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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儿走了,她这次是抱着必走的决心的,她没有告诉你任何人她去了哪里。泥鳅对着我大发牢骚,指着我鼻子骂,“你看看,你看看,你什么眼光,你挑的好女人,又一声不响的走了。一点都不负责任。哥,你算了吧,重新找一个得了。这种女人不值得你去爱。”
我从文件中抬起头,不紧不慢的说,“泥鳅,你知道什么是值得吗?我值得。”有人为他默默的守候了十一年都值得,我有什么不值得的。
泥鳅轻蔑的看了我一眼,气冲冲有道“哥,你就是疯子傻子,任那女人在你头上拉屎拉尿。她有什么好的,要相貌没相貌,要身材没身材,要能力没能力,我就真不明白了,她到底拿什么勾住了你的心魂?”
我笑,泥鳅这样气哄哄的,对我,还是第一次,“那你能告诉我,你爱上燕子的是哪一点吗?在我看来,燕子哪里都比不上她。泥鳅,鞋合不合适,只有自己的脚知道。我就知道,她就是最合适我的那双鞋。”
泥鳅没有看到这样温情的我,喃喃的道:“合适,那你为什么不把她找回来?”
我站起来走到他面前,说“我会的,只是时候没到。”
是的,自她从上海没接我电话那天开始,我就知道她不对头,回来后人也没精打彩的,看着她痛苦,我也很着急很心痛。后来,在我的逼问下,她如实告诉我她好像见到了余剑波和她的好朋友琼。我想,他们相识相恋总共都没到两个月,到底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值得她牵挂这么久。直到那天我接到了那个电话。我十分肯定,那是一个值得妮儿牵挂这么久的男人。那个男人对她的爱只会比我多,不会比我少。
伯父生病,我跟着赶了过去,除了在乎她担心她以外,我还有私心。我想反客为主,努力做个好女婿,让她的父母肯定我。
回来以后,妮儿对我很好,从不曾有过的主动,耐心,温柔,一下全都有了。我想,令她改变的还是那个男人。她对我越好,我就越害怕,越担心。我开始有了逃避的心理。
有人请我们保护他的妻女半个月,花了很高的价钱,指名要我们这里最有优秀的。当时,我也想也没想就主动去了。只是人算不如天算,那个客人的女儿喜欢上了我,是我没有想到的。客人由半个月延长到了一个月,没办法,我继续。客人来广州,我跟着回来了。很不巧的是,刚回来的第一天,我就被妮儿抓到了。
说实话,在这个节骨眼上,我真的很怕妮儿误会,才会在她问我在哪儿的时候撒了谎,但怕什么来什么,我真没有想到在西餐厅也能遇到她。
听完我解释的妮儿没有再责怪我,她相信让我很高兴。只是,她越来越粘我,经常去我住的地方。有一天,她甚至想把我诱惑上床。我当时想也没就推开了她,不是我不想,是我很清楚的知道,如果我和她真的有了什么关系,我将会永远失去她了。我很清楚,她想要离开我了。为了那个男人而离开我。
那天她说要做饭,还请了老邓,泥鳅和阿兰,不用等到她端起酒杯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她的用意。我装作若无其事,我装作和平常没有区别,只是,她还是做了告别,我依然没能留住她。
她说,她配不上我,是她不够好,让我忘了她。我说,我给她时间走出那个人的思念,我会等。
她说,不值得。
我说,值不值得我会自己掂量。
泥鳅也说为了这么个平凡的女人不值得,可什么又值得了?他自己不是放着那么多好女子不要,偏偏爱上了一个得不到的燕子。
燕子要结婚了,是比她小三岁的姐弟恋,泥鳅很不服气,对我抱怨说,“哥,我怎么就比不上那毛头小子了?”
我开玩笑的说,“人家比你年轻,那就是优势,燕子好那口。”
泥鳅无话可说,谁让他早出生了几年呢!!
不过,泥鳅并不寂寞,阿兰可能是因为妮儿的原因,总与他斗嘴。正如现在,他们吵得正欢呢!泥鳅还在为我的事打抱不平,对阿兰道“你们女人就是没良心,一下好得不得了,一下又消失得无影无踪。神经病一样。”
阿兰当然是维护朋友的,大声嚷嚷道:“你们男人好,有良心,你这么个好男人,这么有良心,怎么还是追究不到自己喜欢的人呢!你知道为什么吗?就是因为你嘴欠,所以我说,你活该。”
“你。”泥鳅词穷,能言善辩的泥鳅总是很容易的被阿兰一击而中。
“你什么你,我说错了吗?成天到晚说女人没良心,说夏的坏话。你妈妈难道没教过你,在背后议论别人是不道德的。”
“你。”泥鳅显然是被气到了,颤着手指向阿兰,半天硬是没说出话来,然后一甩手,“我懒得跟你说。”出门的时候遇到我,看了看我,什么也没说就走了。阿兰也看到了我,对我恭敬的打了招呼,“向总。”
我点点头,问她,“她与你联系过吗?”
阿兰摇摇头,“没有。”过了一会儿又小心翼翼的问,“向总,你们是吵架了吗?”
