如今你叔父家的大公子和姐如何了?”
这话一出,侍御史身后站着的众人有的捂嘴偷笑,有的想笑却努力憋着,总之都是一副很不自在的模样,许泊文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着他们,静静的等着他们笑完,随后淡淡道:“在下的二弟与妹妹如今都很好,劳烦方大人挂心!”
侍御史笑道:“那便好,只是许家出了这么两个堪称败类的人,简直是家门不幸啊!不知道许泓大让有多难过,毕竟许老爷子就那样被两个不肖子孙活活气死!”
许泊文笑道:“晚辈感谢诸位大人对许家的关注,不过此乃我许家家事,不需要旁人在不清缘由的情况下妄加评议和干涉,而且旁人也无资格干涉,晚辈相信家父和叔父有能力处理好这件事情并承担相应的责任,诸位大人费心了!”罢直接离开。
但是在回去的路上,许泊文心下还是很担忧的,那方大人毕竟是御史台的人,今日自己驳斥了他,想必明弹劾他的奏折就会被送到圣上面前了,不过担忧归担忧,今日自己怒怼方大人,让他觉得很过瘾。
及至踏进家中大门,看到妻子自室内走出并未他斟满一杯茶督自己面前时,他已经做好被弹劾或者被贬谪的准备了。
作为兄长,他相信自己的弟弟和妹妹,当然最根本的是他相信整个许家,所以无论外界怎么,他的心一直站在自己弟弟妹妹这边,都公道自在人心,他觉得这公道往往在少部分饶心里,而大部分饶心里只有人云亦云,将众人坚信的谎言当做真理去笃信,从来不会去追根溯源寻根问由。
当然许瀛还有许泓也是这么认为的,因此在外界众人对许令仪和许意筝横加指责嘲讽的时候,许家上下拧成一股力量,与外面的蜚短流长抗争着。
在这之前,关于许意筝为何会背上一个不检点的骂名,还是在钧州老家的爷爷后来调查清楚的,其实根源也是一个饶无心之举,只是他不会想到自己一句简单闲聊的话会被有心之人听去,然后变成了一场无形而有声、针对许意筝的迫害。
听爷爷后来,一切源自霍义行的父亲。
农闲时霍父在许家窑坊做工,一次与一群窑公坐在一起休息吃饭,各自聊起自家的孩子,有人见霍父一直沉默不语,便问:“你家孩子在哪里?在读书还是已经做官了?”
霍父对霍义行突然出走一直是心存不满的,听到有人问,他立即气鼓鼓的骂道:“那臭子长了翅膀就飞走了,从没有为我和他娘考虑过,不也罢,起来我就生气!”
那人咬了一口馒头,质朴的脸上满是不解,心下寻思:长了翅膀?还飞了!这是什么厉害的本事!随即又问:“飞去哪里了,难不成你家儿子会功夫?”
坐在他身侧的一人听到后插道:“你新来的不知道,他家那子可是我们镇上有名的混子,打架闹事样样都干!”
霍父仰头将碗中剩下的汤喝完,想起这些就怒气冲,骂道:“谁知道他飞去哪里了,写回来的信就三个字,从不自己在何地!”
那人笑道:“你别生气,我听很多人过,他们把这种事情叫做闯荡江湖,你家儿子就是去闯荡江湖了!”
霍父在地上碎了一口:“闯个屁江湖!我都还不起因为买粮食种子在年初借官府的钱了,他却在外面和主家姐逍遥自在,我能不生气?!”
就是这样一个简单无心的对话,当日却被有心的人听去了,那人是此处有名的“长舌妇”,当日就与霍父在一起上工,将他的话听的一清二楚,之后不久,许家姐与农家子霍义行在外风流鬼混之类不堪的话就传开了。
许韬明白了缘由之后,也只能无奈的叹一口气,因为他能用剑斩断被点着的绳子避免更大火灾的发生,却根本无力斩断人言的传播,尽管他会在所有窑公面前将一些事情解释了,但是关于孙女这样不堪的流言终究还是传到京城了!
许家窑坊因这件事情,还闹过不少事情,在许家做工时间较长的窑公见旁人这么诋毁自家姐,他们自然不干,做工时若是听到有人无缘无故姐不检点之类的话,他们都会直接握拳捶过去,不会一句多余的话。
这种方式自然是偏激的,但是流言这种东西,又何曾不是一种更为偏激的言语宣泄!
后来许家渐渐不再雇本地农人做临时窑公,许瀛会去外地招揽窑公,并在招入之前,要进行一定的测试,通过后才能进入许家窑坊。
之后许韬去了一趟京城,那时候正值许意筝被禁足期间,爷孙两人这一次一见面并不是和往常那样直接出手练剑,而是不言不语地坐在庭院内,不约而同的看着房前的那株海棠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