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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鳅已经打了大大的一份炒粉坐到我旁边,问我要不要也来一点。我摇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扯着馒头。“邓教官,我听说其他公司派来的人事监督人员根本都不用参加什么训练,晨跑也不用,为什么我要?是不是我也不用?”我殷切的眼神看着邓教官,真希望他能给我免死金牌。
“哦。”邓教官笑眯了眼,看了眼旁边的向羽,“这个,我做不了主,向总说你必须要参加的。”
嗯?我看着向羽,只是他低头猛吃,和没听见我们的对话一样,“向总,请问这是为什么?”
当我以为我得不到回答的时候,他停下口中的咀嚼,“你身体素质太差,应该加强锻炼。”说完,低头喝了一碗汤。
这,这算什么狗屁理由。“我。”我被雷到了,说不出话来。“谢谢向总的好意,我还是不麻烦邓教官了,我比较笨,会耽误大家时间的。而且,我认为我的身体素质很好。”
向羽一个眼神杀了过来,还是那没有表情的脸和没有情绪的声音,“如果你怕麻烦邓教官,或者邓教官怕麻烦,我不介意亲自教你,我不怕麻烦。”
这真是平地一声雷,哪有这样的人,“这明明就是公报私仇,你不仅卑鄙,还小气。”我气道,老是给我小鞋穿。惊到的不止我,还有邓教官和泥鳅。看了向羽老久。
“是,我一直都是一个小气的人。”他已经差不多吃完了,“如果你不亲自尝试一遍,怎么会体会到那些学员的辛苦,你又怎么评价他们的表现?”
“我可以问邓教官啊!你们不是也会给出评价的吗?别人都是这样做的。”我顶了回去,既然要整我,我也不怕你。
他眼睛微眯了一下,像是生气的样子,冷冷的道:“别人是别人,吃别人嚼过的馍没味道。”说完,收起他的餐具走了。望着他嚣张的背影,我狠狠的咬了口馒头,像是嚼那个人的骨头般,用力的嚼。
“老邓,哥是怎么了?”泥鳅看着气得不轻的我,问邓教官。
邓教官摇头,笑道:“当局者迷呀!”
我哭丧着脸对邓教官装可怜,“邓教官,你可一定要给我放水,不然,我会死的。求求你了。”
邓教官笑逐颜开的对我保证,“你放心,肯定放水。不过,你去求求我们的向总教徒会更有用。”一旁的泥鳅也猛点头,“他说话比我们任何人都管用。你装一下可怜,像刚才那样撒个娇肯定行。”
“我才不。”我嘟嘴,坚定的道:“死也不。”端着还剩的少半个馒头和稀饭走人了。隐约听到邓教官对泥鳅说:“我们打个赌,赌谁先受不了,先向对方妥协。”
泥鳅含混不清的说:“肯定是向哥了。”
“不,我赌妮子。”后面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上午的体能训练我还是去了,邓教官会给我放水怕什么,如果真的让向羽亲自动手,以他那份小心眼,恨我的那份劲儿,我能不能活着回到公司还是一回事呢!
上午的训练课目是四百米障碍训练,邓教官做了一遍示范,然后一个一个轮流而上,男孩子还好,没有多大问题,只是速度慢了一些,女孩子在平衡木上摇椅晃,有中途掉下来的,最主要是爬那个高墙,然后再跳下来,根本不行。三十个人都轮流完了,邓教官看了我一眼,“试一下?”我摇头,果断的拒绝,“不。”也许是知道向羽对我的成见,邓教官又一次给我放水。没有为难我,继续下面的训练。
吃午饭的时候我和大家坐在一起,问他们是否吃得消?讲讲笑话逗逗乐,见大家都比我乐观,我很放心。下午的法律讲堂,除了我们还有别的公司来培训的人,整个大教室内,大约百来人。许多上午没露面的人事专员也来听课了。他们可能听了我的遭遇,对我表示友好和同情的同时,也为自己的好命开心不已。
晚上我将今天的总体情况做了下整理,上网见燕子的头像亮着,与她聊了会儿,将向羽那个小人对我的报复如实加那么一点点醋加那么一点点料全告诉了他。最后总结了一下,他非良人,不值得你爱慕。
燕子笑我的悲苦遭遇,又说,她已经移情别恋。我再三追问那人是谁,她却说什么也不告诉我。我不是强人所难的人,再说燕子放弃了向羽小人,我挺为她开心的。
我每天还是起来去参加跑步,但每次都在一公里的地方停下来,等待他们回程的时候我如法炮制的混进去,邓教官放水放得很彻底,体能训练我完全是给大家加油打气,完全是动嘴上功夫,没有一回实战的经验。既便这样,邓教官还说我功不可没,说我相当于指导员。我那个得意呀!
