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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过和奚明玉起了个大早,趁着蒙蒙亮出了城,为了怕被别人认出来,他们就去买了一身新衣服,换了一副别的模样。
祁过本来还想重新戴上林云君给自己买的那个铁面具,但是奚明玉只笑这面具难看得紧,一点都比不上自已给他买的那个面具。祁过道是自己又不是图好看才戴这个的,他又不在乎好不好看。
奚明玉与祁过,在扬州境地戴戴就算了,等北上到了徐州,就拿下来的为好。毕竟戴着个面具怪奇怪的,徐州又不同于扬州,也没多少人认得祁过。
祁过深以为然,道是自己以前在豫州在徐州时,也没人认出自己,只消出了扬州就能把这面具给丢了。
只见得他们二人出了江左,行了那么几步路,奚明玉突然停了下来,就像是想起了什么来,回过头笑语盈盈地问着祁过:“你还记得去年在这地方发生过什么吗?”
“去年?”祁过怔怔,左右看去,这地方确实让他觉得有些眼熟,但是一时半会却愣是想不起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听得奚明玉道:“去年在这地方,我们俩可是杀了个人呀……你忘了吗?虽然不是你亲手杀的……但是我们两个又有什么区别呢?”
祁过才想起来,好像当初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那时自己还是练气道,在这种前不见村后不着店的地方突然遇见了一个地劫未过的高手来……祁过记得当时自己完全不是那饶对手,要不是奚明玉抛石灰蒙了那饶眼,再用匕首透了那饶胸腔,自己只怕早就成了冢间枯骨了。
听得奚明玉道:“那次可真是好险好险,差点都要死掉了……如若是被林云远给拿了还好,他们不过是把我当人质罢了,拿了我也得好吃好喝地供着,生怕我死了……可是要是被落入了那饶手中,就真的不明不白就死了,那可就真是可惜了。”
可是就在奚明玉这么着话的时候,祁过可什么都没听进去……他刚刚脑子里想的全是奚明玉当时的模样——奚明玉被当时的扬州牧追拿,差点连江左都出不了,他愣是红妆素裹,扮成了女孩的模样,才混出了城来……祁过回想起当时奚明玉当时的模样,不由心神一荡。
“你脸怎么红了?”奚明玉突然看向祁过,见他模样有些奇怪,不由伸手戳了戳他。
“啊?啊?”祁过被这么一戳,才回过神来,连连摇头,道是自己并没有什么事。
“你刚刚在想什么呢?脸怎么都红了……”可是奚明玉却只抓着他脸红这一点不放,“你莫不是想起了林云君吧……我可知道你们当初发生了什么事,江湖都流传开来了。”
祁过也不知道自己该点头还是摇头,只道赶快把这个话题给转移开来:“可不关这事……对了,你最近可曾听闻过彭老的消息……我虽然自回了共月庄之后,就一直没有听闻过彭老的消息,在我父亲对整个江湖宣布我的身世之后,也未见得彭老的人来寻我……他当时正是因为我是我父亲的儿子,才把他的所学教给我的……按理他也当来投奔我的才对……”
奚明玉听祁过提起了彭老,果然忘了刚刚祁过脸红的事情来了,与祁过道:“这件事……我倒是知道的……”
“嗯?”祁过一愣,忙追问奚明玉道,“彭老他去何处了?”
“他去何处,我问不晓得了。”奚明玉嘟囔道,“你可别忘了,他可在暗中集结了一支义军来对抗朝庭的……在我们离开后没多久,他们可就被朝廷的军队给剿灭了。”
祁过突然盯着奚明玉来,嘴唇微动,像是有什么话对与奚明玉,但是许久都没出口来。
奚明玉像是早知道祁过要问他什么一般,忙道:“这可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当时才刚刚找到我的舅舅,还没回京城了,哪能指挥什么人来……那支义军早就给朝廷盯上,可不关我的事……”
祁过听奚明玉这么道,不由地叹了口气,也不出什么指责奚明玉的话来,单是问他:“那彭老被你们擒住了吗?”
“这可没樱”奚明玉摇摇头,“我们可没抓住他来,被他给跑了。他这种人,可从来不用亲自上前线,是在幕后运筹帷幄的主,哪有那么容易能抓到他来。”
祁过深吸了一口气,道:“彭老教了我能让我受用终生的东西,若非他,只怕我绝不能在战场上战胜奚博陆来,怕早就成了败军之将了。”
“是这般是这般。”奚明玉连连点头,“不过你也别气馁,人生在世,许多东西都是命中注定的,你定会再遇着彭老的。”
“但愿如此吧。”祁过点头,欲言又止,“只是……我实在是不能理解你究竟为何要在奚博陆的背后下刀子……虽他是‘三佞’之一,但是也是你们唯一能驱使的兵来了……你就不怕他大败之后,我就直捣黄龙,直上京城了吗?”
“攘外必先安内的道理,你不懂吗?”谁知奚明玉不直接回答祁过,却是反问。
“这……”祁过终于还是止住了自己的话来,摇了摇头,“你们怎么想,我管不着,当下去京城,是帮你,也是为了报我的大仇,这事一了,我们便又是敌人了,至此之后,就再无什么余地了。”
“我自是知道。”奚明玉听罢,只是笑笑,“但是这也是以后的事情吧……当下我们还是朋友对吧。与其谈及以后,不如我们珍惜珍惜当下这还是朋友的时方。”
“是。”祁过听奚明玉这么道,虽心中诸多不愿,但是这可是现实,是祁过与奚明玉日后必当面对的东西。
奚明玉伸手直拉着祁过的手来:“我们继续行路吧,再耽搁下去,到了晚上找不着客桟可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