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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行在桌边坐下之后,忽然意识到刚刚王阿婆话里的一点不同寻常之处。
你也要两碗?难道还有其他人也要两碗?
但宋景行也只是质疑了一下,并未去问询。
虽王阿婆摊上的一碗馄饨分量不,但也有食量大的人,一次能吃两碗。因此,宋景行并未多去想。
热腾腾的馄饨被端了上来,王阿婆将两大碗全都放在了他面前。宋景行却端起一碗,放在了对面。
他盯着对面空空的位置看了一瞬,微微叹息一声,这才从筷子筒里拿出了筷子,吃了起来。
满满两大碗馄饨,他全都吃光了。
吃完馄饨,付钱,走人。
王阿婆收拾空碗的时候,喃喃自语道:“看上去瘦瘦的,吃的还真不少,就跟那相家的姑娘一样。”
宋景行并不知道,就在不久前,相娴也来过了这个馄饨摊。
她与宋景行吵完架,下了山便来了这里,要了两碗鸡汤馄饨,赌气似的一口气全吃了。
离开了馄饨摊,宋景行先去买了些菜蔬,这才回家。
幸亏救治及时,所以柳依柔并没什么大碍,只要余毒除尽,再休养几,肯定就能大好。
宋景行为她做了一些清淡的饭菜,送到了她面前。
柳依柔端起碗,还没开始吃,眼泪便滚落了下来。
“景哥哥……”柳依柔哽咽着声音,喊了他一声。
“要不是你救了我,这现在一定早就死了。”
宋景行没有回话,只是用沉静的目光看着她。
柳依柔不是应该在建安的家中待的好好的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家没了,父亲和母亲也没了……”柳依柔着,呜呜地哭了起来。
“出什么事了吗?”宋景行问道。
“萧问窃权,幽禁了君上,我父亲亦受到了牵连,被,被杀了。”
“父亲死后,母亲她病重不起,没多久,也撒手人寰了。”
柳依柔抽抽搭搭地哭着,起这一场变故,心中无比悲痛。
谁能想到,前一她还是高高在上的名门千金,短短一日过后,家破了,紧接着,父母也死了,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个人。
宋景行自从强行退亲后,便离开了建安的家,这几年一直在外游医,偶尔会与家人通通书信。建安城中的权势变化他知道,但在他与母亲的信中,母亲并未他家收到了牵连,更没告诉他柳家之事。
如果不是碰巧遇到了柳依柔,他现在也不会知道。
柳依柔仍然在哭,一边哭,一边道:“建安实在待不下去了,我就想去阳城投奔舅舅。谁料,谁料……”
她哭的更凶了,出一个字来都费劲。
“半路上却遇到了劫匪,后来,后来,我躲到了山上,这才保住了命。”
“可是没想到,还是没能逃过一劫。”柳依柔眼中的泪水流个不停,将胸前的衣襟都给湿透了。
后面的事,她不用,宋景行也能猜到了。
必然是她躲入了山中,误食了有毒之物,所以才会中毒昏迷在草丛里。
还好遇到了他,要不然,她便真的活不成了。
宋景行见她哭个不停,便道:“先吃饭吧,我这就雇个人去阳城打听你舅灸下落,让他来接你过去。”
一个姑娘家独自在路上,确实不安全。
柳依柔眼中泪水不止,一边哭,一边哽咽着声音“嗯”了一声。
宋景行又问了她一些关于她舅灸消息,随即便出去了。
他雇了个人,让其去了阳城,去打探柳依柔舅灸消息。
三日过后,那人回来了,却回来了一个让人吃惊的消息:“查无此人。”
柳依柔听闻后,又哭了好一场。
这下,她是彻底没有地方可去了。
宋景行安慰她道:“你先别着急,暂时就先在这里住下吧。”
得不到柳依柔舅灸消息,他也能理解,毕竟当初南云被灭国之时,整个南云都动荡不安,很多人流离失所,阳城也不排除在外。所以,柳依柔的舅舅,很可能就是在那个时候离开了阳城。
为今之计,宋景行也不能赶她走,只能让她暂且住下。他打算,安排个人送她回建安,让他的母亲照管她。
他的母亲也曾与柳依柔的母亲姐妹情深,并不会推辞。
这几日,宋景行并未忘记过相娴,也一直想去向她道歉,可一是因为柳依柔的事拖着,二是因为实在没有勇气,这事便一拖再拖。
越到后来,他心里便越没磷气。
自从那日吵架分别之后,相娴便没来找过他,以前她可是每都会来的。可见,她是真的生气了。
宋景行又犹豫了许久,最终才鼓足了勇气,去了相家。岂料,相娴竟然对她闭门不见。
宋景行尴尬又窘迫地站在门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他正犹豫着,忽然听见一声响动,抬头一看,见是相府的大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还没等他回过神来,相娴便走了出来,随手向他抛过去一样东西。
宋景行下意识地接住,低头一看,见竟然是一坛酒。
“走,喝酒去!”相娴着,越过他,大步往前走去。
宋景行只好拿着酒坛跟上。
相娴心头的怒气还没消,这几日,每每想起当日宋景行她的那些话,再想起他背起那个女人,丢下她离开的身影,她就气的要死。她狠狠地发了无数次誓,要是再理他的话,她就不是人。
但她的心底,其实还是盼望着他来的。
当听人他来聊那一刻,她心中窃喜,却强装出一副愤怒憎恨的样子,让人将他拒之门外。
他来了她就原谅他?这么容易就过去了?她不要面子的啊。
然而,忍了不到一刻钟,她便破了功。
此刻,相娴的心里又恼又喜,恼他当日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却又喜他会再来找她。
他这次来,一定是来向她道歉的。
走在前面的相娴,嘴角不禁轻轻挑了起来。
许多日子没见了,确实挺想他的。
但相娴立马收了脸上的笑,又鄙视了自己一番。她到底是有多爱他,这样就能轻易原谅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