接连五天,我都这样混水摸鱼的混过去了。那天晚上,我听到消息,每个公司的所有人员都必须参加训练,包括人事专员。我倒无所谓,我已经在训练了,没什么好担心的,安心的睡下。
第二天,我一如往常的蹲在草丛边等待日出,等待着我们的大部队凯旋归来。我低头看着蚂蚁们忙碌搬运食物,一个声音从我左前方传来,像是跑步。会是谁呢?正当我惊奇的时候,一个强健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我的脸一下就黑了。是向羽。
他跑到我面前,脚步未停,原地跑动,语气不满的道:“这样的小聪明就想瞒过我,快点起来。”我拍拍手上的土,磨磨蹭蹭的站起来,开始了比蚂蚁还慢的跑步,向羽知道我是故意的,恨得牙痒痒,从路边找来一根我手臂粗的木棍,跑到我后面警告道:“再不快点我可打人了。”
我赌他只是吓唬我的,还是那么慢。等一下就让我后悔了,“哎哟,疼。”他真的打到我屁股了。我不敢怠慢,恢复正常速度。心里那个气,那个恨啦!下定决心,再也不和这样的人做朋友,从今以后,他只是我的仇人。
“快点,坚持住。闭紧嘴巴,用鼻子呼吸。眼睛看路。”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扔掉了木棍,与我并肩,边跑边向我喊话。我的体力早就透支了,早已经大脑空白闭着眼睛在跑了。真想就这么跑着跑着晕厥过去。
“哎哟。”我双腿一软,跌倒在地上,膝盖磕到了路上的小细石子上,生疼生疼的。眉头皱成一团。我笑了,这下看你怎么让我跑。
向羽赶紧蹲下,扶我慢慢站起,检查我的伤势。“没多大问题,划了条小口子。谁叫你眼睛不看路。”
我看着膝盖处,裤子已经划破了,那里渗出一点血丝了,我努力的挤了两滴眼泪,满腹哀怨的道:“谁说没问题,都出血了都。我跑不动了,爱跑你自己跑,别拉上我。”说完,我赖皮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揉着磕到了的膝盖。
“地上凉,起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那装,起来,继续跑。”他伸手拉我,我用力往下拉,就是不起。你让我起我就起,太没面子了。这时,先头部队已经往回跑了,看到我们拉扯的手,人人都露出了暧昧的眼神,特别是和向羽共事的那些教官,还吹起了口哨。我顿时羞红了脸。就着他的手劲站起来。
“跑。”他命令道。
“我不。”我刚要还嘴,只见他眼神锋利的向我扫了过来。“今天不到达目地地,你别想回来吃饭。”
“不吃就不吃。”一顿不吃饿不死我。看到他的眼神,我挺害怕的,就是嘴硬。不等我再多说,他拉过我的手,拖着我就向前跑。“喂,你放手,你慢点。”看来我真的是把他惹恼了,不放手死活拉着我跑。“你这个疯子,你有病啊!你神经病,你王八蛋,你去死。”我的再多抱怨和漫骂,还是换不来他的同情,脚步丝毫没有减慢,继续向我从来没有到达的那个山坡出发。跑回程的同事和受训人员,诧异的看着这一幕,有人嘴角带笑意,有人不解。当经过我们公司人员的时候,他们万分同情的看着我像死狗一样的被总教徒拖着。
一开始我还有力气骂,到后来,我只是出于本能的跟上他的脚步,手紧抓着他的手,不敢放下。就当我以为我快要死了的时候,脚步慢了下来,然后停下。我已经是半昏迷状态,他一松手,我整个人向后倒去。在我即将与大地来个亲密接触时候,一双有力的大手接住了我。温热的气息围绕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