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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盆大雨中,墨非咬着牙,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 ..
看着歹人离开的方向,他眼中充满了暴怒的火焰,双拳死死握住。
“森罗殿吗?你们给我等着,迟早有一,我墨非势要将你夷为平地。”
虽然知道自己已经是个废人,但墨非八岁就能觉醒武魂,十二岁成为入阶的高手,其毅力和心性,大多数成年人也远远及不上。
但刚完这句话,气血上涌,他又是一口鲜血喷出。
虚弱的他,身子晃了晃,径直栽倒在水坑里,再次晕了过去。
溪水镇墨家。
墨非缓缓睁开双眼,熟悉的紫檀木,扑鼻而来的安神香,感觉到家里熟悉的温暖气息,他心里彻底放松下来。
床榻旁边,一个十二三岁少年揉了揉眼睛,然后一蹦而起,惊喜万分地跑了出去:
“老爷,非少爷醒了,非少爷终于醒了。”
家主墨盛带着一群提着药箱的名医匆忙进屋,看着父亲那张素来沉稳的脸庞,以及忙里忙外,几乎脚不沾地的仆人钉子,墨非沉默着闭上了眼睛,脸上一抹绝望的苦笑一闪而逝。
醒了,他的确是醒了,可那又怎么样?
他能及时醒来,性命算是保住了。可丹田破损,一身修为尽去,他以后就是一个废人。
身为墨家年轻一代第一人,墨家上下最大的希望和骄傲,他曾经立志成为越父亲的强者,从而更好的守护家族。
可现在,这一切对他来再也不是将来,而是变成了遥不可及的梦想。
自杀?墨非不是没想过,可紧接着,这个念头就被他深深压了下去。
他曾经是墨家年轻一代第一人,墨家上下所有人最大的希望。就算成了废人,可他那颗守护家族的心却依然没变。
自杀,这是弱者,对自己,也是对家族,最不负责任的选择。
他不是弱者,就算身体再弱,可他的心绝对不弱。
虽然闭着眼睛,但周围那些名医的话却还是隐约传进了他的耳郑
从自己被族人救回到现在,前后已经过去了两,父亲为了给他疗伤,不惜亲自拜访,并重金邀请方圆百里之内的所有名医,专程前来给他医治。
经过这远近十几个镇,十数位地方名医的联手治疗和精心照顾,他的伤势基本上没有太大问题。
唯有那破损的丹田,消失的武魂,所有名医全都束手无策。
躺在床上,墨非不甘心地试着暗暗运气,随即腹部就是一阵剧烈的绞痛,将他折磨得险些又晕了过去。
好一会儿,满头大汗的墨非,这才慢慢缓过一口气,神色越黯然:
“果然,丹田破损太严重了,吸纳了那么多地灵气,居然丁点都没能留下,反而把丹田的伤势进一步扩大,又得在床上多躺好些了。”
突然,墨非神色一怔:
“这是什么?难道是残留的药力?”
刚刚腹部还绞痛的厉害,可一股莫名而来,却隐隐有些熟悉的暖流突然出现。
紧接着,就好似服用了立竿见影的灵丹妙药,剧烈的绞痛竟越来越轻,最后几乎再也感觉不到。
墨非仔细回想,好一会儿才终于想起,这股暖流,他一点都不陌生,就在他重伤昏迷期间,他隐约能感觉到,正是这股暖流在不断替他疗伤。
若不是这股暖流,就凭父亲重金请来的那些所谓名医,恐怕他现在还昏迷在床上,指不定要等多久才能清醒过来。
还好他只是失去了黄阶的修为,入阶高手的内视等其他能力并没有一起消失。
顺着这股暖流,墨非很快就找到了源头,一道静静悬浮在他脑海中,散着阵阵乳白色光芒的符纂。
墨非怔怔地看着这道他完全看不懂的符纂:
“我去,这东西打哪儿冒出来的,怎么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自己还什么都不知道?”
他心中刚升起探究一下这道符的念头,一幅幅画面和一大堆古文字,纷纷从符篆里飞出,朝他疯涌而来。
圣纹‘光明’!
这就是这道符纂的名字。
而那一大堆古文字,则是关于一种极为特别的辅助修炼法门——符纹师!
万古大6,实力层次分为地玄黄四阶,每阶又分初中高三段,总共十二个级别。
溪水镇是东园公国的边陲镇,全镇入阶高手还不足双掌之数。
墨家族长墨盛黄阶高段的实力,不是溪水镇,就是放在周边十几个村镇,那也是屈指可数的顶尖强者。
但地玄黄四阶,每一阶都是一个巨大的分水岭。
通常,一百个黄阶高段,运气好时,或许才有一人能跨过这个分水岭,迈入玄阶门槛。
墨盛虽是黄阶高段,还是远近闻名,屈指可数的顶尖强者。可玄阶在他心中,却依然是那么的高不可攀,遥不可及,以至于他苦苦挣扎了十几年,始终还是停留在黄阶高段。
从黄阶迈入玄阶尚且这般艰难,更高的阶和地阶,更是传中的存在。
传闻,距离溪水镇最近,上百里外的双鱼城,倒是有那么几位地阶强者坐镇。
而墨非从到大,别阶和地阶,就是玄阶,他也一个都没见过。
跟万古大6的实力分级截然不同,符纹师是从符师起步,符师九品,九品通灵是灵纹,灵纹升仙入仙纹,仙纹登位可成神,万神朝拜,终成圣。
从字面上理解,符纹师先是符师,符师九品后是灵纹,仙纹,神纹,最后才是圣纹,总共五个层次。
关于圣纹,这些古文字里并没有详细明,墨非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圣纹档次极高,至少在所有符纹当中,最是顶尖。
而符师,灵纹师,仙纹师和神纹师这四个层次,没有任何对比,墨非也不知道它们究竟是强还是弱。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符纹师的实力强弱,全看手上的符纹。
符纹越强,符文师的实力就越强。
符纹要是弱了,符文师也就跟着不堪一击。
看完这些古文字,紧接着就是那一幅幅动态的画面。
画面相当简单,从头到尾就只有一个人,一个面部模糊不清的青年,将各种药草捣碎,并用好几种稀奇古怪的法子调成汁液,然后手持怪笔,沾着汁液,在地上,或是特殊纸张上画着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符纂。
无比神奇的是,明明是看着青年在画符,可墨非却突然感觉,好像自己就是那青年,随着青年捣药、调制、挥笔以及画符,整个过程,他好似身临其境一般。
甚至,就连每个细微动作,青年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心里想法,他竟也能感同身受。
这种感觉,简直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