我摇头,“没有,她有她的心结,而我,无法解开。”那是别人给她的心结,只有那个给她的人才能解开。
老邓在里面的办公室里正和武力谈些什么,我懒懒的依在门口,怎么也不想动。不一会儿,武力出来了,经过我时,轻轻一点头,算是打招呼了。已经是下班时间了,其他人都走了,整间财务室只有阿兰和老邓了,真是勤奋的好员工。
“向总,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阿兰谨慎的看向我。
我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你说吧!说得不对我就当没听过。”
阿兰四周张望了一下,见老邓还在里面的办公室办公,而这间办公室的同事都已经走了,才对我说:“向总,我总觉得武力有点不对劲。特别是她对夏的态度和眼神都不对劲。”
我了然,“我知道了。”以前,妮儿也这么对我说过,我没太放在心上。但今天听阿兰提起,在想想我们的几次相遇,确实有那么一点。我叹道:“现在她都已经走了,说这些有什么用。”
阿兰安慰道:“向总,她不会永远不与我们联系的,她是个重感情的人,你再给她一点时间吧!”
“我明白。”正是因为明白,我才选择等待。
“还有,你不能总这么等着,我怕久了,她不但走不出来,还会钻进死胡同。”阿兰忧心的对我说。我疑惑的看向她,过了一会儿,她才喃喃开口“就是在西餐厅的那一次,她问我,如果她死了,我会记得她多久,你会记得她多久,还说,如果出家了,会不会不真的看透红尘之类的话。当时我骂了她一通,现在,看着她无声无息的不见了,我挺担心的。”
我蹙眉,我竟从不知她有这么悲观的想法。
阿兰不一会儿也收拾东西走了。我走进老邓的办公室,问“还有多久?”
老邓从电脑里抬起来,“怎么?想喝酒。”
我笑,知我者老邓也。“可是,怎么喝也喝不醉,算不算是一种悲哀。”
老邓也笑,点头道,“确实挺悲哀的。”在电脑上打了几下,对我说,“你等会儿,五分钟就好了。”我是在打扰他的工作,哪能有什么怨言。我突然想到阿兰跟我说的话,又问老邓,“老邓,你说,我要不要把武力调走。让她负责分公司怎么样?”
老邓诧异的望向我,不解的问“为什么你有这样的想法?”
我不能说我是因为妮儿,含糊的道:“也不知是为了什么,就是直觉留她在身边不安全。”
老邓点头,随即又摇头,“留她在身边不安全,但若不在我们的视线之内,我们会不安心。我最近在调查她的资料,资料很完美,找不到破绽,但我的直觉却告诉我这个人不可靠,我现在也很矛盾。”
听老邓这一席话,事情远不止儿女私情上的牵扯,我不由得降低声音,凑近老邓问道:“你在怀疑什么?”
老邓也同样很小声的对我说,“我怀疑她是外国间谍。”
“什么?”我有点不敢相信这个答案。“可她接近我们没有意义。”
“却是她在中国的身份。你别忘了,保镖是可以接触到各种上层人士的。”老邓很快的回答。我点头,表示认可。“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老邓想了一会儿,“从她看向小妮子厌恶的眼神开始,你别忘了,她的眼珠是带褐色的。而她的眼睛除了褐色,在有时候会变成蓝色。这不是魔术,我查过了,这是一种高贵的王室血统,只有真正的纯种血统,才会有两种颜色的转换。”
我的心猛的往下沉,看来事情真的不简单。“你查到眉目了?”
老邓摇头,“没有,我说过了,很完美。”
我沉思着,要如何老能让她露出马脚。既然她是在看到妮儿时眼珠才转化成蓝色的,那么,她对妮儿肯定是不满的,也只有妮儿是她的弱点。看来,只能先放在我们的视线之内了。不得不对妮儿的离开感到欣慰,还好,她现在是安全的。“老邓,我们大概猜猜她到底想干什么,情报?我们这里很少能接触政府要员。”
“只要在中国,以她的身手,她随时可以接触到政府要员。”姜还是老的辣,
“我们怎么办?”
“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老邓说。
我也这么觉得,“以不变应万变。”
公司的事暂告一段落,我和老邓在家路边小馆子里喊了几个小菜喝酒。老邓小酌了一口,问我,“你今年还是不回老部队看看?”
我摇头,为自己空了的杯满上,我说,“不了,回去又能做什么。只会增加他们的愧疚之意。算了。喝酒。”我一杯干尽。
老邓比较斯文,又喝了一小口,“等九月重阳的时候,我想去看看小山,我听说他们已经建好了烈士陵园,我和小山在一起最久,跟亲兄弟一样,我得去看看他。”
我夹了一料花生米到嘴里,点头同意,“那是应该的。”
“我昨天又和泥鳅打赌了。”不等我问他们赌什么,老邓就接着往下说了,“我赌这次小妮子三个月之后才会回来,或者与你联系。泥鳅赌你等不到三个月。”
我笑,“你们真无聊。不过,我觉得这次,你们都赢不了。”
“为什么?”
“我会等她自己回来,而她肯定是在那里找工作了,我会去找她。”
老邓拍着头说,:“我明天找泥鳅改赌约去,换内容。”
我摇头,老邓啊老邓,不管怎么样,你都会输的。泥鳅可是个滑头。
回到住所,我把自己倒在沙发上,也不开灯,说实话,我真的开始想念她了。记昨战友们谈恋爱的时候我特别不耻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总是牛皮哄哄的说,不就是个女人吗,用得着要死要活,哭天喊地的吗?事实证明,只要是你命定的那个女人,确实用得着。
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在做什么,忘记那个人多少,想起过我几次。我几次欲打开电脑中的追踪系统,我都强忍着。我要等她自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