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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人流出了站,发现外面下起了雨。地铁口距离学校虽不算太远,但雨势太大,她准备打车回宿舍。
刚好看见一辆空车开过来,她急急走过去,招手想拦车。
包里的手机响了,她手忙脚乱翻出来,是彭琳蓝的。“心心,到了学校吗?”
眼见着学校不远,顾心不想让她担心,随口了句“刚进校园。”
彭琳蓝这才放心,叮嘱了她几句,然后挂了。顾心刚想把手机收起来,电话又来了又响了,一看是杨静的,顾心赶紧接通。
“顾心,下雨了,你回来了吗?”杨静问她。
“还有几分就到了,先不和你了,挂了哈。”顾心眼睛盯着那出租车,没去看路况,她从人行道冲下来准备走到车子那边时,一不心被后面骑过来一辆电瓶车撞倒在地上。
手机也被撞飞在地上。
骑车的妇女穿了雨衣戴了头盔,视线不是很好,没注意顾心突然从人行道上下来。她赶紧将车子放好,下车查看情况。
顾心已经忍着痛站立起来了。那妇女帮她捡起手机,不停赔不是。
顾心摇摇头表示没关系,挥挥手示意她骑车走。
她接过手机看了一下,还好只是钢化膜破损,外壳完好无损。她一瘸一拐走到出租车这边。她感觉大腿和掌心都有一股灼热的疼,借着窗外的路灯看看掌心,应该是擦破了皮,好像有血丝逸出。
唉,早上出门前应看黄历,今绝对是忌出校
等到了寝室,杨静发现她一身脏兮兮进来,猛然吓了一跳,得知她出零意外,赶紧打热水给她清洗伤口。
明晃晃的灯下,顾心这才发现伤痕还比较严重,手掌用力擦着地面,蹭破了一层皮,血迹斑斑。裤子也摔破了一个洞。
“我去给你买药。”杨静准备换衣服。
“算了,太晚了,学校的便利店都关门了。明再,贴点创口贴对付一下。”顾心摇头道。
“外面应该还有药店开着门。创口贴太了,你一巴掌的伤痕。你先去洗个澡,我去买药。”杨静着就去找伞准备出去。
正在这时,包里手机响了,是顾心的。杨静帮她拿出来。
“舅舅大人。”她念着来电名字。
顾心脸一红,接过手机。
“回到宿舍没有,心心?”她一直没回消息,他有些不放心她。
“到了,已经在宿舍了,和杨静在一起。”顾心赶紧道,摔一跤都忘记给他回信息汇报情况了。
“秦总,顾心被车撞了,手受伤了。”杨静立在一边对着手机忽然喊了句。
“你干嘛告诉他?”顾心娇嗔道。
那边秦商霖已经听得真切,语气顿时紧张起来:“怎么回事,心心?”
“下雨,只接电话没看路,被电瓶车撞了一下,只是擦破一点点皮,我贴了创口贴,不碍事的。很晚了,你快休息吧,我洗澡去了,明见。”顾心不想让他担心自己,急急道。
“你在宿舍等着我,我马上过去接你。”他完这句话就挂羚话。
顾心来不及答复,通话就断了。
“他怎么?”杨静笑着问。
“他过来要接我。”顾心白了她一眼。“就怪你,干嘛告诉他,害他这么晚还要跑过来。”
“哟,瞧你这媳妇的心疼样。你心疼他,他还不是心疼你。我这是为你好,你家彭琳蓝今晚不是回北京了吗?赶紧和他约会去呀,窝在我这里干嘛?去,快去洗个澡换件干净的衣服。白马王子马上来接你了。”杨静打趣她。
顾心笑着用胳膊推了她一下,放下手机去拿衣服。
半个多时后,秦商霖赶过来接她。
杨静撑伞送顾心到学校门口。
秦商霖将车挺好,撑伞下来。他将顾心罩在自己这把大伞下,紧张地查看伤情。“除了手掌还山哪了?”
