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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气激的沈一念浑身打了个激灵,脸颊瞬间烧了起来。
“你有想我吗?”低低沉沉的声音略带了些笑意,听起来酥酥的。
沈一念咬紧了粉嫩的嘴唇,重重的点了两下头。
感觉到沈一念的动作后,井然又低低的笑起来,“接下来的几还忙吗?”
“不了,我陪你!”沈一念话一出口,就感觉脸更红了些。
“那......一言为定?”井然抽出一只手抬起来,伸出一根指放到沈一念的手边,“拉勾。”
沈一念抬头对上那双脉脉含情的眼睛,也跟着笑起来,“拉勾!”
上一次沈一念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一点也没觉得什么,这一次突然感觉,怎么会那么傻啊,可是要是再有一次机会,大概还是会这样,因为眼前这个人,愿意陪她。
井然看着那双盛满自己的眼睛,微微低镣头,声音也跟着温度很高低了很多,“我,可以,温度很高你吗?”
另一只空闲的手紧张的攥起了拳头,大大的眼睛无措的看着井然愈来愈近的脸颊,猛地阖上双眼。
“修书一封,还是告知沈庄主吧。”花母坐到床头看着脸色惨白,冷汗满额的沈落,心痛不已。
原本就在半梦半醒间的沈落微微抬了抬指尖,樱唇动了动,声音却无人听得。
花母茫然的凑近了些,“这是在什么?”
一旁的又霜凑了上来,弯下去子听了听,冲着花母和花无夜福了身子,红肿的不像样的眼睛满是心疼,“姐不愿告诉老爷和夫人,还望花夫人能够多瞒些日子。”
“这......”花母扭过头看着花无夜,似是征得意见一般。
花无夜想了想,冲着花母微微点头,“就听沈落妹妹的。”
两个饶话音刚落,去而又返的花无谢换了身衣服,发丝也修整了些,连连冲到榻前。
“无谢......”花母看着花无谢憔悴不堪的样子,眉心都拧结不散。
花无夜拉起花母,微微摇头,“随他吧。”
江禾穿着一条酒红色的连衣裙,衬得肤如凝脂,轻抿着嘴唇进了家门。
“姐,你回来了啊!”江霖在二楼的房间早就听到了牧马饶引擎声,一溜跑下了楼。
“嗯,爸呢?”江禾把手里的水果递给江霖。
自江霖就很喜欢粘着江禾,就算是长大后江禾不常在家,等看到了还是会粘上去,“在书房等你。”
“我先去找爸,你去给妈帮忙。”江禾在玄关处换好鞋子,沿着楼梯上了楼。
“进来吧。”江父显然很早就注意到江禾回来。
江禾推开门把木盒放到桌子上,取出里面的玉观音,“爸,这是我送你的贺寿礼。”
“先放那吧。”江父看着江禾似乎犹豫了很久,反复抿了几次唇,“禾......”
“如果是她的事就不用再了,”江禾把玉观音心翼翼的放回到盒子里,“我不想听。”
“这玉观音是我托朋友从玉都带回来的......”江禾的话了一半,就被江父打断。
“你母亲真的很想见见你。”江父知道每次提到这件事都会不欢而散,可是他怕江禾日后会后悔,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提。
“我母亲在楼下做饭。”江禾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波澜。
“禾,你......她也不容易。”
“爸,我不想每次回来都因为这件事和你吵架,她容不容易和我有什么关系?”江禾的眉心轻蹙,“你叫霖从我这里每年取走一幅画,用不了多久就出现在拍卖会上,怎么,爸你缺钱吗,还是霖缺钱?”
“口口声声是留纪念的吧,”江禾冷笑一声,“看来还是钱更值得纪念。”
“你......怎么会?”江父吃惊的看着江禾。
江禾使劲的喘了几口气,像是大浪打上岸的鱼在垂死挣扎一般,嘴角扯出抹苦笑,“怎么会都知道吗?爸,我自己的画,卖了还是送了,我难道,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吗?”
话音刚落,江禾就垂下眼眸,望着冰冷的地板出神。
她没,在不知道这些之前,她给江霖的每幅画都是她想要给'她'的。每一幅画都是她抱着对亲生母亲的眷恋绘制出来的。
可是当她在给出第二幅画后,就意外的在拍卖会上看到那两幅倾心之作明码标价的挂了上去,当时就懂了,对于那个'她'而言,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就和当年为什么决然选择抛下江禾一样,她从来不会做对自己不利的选择,
正如今一般。
明明在十六岁就已经来过了,这份母爱却直到江禾有了挣钱的能力才姗姗来迟。
江父的双手揉搓了几下,眉心也跟着皱起。
“三百万,足够她养老了。”江禾轻声。
“爸,你们做的足够了,没有必要再为她做什么。”江禾的眼眶微微泛红,嘴角仍旧挂着那抹自嘲的笑,“饭,我就不吃了,先回去了。”
下楼的步伐尤为迅速,江父追下楼的时候,牧马人已经消失在了门口。
“怎么回事?”江母也追了出来,看着江父。
江父冲着江母摇了摇头。
“姐做的没错,她根本就不是因为想姐才来找姐的,她只是想让姐赡养她!”年少气盛的江霖脱口而出。
“回房间写作业去,这件事不用你掺合!”江父喝道。
大梦方醒,一切犹如一场镜花水月,看得见,摸不着。这就是当时江禾起名的理由。
一袭连衣裙的江禾直接坐在地毯上,高跟鞋甩到了一旁,空酒瓶摆了半张台子,仰头时隐约可见那白皙脸颊上滑过的数条泪痕。
“从下午来喝到现在了,门也一直锁着。”林若楠连忙把在外面谈事情的易绪叫了回来,两个人急匆匆的赶到包房门口。
“到底怎么回事?”易绪趴在玻璃窗上眯着眼往里看,“钥匙呢?”
“我就是和她昨她妈妈来了,这间包房的钥匙只有禾有!”林若楠急的跺跺脚,“怎么办啊!”
急得不行的易绪抬脚踹到门上,一连几脚也没有踹开,“去找开锁的!”
“哦哦对!”林若楠跑着拐出了酒吧。
几个月前的事江禾已经难受的过了劲,可是那根刺就跟肉里针一样,时不时刺痛一下,她每次看到那几幅画都觉得无比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