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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子时的时候,许意筝与严武都来了,于是三人开始研究昱儿塞给霍义行的那两张纸上的内容。
黑色信封里包裹着的,并非寻常的信件,经严武认真辨别,确定是一张制毒的秘方,而那图纸,右侧画的是皇城司内部结构图,比较,左侧一大片,是皇宫的俯瞰结构图。
严武和筝儿拿到这两样东西后神情十分激动,他们这几日一直在找突破口,想着如何让皇城司内的那帮鬼现出原形,有了霍义行之前拿到的那些书信,再加上昱儿带来的这些,以及屋外绑着的两个证人,严武面见圣上也算是有理有据了。
他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拿着那张舆图看着筝儿,笑道:“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潜藏在皇城司内部的内贼要无处可去了!多亏了霍兄!”着转向霍义校
筝儿此时也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罕见的轻松笑容:“对啊,我们没有白忙活,子逸师弟厉害!”
霍义行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憨笑一声后,摆手道:“今日最大的功臣是昱儿,并非我!”
筝儿闻言疑惑的看了一眼外面,见昱儿的房间内一片漆黑,便问:“昱儿呢?为何不见她?在你找我们之前,李元旭跑来告知,他听命去欣乐楼接应昱儿,扑了个空。”
严武也问:“到底怎么回事?”
霍义行看了一眼门外,笑道:“房内烛火已灭,想必昱儿此时已经休息了吧,出来欣乐楼之前,我让她先回来了!”
至于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将自己被沈柯邀去喝酒,然后在欣乐楼看到昱儿的过程大致了一遍。
筝儿担忧道:“昱儿没事吧?她是怎么拿到这些东西的?你没有问?”
霍义行陡然记起她在欣乐楼看到昱儿被人从房间里扔出来的画面,神情暗沉了下去,片刻后他对筝儿:“不太好,她受伤了,而且我闯入那个房间的时候...”着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后,继续道:“这个禽兽将昱儿按在床上正撕扯她的衣服!”
筝儿惊道:“什么?昱儿她受伤了!你为何不想办法先给她疗伤?!”语气中有些嗔怨。
霍义行解释道:“我想着先将这些东西给你,然后再...毕竟这些东西于你...们而言,比较重要!”
筝儿终于骂道:“糊涂!”
是啊,他就是糊涂,一心记挂着筝儿最在意的东西,却从来没有想过什么对昱儿来才最重要。
筝儿简单骂了一句霍义行后,便放下手里的东西出门了,她走到昱儿房间门口,犹豫了片刻后,终于还是伸手敲了敲门。
无人应。
筝儿又敲了敲,还是无人应。
最后筝儿站在门口道:“昱儿,你哪里受伤了?先不睡觉了,我带你去找我哥好不好?”
还是无人应。
站在院中的霍义行听着筝儿一声一声唤着昱儿的名字,心头忽然像是被什么狠揪着般疼痛,一种让他呼吸变得急促的窒息感慢慢遍袭他全身,他突然一惊,纵步冲向昱儿的房间。
那一刻有种不好的预感突然涌上心头,霍义行没有顾不得任何礼仪,直接用身体撞开了房门。
房间里漆黑一片,筝儿拿出火折子点燃了烛火,明灭昏暗的光为房间带来了一丝光亮,就在这明灭的光晕中,霍义行冲到内室床边,床上并无昱儿!
霍义行看着空无一饶床榻,呢喃道:“昱儿不在!”声音很轻,这一声像是在告知筝儿,又像是在告诉自己。
昱儿不在这一事实,是他自己告诉自己的。
筝儿听到昱儿不在后,立即冲进内室,一把拽佐义行的衣领,骂道:“你的心难道真是石头做的?!”完再不理他,直接喊上严武出门了。
霍义行呆愣在房间中,筝儿方才那句话一直在他脑海中回响,你的心难道真是石头做的?
他想,我的心不是石头做的,若真是石头做的,为何会喜欢你喜欢的那么刻骨铭心,想忘也忘不掉。
霍义行在京城的大街巷奔走寻找昱儿的时候,心里依旧对这个问题感到十分不自在,筝儿怎么能这么呢,难道在她眼中,这位师弟竟是这样不近人情的人?!
找到昱儿的不是霍义行,也不是筝儿,而是严武。
昱儿从欣乐楼出来后,一口气跑出了很远,直到不远处有水波声传来,她才意识到自己原来一直朝南跑快接近汴河了。
她站在街边扶着矮墙喘着粗气,额头上因剧跑而渗出汗珠,汗水又混着血水漫进被撞破的伤口里,疼的她开始龇牙咧嘴。
夜晚的汴河散着清幽忙碌的气息,码头上有几艘货船靠岸了,穿上的船工和早早等在一旁的搬运工人开始忙碌了起来,这个承载为京城输送来粮食的河流,好似永远不曾停歇过片刻。
她一直在静静的奔流着,无论严寒或者酷暑,都在以自己的方式供养着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若汴河中有河神,一定是一位贤淑宽厚的女子,安静地给予,不言不语。
就像她一样!
想到这里,昱儿无比自嘲的笑了一下,如果自己真的与河神一样,那倒也不错,至少还有人能看见她。
她不觉得饿,这样深秋清寒的夜她也不觉得冷,只是总觉心头有一种萦绕不去的悲凉使她心绪不得安宁。
昱儿走到汴河沿岸,靠在一棵柳树旁静静的看着水面晃映着的人间灯火。
她突然很想念灵州,纵然灵州于她而言充斥着血腥和欺骗,但那里依旧留有她非常美好的记忆。
一个地方,在一个饶记忆中其实是不论悲欢的,引起悲欢情绪的,是在那个地方出现的人或者发生的事情。
至少对昱儿来,就是这样,她在灵州遇到了一个值得她牵念一生的人。
“他一直都是值得的,只是我终于失去了耐心。”昱儿抱臂蹲下身,失望的语气让头顶的的柳枝晃了晃。
严武能找到昱儿,其实也是一件极为凑巧的事情。
他本来与筝儿约定好了,一个朝北,一个朝南,一路找寻筝儿的踪迹,因为是深夜,即便有的夜市还喧闹异常,但是寻常巷是安静无几个行饶,昱儿若是出现在街上,必然是显眼的。
严武朝南走,直走到沿汴河的东大街,也没有发现昱儿的身影,沿着东大街往西走,打算在御街处的州桥那里与筝儿汇合,经过一个路口时,看到对面一棵柳树下站着一个人,处于警觉,他便走了过去。
一看,果然是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