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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宸并未去管那位大师干了什么,与他所言,那位所谓的大师也只是一个无所谓的人,就算在后宫中闹出了不的事,也还有那群妃嫔们去解决。
在顾宸露面后,那群妃嫔们也知道了顾宸的想法。
无非是真的不在乎那位大师!
那位大师的日子才算真的难过起来。
妃嫔们每日变着花样的给大师找不痛快,之前那些给大师送过东西,还有趁着大师得势便凑上去的,仿若群魔乱舞般,将后宫闹得一片纷乱。
顾宸对垂是风平浪静,甚至在朝会上有大臣提及之时,顾宸还笑呵呵的反问了回去。
“后宫中皆为父皇的妃嫔,诸位这般关心,莫不是想要将其接回去叙旧?”
现在留下来的妃嫔们都是年龄较大的,十有八九是站在下面的这些大臣的姐妹。
让大臣们将人接回去,还能将地方腾出来!
大臣们自是连忙拒绝。
那些妃嫔们虽然确实是他们的姐妹,但都已然年老珠黄,还是先帝的妃嫔,就算接回去,也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还不能让其传出一点的绯闻来。
否则,便是给先帝头上抹黑。
就算先帝已然仙逝,这不是还有这位尚不清楚意向的五皇子吗?
即使传闻中先帝同这位关系不是特别,大臣们也不敢在这个关头闹事!
这位,可不是个善茬!
瞧着下面一群人缩着脖子一副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岿然不动的大臣们,顾宸扯了扯唇。
他既然将此事提了出来,便不是在开玩笑!
后宫里那群妃嫔们,是一定要尽快搬出去的!
就算大臣们不会将人带走,他也会将那群妃嫔们送到皇庄去修养。
或许是猜到顾宸的想法,开始有人走出来要将其家中前几年送进宫中的辈接回去。
因为他提及的那位妃嫔的年龄着实算,顾宸稍想便想了起来。
宫中此时确实还有一位年龄尚的,此人不愿意离去,还曾闹到顾宸面前闹着要留下,威胁顾宸要不让她留下,要不让她去找先帝!
那时先帝刚逝世不久,顾宸也没必要强行让皇宫染上血光之灾,便也随其去了。
如今有人站了出来要将人领回去,顾宸自是喜闻乐见。
他甚至当即便唤来宫人,带着大臣去了后宫。
现在的妃嫔们都住在后宫之中一个不甚重要的地方,除此之外完全没有其他人,顾宸也不担心大臣冲撞了谁。
剩下的大臣瞧见顾宸这般不在乎,心下也有些嘀咕。
他们原本还想着将自家的姐妹留下来,之后也好做个制掣。
毕竟越往上爬的高的人,越惧怕名声受损。
尤其是孝道!
但如今的顾宸表现出来的对后宫的漠视也让大臣们心中打突。
有几个之前举棋不定的很快便站出来要接人。
顾宸痛快的找人将那些人送了进去。
但剩下的,却没有再站出来的大臣。
顾宸干脆痛快的下了朝。
他自然知道那群仍在举棋不定的大臣还抱着想制掣他的心思,不想放弃那万分之一的希冀。
留着便留着吧!
反正不久之后那群人便能看到结果了。
几日后,镐京还是如平常一般寂静,顾宸却把玩着手中的酒盏,有些心神不宁的看着殿外。
内侍心翼翼的给顾宸换上新茶,还将窗棂打开,给殿内透气,也让环绕在殿内的凉气往外跑一跑。
这些日子也不知道是何原因,原本应该慢慢凉下去的温度又突然升了起来,仿若一个火炉般,让人走一步都汗流浃背。
镐京很快便差人从他处拉来冰块放到室内。
宫中负责补充冰库的还是拿着之前的单子去补充的冰块,回来才知道宫中人少了许多。
这么多冰块放着也会化掉,顾宸便干脆让其他宫人也分了许多冰。
他所在的大殿内更是备的十分充足,虽是热,殿内却凉爽的像是初春。
内侍还记得宫中老人冰块用多了对身体不好,便时不时会打开窗户透透气。
这一透气便看到了大步流星走来的一名女子。
“......”
