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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雪还是当李秋水的驾驶员,在行动中主犯没有抓到,但从寺庙里找出好几亿的东西,担心主犯报复,领导安排她暂时不撤离,继续当李秋水的保镖。
杨波受伤的事,从茶园传到公司,基本上人人都知道,中层领导都分批次来看望他,李雨就坐在护士前台,戴着口罩,穿着护士服,监视出入病房的人。
“你好,杨经理。”来人是杨波介绍到前台的小姑娘。
“你钱不多,还买什么东西。”杨波虽然体质虚弱,还是能说话。
“都是便宜的东西,我都不好意思拿出手。”
“你们收入不高,来看望,可以,但不要再买东西,你看你又买。”杨总拿出一个红包,放到小姑娘手里。
“杨总,就是我一点心意,不值钱。”小姑娘不肯收下钱。
“你就拿着吧,东西我收下,谢谢你。”杨波说。
“你把红包收起来,回去转告其他同事,工作忙就不要来了。”
杨总基本上知道杨波受伤的原因,杨波已经断断续续给她讲了事情的经过,她知道文丽家阿姨是个丧心病狂的人,也知道有警察在外面保护杨波的安全,所以,想让大家都不要来看望,人多了会增加警察的工作难度。
“好,杨总,我会转告的,”小姑娘收下红包,红着脸,“谢谢杨总。”
“你也够辛苦的,下班回来,还看杨经理,回去转告大家,谢谢大家的关心。”
“好的,”小姑娘看杨波,“我还有一件事。”
“你说吧。”杨波猜到和欧阳谦有关,她虽然是罪犯的女儿,但她并不知情。
“欧阳谦的爸爸想见你,不知道你同不同意?”小姑娘小声的说,毕竟李秋水才是杨波的女朋友。
“欧阳谦的爸爸要见我?”杨波吃惊的说。
“欧阳谦的爸爸?”杨总摇了摇手,“肯定不行!”她知道欧阳谦喜欢儿子,她爸再来,不是添乱嘛,一口回绝,“肯定不行。”
“好,我知道了,我也只是传话。”小姑娘很尴尬,站了起来。
“既然人家欧阳谦爸爸都开口了,就见一面吧。”杨波看杨总,他知道欧阳谦就在这家医院。
“你现在见她爸有什么意义?”杨总把脸侧到一边。
杨波笑笑,对小女生说,“行嘛,我现在还有点虚弱,走不动,你就请他老人家来一趟吧。”
小姑娘离开后,杨总一直在埋怨杨波,“你都病成这样,还管闲事?”
杨波叫来李雨,对她耳语几句,他现在知道李雨是警察,一直在外面保护自己,目前不知道欧阳谦爸爸的来意,还得小心防范。
当然她不想让妈妈知道太多的事,怕他担心,没多久,欧阳谦爸爸还真的来了,李雨一度紧张,也急忙跟进病房,假装给杨波换药。
“老伯,你来了,请坐。”杨波主动和他打招呼。
杨总坐在旁边没有理睬,没好气,也没好脸色。
“听说你受伤很重,一直想来看看。”
李雨在旁边听得清楚,杨波受伤的事,除了公司的人,其他人不知道,这老怕就一个外人,是怎么知道的。
“就是遇到流氓,擦破点皮,”杨波说,“还让你挂念着。”
“我也是才知道,我们公司的嗅计和欧阳谦关系好,来看欧阳谦才知道你受伤了。”杨波知道会计和刚才来那小姑娘关系好,也没多想。
李雨在旁边观察,看这老伯没有恶意,就出了门,在隔壁房间,戴着耳机听病房的动静,他们早就在杨波的病房安装了监听器。
“小女一直想下来看你,我担心她看了会难过,就没让她来。”
杨波现在知道这老伯不是欧阳谦的亲生父亲,“她情况怎样?”
“老样子,反正活不了多久了,”老伯一脸忧伤,“可怜这孩子。”
“你也不要难过。”杨波的话苍白无力。
“小女一直很喜欢你,她跟我说了好多次。”
杨波没有说话,老伯说的很慢,他手摸了一下包,可能是想吸烟。
“小女说,她就要死了,也没有什么东西留给你做纪念,她知道你心脏不好,如果你愿意,她想把她的心脏给你。”老伯用手擦了擦眼泪。
杨总本来不想理睬老伯,听到欧阳谦要把心脏给杨波,不免动容,就走了过来,“她会好起来的,叫她不要乱想。”
老伯站了起来,“两个都要死,还不如试一试,也许有一个可以留下来。”
老伯慢慢走出病房,杨总也跟了出来,想着送送他,老伯却对她说,“小女的遗嘱都写好了,也在相关的文件上签字了,心脏能不能用上,就看天意了。”
杨总原本想说几句,一直没有开口,一直看着老伯孤独地离开,李雨从隔壁房间出来,拉着杨总的手臂,“那女孩也太可怜了。”
“是命吧。”杨总回到病房,眼角的泪停不下来。
没多久医生来了,证实了老伯的话,“我们征询你们的意见,你们同意,我们就做相关的检测来分析匹配可能性,看可能性有多大,如果到时候心脏真可以用,也要考虑手术风险,杨波不一定能下得了手术台。”
医生走后,杨总接近奔溃,她把李秋水一家和陈小帅一家叫来,商量了一下午,都没有结果,几天几夜都睡不好。
她每天都睡在病房的陪床上,虽然睡不踏实,但杨波让她回家休息,她也不肯,看不到杨波,她更睡不着。
下午,阳光很好,杨总和往常一样躺在陪床上,有人推门进来,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大师?”
是茶园旁边的老和尚和小哑巴,小哑巴走到杨波面前,拉着杨波的手,杨波摸摸他的头,微笑。
“看起来精神还是不错。”和尚说。
“那是托你的福。”杨总走出去了,留空间让和尚和杨波聊天,她知道自己留下来是多余的。
杨波知道小哑巴是自己的弟弟,又多了几分亲热,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他不想再打破这平衡,小哑巴在寺庙生活得挺好的。
和尚拿一根凳子坐到杨波的对面,“听说你伤的很重,一直想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