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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星期后,我已经基本了解了公司的企业文化,还有我的工作内容,与同事相处还算溶洽,工作顺心,生活也轻松了不少。有时间的时候上上网,现在还不能逛街,去年在家一年已经将积蓄花光光,今年刚出来还是靠妹妹的救济生活的呢,哪敢去逛街呀!
同宿舍的也是一位已婚了的同事,叫肖艳。有个女儿,刚好两岁了。经常带到宿舍来玩。老公在旁边的公司上班,没事的时候也来肖艳宿舍坐坐,人挺好的。
“夏妮,怎么我都没怎么见你老公给你打过电话?你们夫妻感情不好吗?”肖艳边喂孩子边问。
一语惊醒梦中人,搞了半天我没有进入到为人妻的角色中去,“哦,他可能是在执行什么特殊任务,不方便的。”
“哦,你们一年大概有多长时间会在一起呀,你好像不怎么想你儿子哟?”肖艳继续问。
“我们一年很少在一起,连生孩子时他都在外边的,儿子嘛,他跟着他奶奶我挺放心的。”继续瞎编。
“怎么没见你儿子的照片?”
“啊?”这倒是把我难住了,我上哪儿找照片去?我能明白,一般有了孩子的人,十句话有九句是离不开儿子的。还是编,“因为我老公工作特殊,我们是极少拍照的,就算是有,也不能随便放在电脑或手机里面的。”
肖艳点点头,总算是不再问了。我也是松了一口气,妈呀,撒谎可不好。我还是早点撤吧!“我去房间上网了。”
网上的时候见到燕子在线,发了个表情过去打招呼。很快,那边就有了回应。
燕子:死鬼,最近去哪了,怎么电话都打不通了?被男人拐跑了吗?
小妮妮:肉麻,我现在过来了,就在广州,离你很近的,电话掉进了厕所,尸骨无存。
燕子:找到工作了没?
小妮妮:找到了,在一家汽车组装公司,公司叫BOTHH,条件很好。你还好吗?
燕子:工作上没什么,下个月我就离职了。
小妮妮:???
这是我的习惯,用问号代替我要问的问题。
燕子:向羽好像也在广州,我想离他近一点,近水楼台先得月。嘻嘻,伴着一个咧嘴的笑脸。
我沉默了一会儿,不会吧,向羽也在广州,而燕子竟然为了他连工作都不要了,想起向羽对我说的话,交个朋友试试,我的心中有点不安。隔了好一会儿才打出几个字:“你很爱他?动真格的?”打完,我又删除掉。最后,我重新写到:工作的事你要深思熟虑,现在工作不好找。别被爱情冲昏了头。
燕子:放心,我也不是全为了他,这个地方我也做得乏味了。对了,他有问起你?问你去哪了?
小妮妮:你们经常电话联系?
燕子:没有,就一次。我和泥鳅联系得比较多?对了,你不会和那向羽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吧?
小妮妮:没有,能有什么?他可能就那么随口一说,找话题呗。对了,你不要说有我的消息,我挺讨厌那个人的。还说我呢,我问你,你是不是和泥鳅又勾搭上了?
燕子发了个惊愕的表情,表示对于我讨厌向羽那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酷男不可理解。简直是伤了她的心。最后,我们又聊了一会儿都下线了。等燕子来了再聊系,那时候我应该发工资了,应该可以请她吃饭。
燕子在一翻权衡之后没能辞掉工作,她说等年底的时候才好找工作,现在一些公司人都已经招满了。我对于她的这一行为表示赞成。但是说好五一来玩。我表示热烈欢迎。
那天,应该算得上是一个明媚的艳阳天的下午,刚到前台呢,看到一群女人特别兴奋的围在一起。“工资不是今天发吧?”我来的时间短,从来没见大家这么高兴。
“夏妮,你怎么就关心你那点薪水,我们在这做到死也不如钓个金龟来得快。”对于我的拜金主义,同仁们表示很看不起。“不过,你还真没希望了,谁叫你连儿子都有了呢,哈哈,又少了个竞争对手,我又多了一份机会。”小丽是刚从学校走出来的清纯少女,难掩心头的喜悦。
“是啊,我哪有你这国色天香的容貌,更没有你的好命,希望你早日勾搭上,我也沾沾光。我倒是想勾搭,但人家也不会要啊!我还是挣点工资养儿子的好。”我半开玩笑的道。
“夏妮,你太抬举她了,要哪没哪的,谁能看上她呀,我还差不多,你看我多挺啊。”总机的林霞边说的时候还挺了挺胸,表示她真的很傲人。
“哈哈哈。”惹来了我们的阵阵笑声,还欲聊一下,眼尖的已经看到了保安处放进来的老总的车子。后面还跟了两辆。于是我们这群乌合之众顿时作鸟兽散。
“夏妮,将这个送到会议室,董事长等着要。”黄姐将一又叠人事档案交到我手里,黄姐是面试我两次的人,她是我们的课长。
“好的。”我丢下手上的活,一刻也不敢耽误的给总经理送去。
会议室的门紧闭着,秘书台也没有人,应该是去会议记录了。说实话,我没有见过董事长,只知道是个老头,一下子让我这个小职员直接对阵最上层领导人,心里有点发毛。
敲门,然后推门进去。无可厚非的,我成为了所有人的焦点,“我,我是来送人事资料的。”
最首位的长者温和的点点头,我赶紧的递过去。
“夏妮?”