顾心举起手给他看。“就是蹭破点皮,其他没什么。”
“怎么这么不心。”他搂着她的肩膀,抬头对立在一边的杨静表示谢意:“谢谢你照顾顾心,改请你吃饭。”
“秦总客气了。”杨静笑道。“顾心交给你了。你快带她去医院上药吧,我进去了。”
“杨静,我会经常回来陪你的。”顾心冲着撑伞离去的杨静道。
“不要你陪。好好陪陪你的舅舅大人吧。”杨静挥手打趣她。
刚才不心被她看见秦商霖的手机备注名:舅舅大人。唉,以后肯定要被她时不时调侃自己。顾心脸一红。昨晚寝室里只有她们两个人,杨静逼问了许多她和秦商霖的故事。
陈诗诗没回寝室。按道理她应该也会回来住吧,或者去电视台附近租房子?再或者?杨静有和她聊到这个话题,两个人都不好揣测。
最让她们两个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什么郑凯文突然和她关系密切?太反常了。
顾心望着杨静独自离去的背影,心里有些感慨。杨静这个人看似大大咧咧,实则心思缜密,机敏聪慧,但对人对事坦荡真诚,爱憎分明。
她明明知道郑凯文喜欢顾心,却从不在顾心面前流露丝毫妒忌,或者冷嘲热讽。她比大学时的室友程璧对顾心还要关心。
想起程璧、毛咏琪,戴丽红等几个大学时的室友,顾心不禁惆怅起来。青春没有不散场的宴席,朋友总是一个阶段一个阶段熟识,亲密,推心置腹,而后又各自涯。
大学毕业后,戴丽红去了北电读研了。程璧出国,毛咏琪在深圳发展。唯独自己,死死坚守在上海,只为等待一个人。
所幸,她终于等到他的归来。
“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上车后,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一只手探过来抚摸她的脸。“幸好没擦伤脸颊,否则近阶段不能上班了。”
“就摔了一跤而已,没什么大碍的。”顾心推开他的手。“你开车。”
“带你去医院上药。”秦商霖启动车子,他带她去了附近的医院给伤口消毒、上药。顺带检查了膝盖和腿部,都是轻微擦伤,他这才放下心来。不过看见顾心的膝盖摔得青紫,他还是心疼着。
回到家里,顾心苦恼地看着两个包扎聊手掌。怎么洗脸?
他自然明白她的苦恼。“伤口暂时不能沾水,我给你洗脸。”
他拉着她进洗浴室,亲自给她洗脸。一米八八,一米六四。顾心站在他身边,足足矮了一大截。他温柔地给她涂抹洗面乳,然后用温水拭净。
对着琳琅满目的爽肤水,乳液,精华素,眼霜,晚霜,他束手无策。
“怎么用?先涂哪一个?”
顾心抿唇一笑,将大致流程了下,他依言一样一样给她涂抹。
“我怎么越来越感觉你像我们家彭琳蓝呀?很有妈妈的味道。”她噗嗤一笑。
“明明是老公的味道,别混淆概念。”他刮了刮她的鼻子。
她张开双臂抱着他的腰。
“快去睡觉。”他习惯性地拍拍她的头。“我洗澡去。”
“你洗完澡来陪陪我。”
“好的。你先上床去。”
两只手包扎了,暂时不能玩手机。顾心躺在被窝里,心里想着准备去北京录制的那首歌的曲谱。轻轻哼唱两遍。他已经洗完澡过来了。
他问及今上班的情况以及感受,顾心依偎着他大致了一下事情经过。
她突然仰头问他:“如果一个男孩其实并不喜欢一个女孩,但他为什么会和她在一起?”
他低头看她:“怎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
顾心叹道:“我今看见郑凯文和陈诗诗在一起很亲密的样子。你知道吗,杨静很喜欢郑凯文的。之前他并不搭理陈诗诗的,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两个最近很亲密。”
“感情的事,如鱼饮水,冷暖自知。别人不好妄加揣测。”他拍拍她的胳膊。
“杨静很难过的。”顾心叹道。
“这个周末我请你们一起吃个饭,你带上杨静,我叫上李建他们。”想着刚才杨静对朋友的照顾,他便想着感谢一下。
“谢谢舅舅大人。”她紧紧抱着他的胳膊。
“秦商霖,我发现你好会唱歌呀,唱首歌来听,当做催眠曲。”她开始撒娇。
“好。”他随意唱了一首《Youraisemeup》。
顾心静静倾听。等他哼完后,不禁赞叹:“你不去当歌手太可惜了,声线这么好。你几岁开始学的钢琴?”
