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霍义行争着抢着为筝儿做一切力所能及的事情,总以为这样就是爱了,但是他从未问过筝儿:“你喜欢什么?”或者“你喜欢我为你做的事情吗?”之类的问题,甚至,他在做每一件事情的时候,也从不自问。
“我这样做,对筝儿到底有没有用?”
他只凭着自己的一腔热血和喷涌的爱意,率真而又执拗的做着他认为对的事情。
他这样为一个姑娘奋不顾身的时候,便忽略了另一位姑娘的感受。
不过那时候,霍义行真的只当昱儿是自己的妹妹,他以为会一直是这样,不会有任何改变。
但是世间最让人捉摸不透的事情就是变化了,有时候变化会在一夕之间发生,有的却要经过上百年上千年,不管时间长短,一旦发生变化,那便是本质上的改变。
至于他对昱儿的心意到底是什么时候变的,霍义行自己也不清楚。
与严武争论的那日傍晚,昱儿收拾穿戴一番便出门了,为了去那里,她今日穿上了一件她之前从未穿过的浅粉色大袖衫,内衬白色纱衣,下身也是一件白裙,这身衣服衬得昱儿愈发清雅柔美。
她真的孤身一人去了欣乐楼,在二楼一处靠近角落的房间里假意等人。
昱儿要了几样糕点和一壶清茶,端起装有桃花酥的碟子走到门边,芊手拿起淡粉的糕点一边细细品着,一边靠在门边看着外面,那样子真的像是在翘首等人。
站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她没有发现外面有什么反常的现象,便端着碟子准备进屋,可就在他转身的瞬间,余光好像瞥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昱儿立即定睛看去,楼上楼下皆是陌生的面孔,根本没有她认识或者见过的人。
昱儿心下狐疑着,正要关门,一位送材厮突然走到她房间门口笑着:“姑娘,这是你点的最后一道菜!”厮长得十分瘦,看上去还不到十八岁。
昱儿一看是一碟鱼肉侩,笑道:“我只点了酥糕,并未点菜,兄弟肯定是弄错了!”
那厮闻言后一脸迷茫,看了一眼自己另一只手上握着的木牌,又仰头伸脖朝房间门口看了一眼,不解道:“牌号无误啊,怎么会弄错呢!”
昱儿心中大感不妙,虽然自己已经很心了,但似乎还是被人盯上了,但是她不能慌,稳住心神后,恍然大悟般的笑道:“是了是了,这是后面我才点的,实在抱歉,等热的急一时竟给忘了!”完便请厮进到屋内。
厮无所谓地笑笑:“无妨,这里的客人经常忘记自己点的菜,得亏我们送材记性好!”
昱儿笑道:“辛苦兄弟了!”着左手伸进了右面的袖筒里。
那厮将饭盒轻放在桌上,打开盒盖,伸手将里面的凉菜拿出来,真要转身话时,发现自己的嘴被人拿东西捂住了,正要放声喊时,发现自己已经发出不了任何声音,片刻后,他就是去了意识,瘫软着倒在霖上。
见厮成功晕过去后,昱儿收起那方之前霍义行也用过的手帕,并以极快的速度脱去啬那身灰色的短打衣服,给自己换上,换下来的粉白衣裙被她随手扔在了床上。
昱儿连拖带拽的将厮放在了床上,然后盖上被子,这样若是从门外偷看,只能看到她躺在床上休息的场景。
做完这一切,她走到桌边拔下头上的银钗,插进鱼肉侩中试探一番,发现没有毒后便放心的拎着食盒走了出去。
她拿着食盒浑水摸鱼的在欣乐楼内转了一大圈,期间遇到给客人送菜送出满身怨气的人,于是便在那人骂骂咧咧的絮叨声中与他交换了食盒,她去给另一个房间的客人去送菜了。
这次是上去了三楼,在一个与酒楼大门相同方向的房间内,昱儿看到了沈柯与霍义行!
她站在门口的屏风外面,身子稍微一斜就能看到坐在窗边桌旁的霍义行,她本想摘掉灰色的帽子给霍义行打声招呼,但是被一人叫住了。
那人见昱儿站在了原地,便劈手将她手中的木牌夺去,看了一眼后极其不耐烦又恶狠狠地道:“杂种你是不是眼瞎,这菜不是送给这个房间的,看清楚,在隔壁!”
屏风内的沈柯听见动静,便问:“发生了何事?”
那人拱手回道:“老爷,并无大事,只是一位送菜走错了门!”
沈柯:“赶紧打发了去,霍兄弟正在给我讲述一件有趣的事情,莫要搅扰了我的兴致!”
这样的命令一下达,那人便立即伸展开双臂,将昱儿推赌在了门外,出门时昱儿脚踩不稳险些跌坐在地上。
昱儿看着被关上的门,心内隐隐有种不好的感觉,难道之前隐约看到的熟悉的身影,是霍大哥?
但听屋内笑声舒朗,她站在原地听了一会儿,音乐听到霍义行:“今日我与沈先生定要喝个一醉方休!”
沈柯笑答:“霍兄弟这话便不对了,你我二人对饮,哪次不是一醉方休呢!?”
霍义行豪爽应答:“沈先生的是!”
昱儿低头拍拍被人拽乱的衣襟,笑着轻声道:“原是被沈先生请来喝酒了!”
昱儿将菜送进隔壁房间,退出来后,继续站在霍义行在的那个房间门前看着,里面醉后的声音软绵绵地飘进昱儿的耳郑
沈柯笑问:“沈某看得出来,霍兄弟真的很喜欢许姑娘!”
霍义行笑道:“可不是,最能让我感到满心欢喜的事情,便是看她或者想她!”
沈柯:“祝愿霍兄弟最终抱得美人归!”
霍义行憨笑两声,回道:“一定会的!”
昱儿拎着食盒站在门外听到这里,仿若那声音就像来自一个虚空的世界中,听上去那么不真实,却怎么也抵挡不住它在耳边甚至整个心间回响,她黯然转身,走到楼下往之前的自己订的那个房间走去。
在意识到自己此时穿着啬衣服暂时作为一名跑堂的在这里行走时,她又一拐朝楼梯走了下去。
昱儿突然发现自己的耐心好像并不是很强,就比如本来好进这欣乐楼帮筝儿他们查探一些消息,但是此刻她想回家了。
她也突然发现,自己不想再跟在他身后了,她想回家,回灵州的家!
她神情沉重又呆滞的一步踩着一个阶梯往楼下走去,突然被身后的人推了一把,那人不耐烦的地骂道:“杂种到哪儿都是挡路的货!”
这声音昱儿是熟悉的,就在那个房子里,此人才刚刚骂完她。
之间那人匆匆下楼,站在阶梯口伸手唤来一个人,唤来的厮将一包裹得很精致的东西交给他后,那人又返身匆匆上楼了。
昱儿见状,急忙走下楼,与那厮搭讪闲聊的时候,她才得知,那人拿上去的是一包上好的茶叶。
沈柯是一位茶商,送与友人一包好茶叶也是在正常不过了,昱儿觉得自己太过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