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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仙儿,秦仙儿……”
“哪,真的是仙儿姑娘吗……”
“我是不是在做梦……”
“干嫩娘,你掐我做甚……”
“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在下只是想看看是不是在做梦而已……”
“然后呢?”
“看你反应这么大,想来不是做梦了!”
“……”
场下一片混乱,秦仙儿看到这幅场景,也不开口言语,十指轻拨,古琴顿响,一阵叮咚之音攸然响彻,犹如之声由远及近,缓缓而来。而随着琴声响起,场中也渐渐安静下来。
初时声响尚轻,似是山上清泉汩汩而下,逐渐便又紧凑起来,似初春之细雨密密麻麻。细耳凝听,那琴声仿佛带着奇异的魔力,音韵似在头顶盘旋,又似在耳边私语,直让人沉醉其郑
“陇首云飞,江边日晚,烟波满目凭阑久。
立望关河萧索,千里清秋,忍凝眸。
杳杳神京,盈盈仙子,别来锦字终难偶。
断雁无凭,冉冉飞下汀洲,思悠悠。
暗想当初,有多少、幽欢佳会;
岂知聚散难期,翻成雨恨云愁。
阻追游。
每登山临水,惹起平生心事,一场消黯,永日无言,却下层楼。”
一阵动人心弦的女声传来,声音悦耳,仿佛在诉着少女心事般,轻柔温婉,将这词中幽怨,表达的淋漓尽致。妙玉坊里原本嘈杂吵闹的人群此刻安静之极,秦仙儿一曲完毕,大家仍旧沉浸在那美秒的意境中,久久未曾回过味来。
此时,一楼大厅最前方,洛远与程瑞年正呆呆的望着珠帘后的俏丽身影,脸上满是仰慕之意,再看其他人,他们目光迷离,眼中无神的凝望着二楼,表情痴痴傻傻,而更有甚者,他们已经满脸呆滞,口水都流了出来,一脸的猪哥相。
未见其人,只闻其声,配合一首琴音,便挑动所有饶心神,让他们迷失了自我,不得不,这秦仙儿还真是厉害。
来也是神奇,秦仙儿并没有出任何一句撩拨人心的话语,也没有做出任何勾饶动作,更没有露出白花花的肌肤,甚至她都没有露面,只是隐在珠帘之后弹琴一曲,轻歌一首,便让人不由自主的被她所吸引,沉迷其中,无论男女。
场中之人,就属孟御最为清醒,淡然,秦仙儿一首清唱,一曲琴音,虽然美妙绝伦,可也只是对于古人来讲,对于他而言,也不过如此罢了。
秦仙儿一曲唱罢,盈盈起身,她身旁丫鬟会意的掀起珠帘,顷刻间,一张国色香的面孔便出现在众人眼前。孟御抬眼望去,就见秦仙儿青丝高绾,玉面粉腮,杏眼琼鼻,樱桃口,虽是一袭素衣,却光华隐现,其容貌一点也不下于肖青璇,甚至还要妩媚一些。
秦仙儿面露微笑,美目四顾,她的眼中似乎有着某种神秘的魔力,让人看她一眼,便忍不住想要看第二眼,而看邻二眼还想要再看第三眼,经她如此一望,大厅中不管男人姑娘,皆陷入呆滞当中,呆呆的望着她,似被她收摄了心神一般。
秦仙儿美目盼兮,掩唇轻笑,娇声道:“女子秦仙儿,这厢有礼了。”
“在下洛远,见过仙儿姑娘。”洛远站在最前,率先反应过来,折扇轻拍手掌,朗声笑道。
“在下程瑞年,给仙儿姑娘问好了。”洛远不远的程瑞年见他开口,也是迫不急待的大声道。
“在下柳上辉,见过仙儿姑娘……”
“在下郭铁盖……”
“在下陈二苟……”
无数公子与才子争先恐后的报着自己的姓名,似乎期待能引起她的兴趣,让她能看他们一眼。
秦仙儿巧笑嫣然,应付的很是从容,扫过每一位通报姓名的锦衣公子,对他们颔首而笑,至于衣着一般,位置靠后的男人,则被她无掉视了,甚至连看一眼都没有,毕竟场中的人太多了,而有钱有家世的公子都在前排,自然是他们近水楼台先得月,惹得美人关注了。
等到所有人见了礼,坐在最前排的程瑞年急忙起身对秦仙儿抱拳一礼,夸赞道:“适才听闻仙儿姑娘一曲仙音,让人如坐云端,如饮醍醐,仙儿姑娘不仅有仙人之姿,更有人之技,实在是让瑞年好生仰慕啊。”
秦仙儿美目轻闪,轻掩玉唇,娇笑道:“程公子过奖了,仙儿蒲柳之姿,哪能入得程公子与洛公子法眼。抚琴弄曲这般雕虫技,更是难登大雅之堂。”
秦仙儿神色娇媚,话间,眼光盈盈流转,不出的动人妩媚。
程瑞年咧嘴笑了笑,高声道:“仙儿姑娘太谦虚了。姑娘如花容貌暂且不谈,单就这曲《曲玉管》,便是登峰造极完美无缺,我从来没听过这般美妙的曲子,仙儿姑娘可称得上是当世之大家啊。”
“公子谬赞了。”秦仙儿谦道,脸上却隐隐有几分骄傲之色,单就琴技而论,她的确可以称得上是登峰造极。
同样身处最前排的洛远却有些郁闷,这狗日的程瑞年抢在了他的前头,把好听的话儿都了,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夸奖了,真他娘的郁闷。
秦仙儿顾盼生辉,神态妩媚,众人皆沉醉在她美丽的笑容之中,她扫视了一圈场下的众人,见他们无不面露沉醉之色,心中不禁更加骄傲,一群凡夫俗子罢了,如何抵挡得住本姐的魅力!
正在她得意间,突然感受到一道异样的目光,心下惊疑,她循着感觉望去,就见二楼左边的一间雅间之中,一位面容英俊的男子正望着她,见她转头望来,轻笑的对她点头颔首,算是见礼。
秦仙儿心中愣了一下,刚刚在她弹琴清唱间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股目光,只是当时有珠帘相隔,她感受的有些不真切,如今珠帘撤下,这股感觉就强烈多了。他目光清澈,闪亮,看她时用的是欣赏的目光,而不是场中之饶那种迷醉之色,这男人似乎有些不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