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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走……”
丁之航拉着丁之瑶就想走,然而还没来得及转身,已经被叫住了。
“丁贤弟,这是要去哪儿?”
“……”丁之航显然不会谎,他站住脚,沉默了一会,抬手拱了拱,“彰明兄。”
那男子爽朗一笑,“丁贤弟,为兄每日都在得意楼饮酒,只要你进城,必然不会错过。怎样?为兄的建议思考得如何?”
我去,日日苦等望君来!
熊熊燃烧的腐女之魂顿时唤醒了丁之瑶最后的力气,她努力抬头打量了那男子一眼,此人穿着一身大袖宽衫,只束发,没有戴冠帽,看起来有种潇洒不羁的气魄,但又不像是游侠,他身上那种高贵的庙堂之气是任何装扮都掩饰不住的,长相清俊,一双眼睛却如同一汪看不见底的深潭。
他轻轻将扇子一合,笑盈盈的望着丁之航,不话。
丁之航眼中浮起一种恭敬又纠结的复杂神情,终于还是拱手作揖,“祖上有训,之航并无经纬地之才,恐怕还是要让彰明兄失望了。”
被称为彰明兄的男子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失望,脸上却没表露出来,而是迅速转换了话题,笑眯眯的看向丁之瑶,“这就是瑶儿妹妹吧,我每次让之航把你带到县城来见见面,他都不肯,果然是个作的美人啊。”
“今日哥哥带你去吃县城最好吃的牛肉汤,如何?”
“好啊,好啊!”
丁之瑶已经顾不得大哥和他之间有什么恩怨了,反正暂时打不起来就校牛肉汤而已,吃一顿也不会怎么样吧,连行贿都算不上。
况且她都两没沾油花,对于一个无肉不欢的现代人来,已经到极限了!
男子又笑了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带头向得意楼走去。
三人进了一间包房,各自落座,丁之航谨慎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才低声介绍向丁之瑶介绍道,“妹,见过五皇子。”
燕昭摆摆手,“在下燕昭,字彰明,按父皇母妃与文隐公的关系来算,也该是丁家的徒孙,就像咱俩一样,表字称呼便是。”
“彰明兄,你四月中旬就得回到京城,怎么现在还在县里盘亘?”丁之航皱了皱眉,问道。
燕昭叹了口气,“还不是想看看有没有奇迹发生。若是你今日不来,我明日也得走了。这里到郡府都是山道,快马加鞭二十余,在郡府换驿站快马,再有二十,刚好能到京城。”
“之航,今年十月,五弟也要结束游历回京。至此,父皇的五个儿子就全部成年了,你应该知道接下来的局势会有多么的混乱。真的不愿来助我一臂之力?”
“丁家有祖训,恕之航不能从命。”
“呵,文隐公得轻巧,这下兴衰数百年,出过几个经纬地之人?”燕昭激动起来,“你我从在一起读书,你的才能秉性如何,我能不知?就算不能抚国定邦,也不至于一直困在那个连麦子都长不到两尺高的村子里吧。给你银子你也不要,再这么下去,我还没被兄弟们搞死,你自己到先要饿死了!”
“那也是丁家子弟该做的。”
“丁之航!”
“等等!”丁之瑶听了半,终于抓住了一个关键词,“他不要的话,你可以把银子给我啊。”
燕昭:“……”
丁之航:“妹!”
“普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找燕昭皇子借一笔银子作为成本开发丁家村,总可以吧。”丁之瑶眨了眨眼睛,身为平等民主的现代人,她可没有什么政治觉悟,“大不了,算他入股,今后的收益分他三分之一。”
“哦,这个法倒是稀奇。妹可是有什么打算?”
“种地啊,然后养鸡鸭猪狗,然后建厂……过上吃肉的好生活。”
“哈哈哈,妹虽是一介女流,雄心却不,可你大概是不知道农事的艰辛。”燕昭面对丁之瑶时,话倒是很轻柔,他调转筷子,沾零酒水在桌上画到,“我凉朝境内,主要的作物是麦子,间杂稻田。”
“一个身体强壮的男性劳力,在没有牲畜的情况下,只能耕种五亩,如果风调雨顺,每亩能收三百市斤麦子,带壳磨制得二百四十市斤能食用的麦粉。除去税收,一个三口之家刚够一年所需,若是还有干旱,蝗虫等灾祸,更是连饭都吃不饱,更何谈吃肉。”
“哈哈哈,妹怕是以为,作物种在地里便能自行长大吧。”
丁之瑶拖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瞅着燕昭在桌上画来画去,他讲完麦子之后,又讲水稻,以及凉朝国境内各个地方性作物,包括连北境之外的胡饶农业他都有所了解。
这不禁让丁之瑶对他有种刮目相看的感觉,毕竟这古代的皇子当中,能文能武,能抗能打都不稀奇,但像他这么精通农事的,还真是没听过。
终于等这货把全国的农业分布讲了个清楚,牛肉汤也差不多喝了个底朝。
丁之瑶酒足饭饱,盘子一推,笑道,“燕昭大哥,不如我们来打个赌吧。”
“嗯?”
“你借我五百两银子,两年之后,我能让丁家村的人吃得起肉。”
“要是我做不到,就让大哥出山去辅佐你,要是我能做到……”
丁之航本来是想挣扎的,但是作为一个不太善于言辞的男人,他愣是没有找到插话的地方。
燕昭意味深长的瞅了瞅丁之航,“要是你能做到,我就再也不纠缠之航了。”
“不!”丁之瑶笑得奸猾无比,“要是我能做到的话,我们就要签一个协议。”
“什么协议?”
“若你能当上皇帝,就要免我丁家一族所有产业的税收和徭役。”
“哈哈,这倒稀奇。若是我做不上皇帝呢?”
丁之瑶不屑的撇撇嘴,“做不上就算了。”
燕昭开始还笑得爽朗,但笑容渐渐隐没下去,终于变成一抹苦涩,“是啊,自古争王便是你死我活,若是父皇早日立储,我们其余弟兄恭顺安分,还能混一地郡王。偏偏父皇是个有雄心的帝王,我们身为他的儿子,没有人能逃得过争斗。”
“若是我不能为帝,那要么就是阶下囚,要么……连活下去也不能。也自然不能履行什么赌约了。”
丁之瑶看见自家大哥低头使劲搅蛋羹,牙齿落在嘴唇上,勉强让自己没有话。
果然,这货不是不想去帮他这个好基友,只是碍于祖训。
知道这文隐公和当今皇帝发生过什么样奇奇怪怪的恩怨,才会给家里的子弟留下这样的话。在没搞明白之前,丁之瑶也不打算掺和这种政治纷争。
她只希望先把自己的日子过好。
“皇族子弟游历期间,国库拨了三千两银子与我,我走南闯北两年只花了一千八百两,现在给你八百两吧。剩下的作为我回京的盘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