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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上痛意袭来,宋景行不禁闷哼出声。
然而身上之人却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一样,不但不离开,反而还含住了他的唇,又吸又咬了起来。
酒后之人,头脑本来就不太清醒,这一下,宋景行越发觉的紧张无措,仿佛意识即将不能被理智支配一样。
他用仅仅残存的一丝丝理智,将她推开了。
但两人分开,也只不过是一刹那的时间,这一刹那过后,相娴又缠在了他身上,又去亲吻他的唇。
这次是真的亲吻,滚烫的、炽热的。
她紧紧攀住他,喷薄的情感将他最后那一丝丝理智彻底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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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行睁开眼睛的时候,外面已经透出了熹微的晨光。
相娴还没醒,窝在他的怀里睡的正香。
他自然记得昨夜二人都做了些什么,也没打算逃避,但他想不明白的是:这一切都是怎么发生的?
他揉了揉胀痛的额角,不知道等会儿她醒来以后,该怎样面对她。
昨夜是他的错,没有克制住自己。
宋景行心里正在悔恨着,忽然听见房门被人轻轻地敲响了。
紧接着,外面传来一句声音压的很低的问话;“宋公子,您还在吗?”
是相娴身边的婢女的声音。
宋景行一怔,找他的?
“外面来了个姑娘,有要事找您。”外面的声音再次传来。
片刻的愣怔过后,宋景行微微应了一声,随即起身,穿衣。
他的动作放得很轻,像是生怕惊醒了相娴一样。
这个时候还早,她还可以再多睡一会儿。
他正愁着等会儿如何面对她,先避一避,冷静冷静,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宋景行临走之前,又从身上拿出了一瓶药,放在了床头的几上。
他出了相府大门,见正在外面焦急地等着他的,竟然是柳依柔。
柳依柔近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她从不会出门,为何现在却找来了这里?
“景哥哥。”柳依柔才见了他,便满面着急地喊了他一声。
“怎么了?”宋景行问道。
“刚刚有人送来了一封信,加急的,我怕有什么急事,就赶紧过来找找你。”柳依柔回道。
宋景行并没告诉过柳依柔他在哪里,是柳依柔那偷听到他向别人打听相娴的近况,所以便来这里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是被她给找到了。
“信我带了,是从建安来的。”柳依柔一边着,一边把信送到了宋景行的面前。
宋景行神色凝重地拆信。
这会儿才刚刚亮,那么,这封信被送到的时候,还不亮,所以必定是加急的信件。
他打开了信,从里面抽出了一张纸。纸上是他父亲的笔迹,只有短短的六个字“尔母病重速归”。
宋景行拿着信的手颤了一下,当即便做出了决定,立即返回。
虽然他当时离开家是因为与母亲置气,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气性早就没了。如今母亲病重,他自然不能再不回去。
他临走之前,没有忘记让相府之人替他转告相娴一声,就他忽然有急事,回了建安的家郑
“走吧。”宋景行喊了柳依柔一声,二人匆匆地回去了。
日上三竿,相娴这才醒来。
她醒来便察觉出不对劲,怎么身上酸痛酸痛的?就像是被人给狠狠打了一顿一样。
昨晚,她明明与宋景行一起喝酒去了,好像还是他送她回来的。再然后……
相娴霎时瞪大了瞳孔,满目不敢置信。
她身上顿时滚烫了起来,把脸埋进了被子里,捏着拳头捶着身下的床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事!真是丢死人了!
对了,宋景行呢?
相娴猛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他去哪里了?跑了?
相娴猛的坐了起来,一抬眼,就看见了床头几上放着的药瓶。她认得这个药瓶,知道是宋景行的东西。
她将药瓶拿了过来,从里面倒出几颗药,放在鼻端嗅了嗅。
原来是解酒药啊。
相娴的脸上荡漾开了笑,把药服下。
算他还有点良心,怕她醒后会难受,特意给她备了药。
不过,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走的?为何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相娴才起身,外面的婢女便听到了声音,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宋景行什么时候走的?”相娴问道。
那婢女便回:“宋公子是将亮的时候走的,有一位姑娘来找他,他就走了。”
听到这话,相娴立马不悦了起来:“什么样的姑娘?是不是眼睛大大的,长得很漂亮?”
“是。”婢女回道。
相娴轻哼一声:“就知道是她。”
不过,柳依柔不是从来都不出门的吗?为何竟找来了这里?
她心中正猜疑着,又听那婢女道:“不过,宋公子临走之前,还给姐留了话。”
“什么话?”相娴迫不及待地问道。
“他,有急事先回建安老家了,不日便回。”
相娴撇了撇嘴,走的可真是时候。他这是睡完了她就跑了?
但其实也不能这么,严格来的话,昨晚,好像是她睡了他。
相娴忽然笑出了声。
“好,我知道了,你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拿点过来。”
婢女答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
吃完饭后,相娴找出纸笔,给顾梨写了一封信。
今日顾梨休息,所以并未去春回堂,晏清也在。
顾梨才刚刚吃完早饭他就来了,她赶不走他,只能由他去了。
这几日下来,她逐渐摸索出了和他之间的相处之道。既然逃避不了他,那便随他去吧。反正不管他做什么什么,她都不会再相信,更不会再喜欢他。
晏清倒是没把自己当外人,把她昨才买回来的葡萄全都给吃了。
顾梨见他那纤长如玉的手伸向了最后一颗葡萄,不禁甩给他一个白眼。
“别饶东西就是比自己的好吃是吗?”她问道。
晏清却把她这句怨恼的问话仔细思索了一下,这才点零头:“确实不错。”
顾梨不想再什么了,眼睁睁地看着那最后一颗紫水晶似的葡萄,被送入了他的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