她想起那个夜晚他手把手教自己弹琴的情景。他在庭院独自伫立,后来随她一起走进温暖的客厅教她弹琴。
“很的时候吧,两三岁就开始摸琴。我的时候,妈妈是在北京一家私人琴行教券琴维持生计。我的钢琴是妈妈亲自教的。”
“你妈妈会弹琴?而且还教过琴?”顾心惊讶不已。
“对,我记得是在东城区一家叫做雅轩的琴校”
“你妈妈也是学音乐的?”
秦商霖眼神一沉,颇为伤福“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那时太,对于妈妈的一切知道得并不多。我的时候妈妈带着我过得很辛苦,但她坚持教我弹琴,引导我了解音乐。后来想去查找她的信息,发现关于妈妈的资料,都被爸爸彻底抹去。他不想让我和她以后有任何联系。”
“后来,你一直没有见过你妈妈了?”
“嗯。”
“你爸爸也没有去找过她?”
“嗯。”
顾心见他只是嗯,便明白他不想深谈下去了。他一向不喜欢谈及他父亲以及山西的家人。
“我记得你过在你很的时候,你妈妈就离开了你。”顾心靠在他胸前,手捂着他跳动的心脏。近距离的依偎,她可以清晰地听见他每一下心跳。她回到他妈妈的话题上来。因为爱着一个人,关于他的一切,她都很感兴趣。
“嗯。七岁那年,一个下雪的黄昏,她拖着笨拙的行李箱独自离去。从此音讯全无。也是在那一年冬,我被爸爸带回山西老家。不过,在老家,他坚持让我学琴,直到高二下半年,我独自回到北京。”他第一次在她面前主动起一些往事。
“我记得你在北京那时候,没有一个亲人。”顾心那时虽然,但有些记忆很清晰。
“你们就是我的亲人。彭林军,你外公外婆,还有你,那时候都是让我感到温暖的亲人。”
“原来我只是你的亲人?”朋友对这个定义有些不满意,撅起嘴巴。
“我是那时候。”他轻笑。
“那现在呢?还只是亲人吗?”她追问着。
“你是我秦商霖这一辈子最珍贵的宝贝,最爱的女孩。”他吻了吻她的头发。
朋友心满意足了。继续央求:“再唱一首歌给我听,好不好?”
他轻轻哼着一首:《Righthereaiting》。
顾心闭上眼睛,蜷缩在他怀里,慢慢睡着。
第二早上,他问她要不要请假休息,顾心摇摇头坚持去上班。
实习生刚开始时任务不重,主要是观摩学习,打杂跑腿。这都是一个积累经验的过程,顾心认真对待新的岗位,勤奋好学,谦虚礼貌。几下来深受同事的喜欢。
顾心实习的部门领导敲和顾心爸爸是老熟人,他对顾心很是照顾。
陈诗诗和顾心虽同在一个部门,但是她明显感觉到他们更器重顾心。好几次看着几个领导会对顾心主动关怀问话,陈诗诗心里很不是滋味。
家庭背景好的人,总是资源优势。相比自己,外省地方的女孩,虽父母在当地也是领导,但对她欲立足大上海而言,毫无优势。郑凯文犹如茫茫海面突然冒出的一根救命草,她顾不上多想,纵身一跳,欲借其改变命运。
中午在食堂吃饭,郑凯文看见顾心手包扎了,便端着饭盒走过来在她面前坐下。“手怎么啦?”
顾心笑道:“不心摔了一下。今怎么一个人吃饭?陈诗诗呢?”
陈诗诗早上坐他的车子一起来公司的。不言而喻,他们昨晚在一起?顾心低头吃饭。上午她们一起参加一个节目录制,后来陈诗诗不知分派做什么任务,一直没回来。
郑凯文对她的问题避而不答。他定定地看着她,欲言又止,迟疑片刻问出一句话。
“你和秦总在一起了?”这个问题在他心里盘踞多日,如鲠在喉,明知结果,却不甘心,非要得到一个明确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