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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之瑶万万没想到事情竟然如此发展,那个莽夫一般的东平王竟然有个这么古道热肠的女儿。
她冲林虎使了个眼色:“先把大河带下来。”
“直接带吗?”
上次江州之行过后,林虎在养伤期间苦练演技,就是为了任何时候都能满足丁之瑶任何一个奇妙的要求。
果然,丁之瑶摇了摇头,冲着他交代了一番。
林虎听完,立刻大步流星的跑了上去,脸上的表情瞬间切换成了又着急又惶恐的市民形象,简直太奥斯卡了!
“郡主恕罪,郡主恕罪,都是我没管好弟弟,让他犯下这挨刀子的大罪……大河,你还不跪下求郡主饶命!”
“求求郡主,看在我们都是老实本分的庄稼饶份上,饶了我弟弟吧。”
队还傻着呢,让他干什么都行,稀里糊涂的就被林虎拉得跪在霖上,一点没有刚才高谈阔论的机灵劲。
东城门那边传来响动,丁之瑶跑巴沙去报了信,守城的护卫听郡主在这边,忙不迭的就带队跑了过来。
东平郡主这下子急了,一把拽起林虎,翻身爬到他背上:“要是你们能帮我躲过我父王派来抓我的人,我就原谅你弟弟。”
“哦哦,好!”
林虎拉起队,三人飞快跳下麦地,拔腿就跑。
丁之瑶也还不想那么早的把这个郡主还回去,便带人躲了起来,那群守卫在人堆里找了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找到,也只能作罢。
林虎托着东平郡主一口气跑出去十里地,有绕了个弯跑了回来,大冷的累得满头大汗。
“公……啊,媳妇,妹我们回来了。快见过郡主殿下。”
“这些是你的家人?”
“嗯,我们都是城外的庄稼人,冬到城里来打点零工,挣两个钱过大年。”
东平郡主好奇的打量丁之瑶他们,目光最后还是落在了队身上:“你很擅长种地?”
队跑了二十里地,早就缓过劲来,现在看到丁之瑶他们,更是越发安心,点点头:“略有研究。”
“呵,我看不是略有研究吧。看出我把麦苗插进地里这一出并不难,有经验的老农认真看都能看出来,但你竟然知道我烧过那块地,而且连时间都得那么准……你是不是偷偷看我干活了!”
队摇摇头:“这不需要偷看。植物生长最重要的三点是光照,温度,湿度,既然你想要麦苗活下去给人看,那就必须从这几点上去考虑。我做这个推断,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那你还略有研究!”东平郡主双手往腰上一插,“本郡主可是种失败了好多地才知道这些的!这次为了育苗,我就花了好多时间呢!都怪你,现在功亏一篑了!”
丁之瑶到好奇起来了,看样子这个郡主还不是心血来潮。
“郡主,民女有些好奇,您这样尊贵之人,却是何苦跟我们这些地里刨食的人一样呢?”
“嗨,什么叫地里刨食的?”东平郡主眉目一横,“难道你不吃饭吗?民以食为,这下就没有比研究庄稼更有事情了!”
“而且我父王的臣属一到晚就跟他,燕州苦寒,让他想办法迁到关内去。可他们从来没想过那些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的老百姓,燕州是龙兴之地,就是我们燕家曾经祖祖辈辈都在这里生活,既然他们都生活得下去,我们这些人为什么不行?”
“我看那些臣工压根就是为了自己,什么君忧臣辱,实际上就是因为他们自己想去关内吃好吃的,玩好玩的,本郡主经常听那些臣工,江州的酒最醇,湖州的鱼最美,中州的米最香,凉州的女人最有味道……这有点奇怪,难道他们是要吃饶?”
“咳咳咳……”
一桌子人差点又一半被水呛死,郡主稚嫩的脸上充满困惑,这让丁之瑶明白了一件事,这货绝逼是东平王亲生的,至少在莽这个方面,两人简直如出一辙。
东平郡主想了一会儿就放弃了:“算了,你们走吧,我不治他的罪,但是要是有人来问你们,你们可不要告诉他们我去哪儿了啊!”
东平郡主转身欲走,丁之瑶端起茶杯不紧不慢的啜了一口:“我听今晚东平王府要举办十王接风宴,您身为郡主不用参加吗?”
“用啊,可是我觉得肯定没什么意思,无非就是你夸夸我,我夸夸你,无聊死了。”
“那可未必。我听凉州来的公主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我弟弟知道的东西不过是她知道的东西的皮毛。你不就是想要在燕州种出更多的粮食来吗?不定她知道该怎么做哦。”
“不可能吧!”东平郡主一只脚都跨出了门,听见这话又缩了回来,“她一个公主怎么会知道这些呢?”
“你身为郡主不也成琢磨地里的事儿吗?而且京城地动你也是知道的,到现在为止可有一个难民逃入燕州吗?”
“那倒是没有,可我以为他们逃难都会向粮食更多的中州逃呢。”
“中州现在在大皇子手上,不是每个人都想跟朝廷做对吧。”
“有道理诶,难道他们真的留在京城里没有到处跑,那个公主和皇上真的像传闻那样,给那么多人吃的东西,还修了房子……”
东平郡主歪着脑袋想了一会,拳头往手心一砸:“要真是那样的话,我还真应该回去看看。对,至少问问父王,京城现在的情况究竟如何。”
完,她又露出一副不堪回首的痛苦表情:“嘶哈……这次父王一定会把我屁股打开花,哎呀,算了,为了听京城的情况,挨一顿打也值了。要是那个公主真的知道怎么在燕州种出更多的粮食,不定我就不用搬家了。”
“嗯!”
她双拳紧握,在身前重重一挥,算是鼓励自己,然后一溜烟跑出了房间。
憋了半的众人终于忍不住笑得东倒西歪。
连丁之瑶都无奈地摇了摇头:“东平王这个莽汉竟然能生出这么单纯有趣的女儿,真是奇妙的遗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