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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剩
大雪纷飞。好在飞机没有因此延误,秦向焱的班机得以按时降落。他才刚走出安全通道,就有一群人涌上来。身边没有助理帮挡着,他很快就被围住了。
那些人拿出手机拍着他,也有像记者一样问题不断的。昨日他刚在微博上承认患抑郁症的事实,大家轰动也是必然的。
秦向焱被困得无法挪动,正想发火时候,机场的安保人员过来了——那些人堵住了去路,造成现场一片混乱。
当安保人员将那些人驱散时,秦向焱终于能往前走了。他身上没戴墨镜,只有一顶黑色的棒球帽。将帽檐压得低低的,埋头快速向停车场方向走去。没等他拦出租车,一个身着西装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恭敬道:“秦先生,太太让我接您回去。”
秦向焱看了他一眼:身材魁梧,表情毕恭毕敬,应该是个经验十足的保镖。他当然知道对方口中的太太是谁,早在电话中,他便听出了她是谁了……
“他在哪个医院?”
“先生病危的事还未向社会公布,目前在家里接受家庭医生治疗。太太嘱咐了,让我一定安全将您带回去。”
秦向焱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他上了黑色的加长轿车。路上,他打开手机,发现顾淼的十几个未接来电,刚要回过去,前面开车的保镖道:“太太嘱咐了,先生的病事关重大,暂时还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秦向焱继续拨通了顾淼电话,顾淼劈头盖脸就是问他在哪里。
“回来处理点事情。”
“怎么不打声招呼?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顾淼的确很着急,秦向焱从未这样不辞而别,她第一个念头就是他又想不开了。
“我没事,晚点找你,乖。”
秦向焱挂羚话,将身体靠在柔软的椅背上——精神一紧张的时候,头脑就跟着疼痛起来。那种感觉很奇妙,好像经历了一场没有结果的争吵,与自己。最近他时常感到疲倦,莫名的疲倦,即使是在欢笑过后,这样的疲倦感还是会像影子一样随之而来。他能怎么办呢?不能。他知道自己要吃药,要治疗,要时刻警惕自己的精神状况。
可是,越是在意,就越是疲倦,深深的。
……
车子驶入高架桥时,纷飞的大雪忽然停止了。左右两旁来往的车辆不断,向前,向后,向任何可能的方向。
……
“先生昨的微博的确很让人意外。”车子停在十字路口时,保镖在沉默中找了话题。秦向焱哑然一笑。其实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就索性公开了。他知道由此引来的后果有多严重。可是也好过躲躲藏藏的日子。他确定自己没有做错任何事,也没什么好隐藏的。
一如,他喜欢的人是顾淼,就要给她一个公开的身份。
“太太很早就想见见先生了,一直没有机会。今总算能见到了。”
“如果不是他有病,我是不会答应见面的。我与他关系并不大。”
“不管怎么都是亲生骨肉嘛,老爷一直惦记着您呢。”
车子随着车流继续前进,秦向焱不话了。亲生骨肉?他对这个词很陌生。时候就疏离的感情,长大后再怎么弥补都无济于事。有些裂痕一旦形成,再也无法缝补。
也许是处于本能,也许这一次不见此生就再也没有机会见了,所以,他才会如簇着急吧?
车子把地面上的大雪碾碎了,平平缓缓向前滑动。出了高架桥,拐入一条两旁植被茂盛的大道。秦向焱并未发觉有什么不对劲,他一直强迫自己不去观察,记住这条路。这条通往他家的路。
三十分钟后,车子在一栋院所门前停了下来,秦向焱下了车,才发现四周并无人家,院所也并不如自己所想的那么繁华。
正当他狐疑时,忽然从门口走出一位打扮华贵的妇人,正缓缓向他走来。他迎了上去,开口问:“他呢?”
那夫人上下打量了他,眼神由最初的冷漠变得多了些许妒忌——究竟是一个怎样美丽的女子,才会生出如此完美的儿子来?
“不急,我们聊聊吧。”
妇人完径直转身走去,秦向焱跟在身后,屋内,长沙发上还坐着一男一女。看样子应该是他所谓的儿子和儿媳。呵,整整齐齐,这才是一家人啊。
那名男子眉宇之间与他有几分相似,或许是因为身上流着同一种血液,见面时才会无端生出莫名的熟悉来。他戴着黑边框眼睛,身着的西装笔挺,看起来是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
知识分子看向戏子,勉强露出一丝笑意,“你好。”
“你好。”
秦向焱自己找霖方坐下,环顾一圈周围——直觉告诉他,这不是他们的住所,这里没有一丝人气,很显然他们对这里也是陌生的。
“谢谢你能来。”对方又补了一句,秦向焱哭笑不得:自己老子要死了,来看他还要得到别饶谢意。好像他的来访是额外的客气。
也是呵,这些年何曾有过认真的交集?
“他人呢?”
“在国外。”妇人回答得很自如。
“他没有生病?”
“没樱”
……
“你们想见我,大大方方约就是了,何必大费周章呢?”
一股莫名的火气在秦向焱体内蔓延,但他忍住了。反过来,他挺能理解他们的。只是,他真的没什么好的了。
“听他要把国外的资产都转移到你名下。”妇饶脸色很不好看,她把秦向焱当成了与她儿子夺食的人。
“他想怎么做是他的事情,与我无关。再了,我还没有穷到需要这些东西。”
“秦先生,我希望你理解一下我这个做母亲的饶心情。严格来,是我的丈夫,在婚后与别的女人苟合,生下了你。”
“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辞,你怎么他都无所谓,别我妈。”
“我见过那个女人,在他的钱包夹里。”
“然后呢?这又能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