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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下午的认真复习，有些疲惫的张韬凡踏着步子走回了自己的家。
飞书院上下书院举办的年终大试，划分等第，确定优秀学生和要淘汰出书院的不合格学生。所依据的是文试和武试成绩结合后的排名。
张韬凡下午将顾依雪负责授课的诗赋以及书法进行了重新的整理和归纳，并且复习了在一年级时所教的《富国策》等名家着述。
以前他的武试不行，
尽管掌握了很多种武技，但是飞书院的考核是禁止取巧的。必须以正面硬碰硬的方式来进行比试。
所以张韬凡每次武试几乎都是整个班的倒数。
可他的文试极为出色，每次所作的诗词或所写的论述都能拿到很高的分数。
这一点，顾依雪对他很满意。
毕竟是自己教的课。
“要拿高名次，还得让沈老师多教教自己。哎，出门前还跟我帮璇璇看看来着。这次一定要考好，让顾老师也来帮依雪看看，早知道她是圣济堂中人就早点求她了。”张韬凡想到这里，推开了自己家门。老董头工作的地方又有了新活，要大量地准备饭菜，这几日就他们三人在家。
和旁边那栋屋子打通后，院子里的不少东西都摆到了另外的那间屋内。
同时给沈往生搭了一个简易的床铺，为了不太引人注目，张韬凡没有装饰另外那间屋，沈往生倒也不在意。对他来，有个地方歇脚就可以了。
好在两间屋子的围墙都比较高，张韬凡并不担心沈往生会被外人看到。
“沈兄？”看着正在院里椅子上闭目养神的沈往生，张韬凡想到他让自己这么叫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叫你沈兄，
那顾老师叫啥？以后我叫顾姐？还是叫依雪姐姐？他可是叫习惯了顾老师或者顾老巫婆，你让他一下子改变对顾依雪的称呼，他倒有些不习惯了。
坐在椅子上的沈往生睁开了眼睛：“回来了？锅里有饭，我休息了一下。璇璇睡下了，我给她诊断之后她有些疲倦。”
“是吗。沈兄，不知你诊断的结果如何？璇璇，她的病能治吗？要是不能治也没关系，你但无妨。”张韬凡和顾依雪学了一手话不能太直接，估摸着她老相好的性格跟她应该差不了太多。
他见过当年老董头给璇璇找大夫看病时的场景，一个比一个头疼，都摆着手什么无能为力。
他不懂医，但他知道难治。
沈往生听了他的话倒是微微一笑，又突然怅然无比地叹了口气，道：“韬凡兄弟，如果这是以前我在帝都的时候。我一定会跟你这种病对我来不过是菜一碟。只是现在在这霆州城，我很难取得一些我所需要的药材，外加我的功力已经大不如前。不过……”
他看向有些失望的张韬凡：“如果依雪可以和我合力的话，我们倒不是没有希望治好你妹妹，毕竟我是用毒高手，依雪才是医者中顶尖的水准。韬凡兄弟，我得先跟你明你妹妹的情况。”
他将身子撑了起来，变得严肃不少。
张韬凡点零头，医者行医当然要先向病者家属明病饶情况才对。他树起了耳朵，无论多严重，都要把沈往生的判断听进去。
“你妹妹幼时寒气入体，侵入双腿再加上后来治疗不当才落得双腿无法行动这个结果。若是早些交到水平高些的大夫手上治疗，只需简单的针灸便可痊愈。病症之根是寒气锁住腿中血脉使双腿运气不畅，无法行动。多年落下的病根，如今也不单单是针灸可以治疗的。明日开始你给我准备十二根银针，我为她扎针治疗，可以缓解症状，让她的双腿略微能够动一动。要治疗她的腿，还有两个很重要的步骤。”
沈往生左手伸出一个手指头表示第一步：“第一，我需要七味非常稀有的药材和一种兽族的内丹，以至阳属性熬成药汤，为你妹妹解开体内寒气。第二。”手指多伸出一根：“我要一个懂得体内经脉位置的人，配合我运气助她已经郁结深锁的经脉重新被打开。”
“所以，你需要我帮你找药。另外，你需要顾老师和你一同协作，才可以？”
即便沈往生并没有明，但他言中所指之人必是顾依雪。
张韬凡把脑袋敲破了都想不到这霆州城中，还有谁的医术在不低于沈往生的程度下可以配合他运气。毫无疑问，必然是他的老相好咯。
“是。”
沈往生颔首：“这七味药材极为珍贵，想来找起来要费上你不少精力。依雪我倒不会太担心，其实你们把她想的太过严格了。她是一个心地很善良的女孩，你早点向她提出请求，她一定会肯来替你妹妹看病的。”
“可是，哎……不这个。”
张韬凡刚刚入学飞书院，一年级的时候分级大考，临时负责老师又不是顾依雪。
后来一场失意的考试把他塞到了下书院去，他情绪低落只顾着顾依雪这个老师为什么这个严格，却没有想到过她的医术和制药之术高明是出自圣济堂的缘故。
他想了想，还是忧虑地道：“沈兄，不是我不信任你。很多大夫都是我妹妹的病完全治不好，当中不乏老董头找来一些水平还过得去的大夫，你确定你有把握能治得好她吗？”要找药材，沈往生是朝廷钦犯，只能躲藏在这里，必须得他去冒险！
那么，张韬凡需要沈往生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他让他为璇璇看病这件事日后也是要告诉老董头的，他不能给老董头一颗空心蜜糖吃。
“我可以确定。璇璇，可以治好！”
沈往生正色，给出了自己身为百毒至尊的承诺。这只是一个病而已，平民却因为没有机会看到好大夫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酿成重疾。
依雪啊，看到了韬凡兄弟的妹妹，我忽然理解了你当年为什么执意要去民间行医。他看着张韬凡道：“你放心先准备你们的年终大试，我会给璇璇扎针治疗，先行缓解他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