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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谢谢你。”族长团团醒了过来,幻化成一柔弱女子瘫坐在血笼里。
冉灯尾意外地看了她一眼。
“看什么看!我家二把手的谢谢怎么也得传达到!”
她把头扭在一边,底声问:“我要是杀了人,你肯定会杀了我,对吧。”
冉灯尾听力很好,这句话清楚地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她走近血笼蹲下,神色凝重:“是的。”
杀人偿命,经地义。
柔弱女子团团不屑地呸了一声:“动物的命就不是命了吗?你这道做得也不公道。”
是的,她不公平。
她的确偏心了人类。
没什么好解释的。
有时候,同样的东西,有一方就是比另一方贵重许多。
她看人命比动物生命重要。
就好比她的命在张沉毅看来不如自己师傅重要。
人是偏心的。
道也是偏心的。
之前的道偏心妖灵,那么她来了,偏心下人类又何妨?
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也是偏心着妖灵的。
她的偏心,显得微不足道。
关着陆云鹤的血笼漂浮在冉灯尾身后。
“我走了。”
她挥手对剩下的血液。
谢谢你们,还有对不起,不能为你们手刃仇人。
谁让你们的生命价值不对等呢?
谁让她太弱了呢?
要是她和之前的道一样强,世界意识怎敢警告她不准杀了那族长团团呢!
明明那族长团团都已经做好了以命抵罪的觉悟了。
血液化成各种动物的爪子,给她挥手,仿佛在不介意。
她带走了一半的血液和陆云鹤。
返回酒店路上,黑尽了。
月亮也在乌云下躲藏。
手机没电。
山间路又不太好走,何况,她光着两只脚。
没错,她把另一只鞋也扔了,因为只穿一只不平衡。
吃了梵花果后,与万事万物的感应力比世界意识原则她成为道时强了几百倍。
她呼唤了萤火虫帮她照明。
路边的草告诉她,只要一滴血,它们能长满她回去的路。
她拒绝了。
踩在碎石上,一点也不疼。
练体成功后,一般的伤害可以忽略不计。
这石子于她是海绵。
如果有人从这路过,会看见在萤火虫点点星光围绕着的她,绿色秀发随风而动,宛如森林里的精灵,灵动而又神秘。
可当注意到她衣服上的鲜血时,又会怀疑她是夜里的迷人恶魔,为杀戮而生。
陆云鹤在后面笼子里愉快地大笑:“你因祸得福,我也大仇得报,两全其美,灯灯,你为何还把我关着?”
冉灯尾轻快地走在路上,风在吹着她走,轻飘飘的,仿佛要乘风归去。
梵花果的力量难以想象。
她感知到周围的一切,一切生灵与她亲近。
径直往前走,她没回头,双手伸开,让夏日晚风吹到手上:“你在把我当傻子耍对吧?”
“灯灯,你在什么?我听不懂。”
陆云鹤躺下,在血笼里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看着她的背影,一脸无辜。
她转过头来,绿发飘扬,眼睛亮得如满空繁星,笑得美好:“血池里没有你同族的尸体,你怎么解释?”
话的很是随意,但一股难以言喻的威压却重重打在陆云鹤脑海里。
陆云鹤漫不经心的笑容收了几分,却也不慌,用修长的手摸了摸唇:“想必是那族长骗我,灯灯,你得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