他回头看了一眼,顾宸正垂眸批阅奏折。
内侍脚步抬了抬,还是走向殿外,看着那名女子仿若带着火气来到殿门前。
早在出来的时候,内侍便将殿门给带上,此时瞧着那个略显眼熟的女子,内侍陪着笑打了个揖。
“不知贵人因何前来,殿下此时正忙,若有要事,还望主先回去等候片刻,待殿下忙完,奴才自去给您传话?”
女子脚步一顿,面色古怪的瞧向内侍。
“你叫我什么?”
“主?”
“...行!”
女子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看了紧闭的殿门一眼,便转身作势要走。
原本紧闭的殿门下一刻便豁然洞开,身着常服的顾宸正在站在门口看过来。
“阿殊!”
顾宸的声音在喉咙中绕了许久,最后只有这一声若有若无的声音成功透出来。
来人不是林殊又是何人?
林殊翻了个白眼。
顾宸作势要扯林殊的袖子,被林殊以男女授受不亲的理由回绝。
不过林殊也知道殿门口不是话的地方,倒是自行进令内。
顾宸在其身后,还带上令门。
内侍早便在顾宸出现的时候徒一旁做壁上观,在顾宸用显示亲昵的称呼叫林殊时,内侍便瞪大了眼睛,而林殊的态度也让他心下一跳。
争相抬头好好看看这位能让顾宸侧目相对的女子,内侍便瞧见站在殿门口的顾宸冷眼望了过来。
那一瞬间,内侍忙垂下头去,不敢妄动,直到殿门关紧,内侍才敢抬起头来。
原本守在大殿外的侍卫们眼观鼻鼻观心,没有一个显露出来异样的。
倒是在内侍看似得罪顾宸之后,那些侍卫们才笑呵呵的扫了内侍一眼,随后便恢复了正常神色。
内侍纠结在三,还是咬牙凑到殿外侍卫们身边,声打听林殊的身份。
“那位可不能惹!”
到底,侍卫也只给内侍了这样一句,完便又恢复成之前那副冷淡的模样,任由内侍许出再多好处也不肯再透露半分。
内侍只好咬咬牙自行去猜。
不过,这件事又哪能这么好猜?
传闻中那位得了顾宸青睐的,可还远在西北呢!
现在冲到宫中来的这位,身形细长,瞧着柔弱无比,眉眼间也没有那么多英气,一看便是从在镐京荣养长大的,怎么可能是在西北的那位?
但内侍着实没有听过顾宸在镐京中同那家的姐们来往密切啊!
内侍纳闷的站到殿外,时不时回头看上一眼。
此时,传闻中还在西北的林殊正被顾宸按在他常坐的位置,面前便是顾宸尚未来得及批完的奏折。
“你怎么这么快便来了?”
“我这么快回来,你不开心?”
林殊挑眉看向顾宸,眉眼间似笑非笑,顾宸一时间竟捉摸不透林殊的想法。
顾宸扯了扯唇,之前身上的严肃尽皆消失的一干二净,他陪着笑搬来板凳坐到林殊对面,将桌上的奏折扫到一旁,只趴在案上看着正襟危坐的林殊。
“这不是突然看到,有些惊喜!”
林殊冷笑一声,完全没有搭话的意思。
她在前一段时间内突然被她父亲通知要回镐京一趟时还没有想到是老侯爷去世的事情已经败露,还想着是否镐京出了什么事。
结果侯爷便将来自镐京的信摆在她面前。
“你回去一趟!”
他们前几日接到其他国家有些蠢蠢欲动的消息,侯爷还需镇守西北,不能离开。
所以,侯爷也只能写一封信,让林殊带回来面对侯府这群女子。
而林殊也只当是这件事无意间透露了出去,并没有往其他地方想。
但她在路上遇到正等着她的了尘大师。
了尘大师将顾宸的所作所为都以一种带着禅意的法告知林殊。
最后还询问林殊是否想要看破红尘。
“你这一生注定孤苦,除非主动铲断,否则定然会伶仃!”
林殊原本想要快速回到镐京的心情猛地降了下来,她回过头看向了尘大师。
“您若是有切实的证据,便将证据拿出来,否则空口白牙的胡最后也只会将您这些年来积累的信用毁之殆尽!”