“啊?”我寻声望去,碰触上一双熟悉的眼,“泥鳅?”再看看他的身边,能将人冻死在十丈之内的人不是向羽是谁?“你们?”我还想再问,又想起现在他们正在开会,于是将所有问题都咽了回去。
“原来你与向总和邓总是旧识?”董事长寻问。眼角带笑意。
“嗯,认识。”我回答。泥鳅笑笑,向羽很不给面子的眼皮都没抬一下。我赶紧给自己找台阶下,“我出去做事了。”
“开完会再去找你。”泥鳅扯着嗓子喊了一句,我想不听到都难。
关上会议室的门,感觉自己的心跳到喉咙处了。我没做错什么,却害怕。特别是向羽那双鹰一样的眼睛,我从不敢与他对视,与他的眼睛对视我会心跳加速和一种害怕沦陷的恐慌。
坐到办公桌前,再也无法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去了。脑子里时不时的晃过向羽的脸。他吻过我,他对我说想试试看。会是真的吗?泥鳅等会儿会来找我,他会来吗?我到底是希望他来呢还是害怕他来呢,挣扎了半天,我十分的确定,我害怕。
“夏妮,你怎么了,整个下午都心神不宁的,不会是想老公了吧?”同事打趣。
“没有,就是头有点晕。”若是以前,我肯定会抬杠。
“身体不舒服就和黄姐说一声,到宿舍休息休息或者去医务室看看。”同事收起打趣的笑脸,认真了。
“没关系,一会儿就好。”我为我的撒谎感到万分惭愧,不管怎么说,从骨子里我还是一个善良而正直的人。
“哇,帅哥。”同事一声惊叹,两眼呈红心状态,紧接着所有同事都抬起了头,目迎帅哥。“到我们人事部来了,哇,在看我呢!在冲我笑呢!”
“明明是冲我笑,哪只眼睛是在冲你笑了。”
办公室在这一刻喧哗了,我抬头,是泥鳅。与向羽相比,泥鳅略显单薄,体魄很强健,加上泥鳅待人温和,感觉比向羽好接近,更平易近人。
有我晃神之际,人已经到我面前了。“好久不见,不认识了。”
我笑了笑,“是啊,变得更帅了,的确不认识了呢!你们怎么在这?”
泥鳅也笑,“有业务才来的,最近好吗?”
我点头,“挺好的。”
泥鳅望了眼门口,凑近了些说,“本来想要等你下班了请你吃饭的,但向哥不知道哪里不对劲,非要现在就走。我就是过来与你说一声,等过两天我再请你。”
“那么客气干什么,能见到你我已经很高兴了。”我与泥鳅聊得热闹,同事们特别是未婚的女同事早就按耐不住了,有大胆的不耐烦的打断了我们,“夏妮,他是你老公的朋友吗?不介绍一下吗?”
“老公?”泥鳅满脸疑惑的看着我。
“啊,是。他现在有事,改天吧!”做了亏心事的人怎么可能心不发慌呢!我扯着泥鳅的袖子,赶紧往外撤。好不容易得来的工作,可不能轻易的砸在泥鳅的无心之失上。
泥鳅被我拉出了办公室,旁边没人的时候我尽量压低声音,“我老公是军人,有一个两岁的儿子,这是我现在的身份。你可千万别掀我的底,不然我就没工作了。”
“你,两岁的儿子。啊哈哈,哈哈。”泥鳅戏谑的看着我,笑到眼泪都快出来了。
“你小点声,不准笑。”我咬牙切齿的紧告。
“好,我不笑,不笑。”泥鳅嘴上说不笑,可还是笑到不行,只差捶胸顿足了。
“你不准说出去。要帮我保密。”我这是半威胁,半请求。
泥鳅点头,还在笑,“你们公司的人是笨蛋吗?你这样清涩的小果子也是孩子的妈。”又摆了摆手说,“我本来是想再说点别的,现在被你震惊到了,我忘记了。我先回了,不然向哥要不耐烦了。再见。”
“再见。”看到泥鳅的背影,肩膀还时不时的抖那么一下。
回到办公室自是少不了一翻盘问,我只能继续编瞎话打发,为了摆脱众人的刨根问底,我只能说泥鳅已经名草有主了,未婚妻是名门闺秀。这下不说全部吧,至少部分人已经死心了。
“为什么好男人都是别人的,上天真是不公啊!”同事气愤难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