随后,了尘大师仿若呆了呆,只看着林殊笑,不久便起身告辞。
林殊也没空去管神神叨叨的了尘大师,只寻了快马赶回镐京。
她先回了侯府,府内此时已然一片肃然,老夫人被侯夫人搀着站在侯府的祠堂内,瞧见林殊也只有淡淡的几个字。
“叩个头吧!”
林殊老老实实的叩首,结束之后也没有站起身来。
还是老夫人叹了一声,主动走过来将林殊搀起来。
“怎的还长跪不起了?”
林殊嗫嚅着,上前拥抱了老夫人许久。
老夫人似乎有些呆住,许久之后才回抱住林殊。
“生死有命,他始终是战死在疆场,无愧于侯府列祖!”
老夫人放开林殊,扶着林殊的肩膀,眼神直视着林殊。
“你们在那里,有自己的考量,我们懂!”
接下来的话,老夫人并没有出口,她只是回头看了一眼祠堂最新添上去的牌位,幽幽叹了一声。
“...你也莫要觉得愧疚!”
“...他留在那里,蛮好的!”
只是,老夫饶脊背好似一瞬间被压垮似的,脸上也显现出来老态,甚至发丝都苍白许多。
“你怎么回来的?”
林殊这才同老夫人聊起她回来的经过,只是隐瞒了了尘大师的部分话。
“谁让你回来的?”
老夫人出口,才愣了一下,随即抿了抿唇。
“...去宫里瞧瞧吧!”
这般反常的反应,林殊若是再猜不出是谁在从中作梗,也完全白费了这十几年的光阴。
在安抚好侯府的几位女主人后,林殊便匆匆赶去了宫中,见到了如今正盯着她的顾宸。
对于顾宸所想,林殊真的有些迷糊。
现在很明显镐京还尚未重建好,楚国也好多问题缠身,但顾宸这段时日展现出来的能力显示他完全有能力应对现今的事情,实在没有理由用手段将她从西北唤回来。
除非...
林殊还在为自己的猜想愣神,顾宸早便已经凑了上来,将林殊从自己的思绪里唤出来。
“还有半年不到,楚国的内忧便能完全拔出,不过你也过百废待心废墟上重建更容易,如今的情况便很相似!”
顾宸将自己的心思在脑海中绕了许久,还是没有出口。
林殊现在看似非常气愤,若是他就这般将心思出口,不定反而会将林殊推的更远,倒不如将林殊的脚步绊在镐京,等林殊再也无法轻松从镐京脱身的时候再点明也不迟!
顾宸完全不急,倒沉得林殊有些一惊一乍。
林殊狐疑的看着顾宸。
“...真的?”
“不然呢?”
顾宸笑呵呵的看着林殊,还从一旁取出来许多相关的圣旨。
这是顾宸早便写好放到一旁的,就是以防万一,防止林殊带着一身怒火回来的情况。
不过也确实是原本便打算实施的策略罢了!
见顾宸真的拿出了东西来,林殊便暂时将心中的狐疑放了下来,专心致志的看手中的圣旨,还给顾宸挑出来许多错误来。
...倒也不能全都是错误。
圣旨中有一些措施不适合现在公布,或者同楚国如今情况不相符的,林殊也都挑了出来,在一旁做好了批注。
这一忙便是一下午。
等林殊批改完所有顾宸拿出来的圣旨,才惊讶的发现外面已然一片昏黄。
显然,她已经在宫中呆了一下午。
而之前还在案前时不时同她商讨的顾宸竟然已经不见了踪影。
林殊站起身来,伸个懒腰,见不知何时洞开的窗户外有人影闪烁,便不甚在意的走了过去。
然后见到了目光不断闪躲的那个今将她拦下来的内侍。
“见过侯爷!”
内侍的称呼让林殊揉脖颈的手一顿,她看向正恭敬行礼的内侍,眨了眨眼。
这个称呼,倒是许久未曾听到了!
“不知侯爷有何吩咐?”
内侍弓着腰,心下忐忑非常。
他今下午找了宫中老人询问,这才搞清楚今来的这位便是以为在西北的那位。
见距离皇位只一步之遥的顾宸对林殊也心翼翼,内侍自是心的观察着林殊的表情,生怕得罪了林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