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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六日，飞书院一年一度的年终大试正式开启。依照惯例，上下书院将同步举行比试。
这场一年一度的比试关系到了不少人家孩子的命运。
毕竟，在飞书院当中取得良好成绩毕业，可以直接踏入皇朝的仕途。
即便是很多富贵人家，都会关注。当然，少数权势极高的人家不甚在乎。
“韬凡哥哥，今加油啊！老爹上班之前，特地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肉给你当早饭的呢，加油加油加油！”
董璇璇俏皮地笑了起来，和沈往生并排坐着的她已经很明显能稍微动一下自己的左腿和右腿了。沈往生也告知了张韬凡和老董头，璇璇两腿不动多年，气血郁结的比较严重，使用针灸治疗能够起到最明显的功效还是一定程度上的通气活血。
老董头没有多什么，沈往生那个时候肯为璇璇治疗他已然感激不尽。倒是张韬凡愈发想再这次大试当中努力了，他要帮沈往生给妹妹找到足够好的药材。
张韬凡吃了一口红烧肉，还是那股熟悉的香味，他笑了笑：“放心，韬凡哥哥今一定会加油的。你也要好好听沈兄的话，他的治疗方案肯定不会有问题。”
董璇璇吧唧一下作了个鬼脸让张韬凡忍俊不禁。
“你放心，璇璇一向很乖，今要加油，不要给依雪丢脸。”沈往生坐在椅子上面容温和却也带着笑意。
不知怎的，他的状态总让给张韬凡感觉怪怪的。堂堂一位尊者级强者不应该带给他这种虚弱感的，他的身体不好看来是事实。张韬凡隐隐下定决心要帮他尽快和顾老师相认，让顾老师来帮他疗伤。
“放心，好了，我吃饱了。拜拜。”
“韬凡哥哥，拜拜。”沈往生则是微笑着摆了摆手。
互相作了告别，张韬凡孑然一身地踏向他熟悉的上学道路，纸笔书院都会准备，他更不用带书前去，这种行为可以当场被判作弊。
整个霆州城里都似乎被染上了飞书院年终大试的氛围。张韬凡看到不少商铺卖着状元糕和高中酒之类的点心，好几户人家在住的巷子里贴出了红色的横幅助力儿女大试成功。
好几个他认得脸的大爷大妈都面色凝重但不失鼓励地送着孩子去书院参加大试。
原先上学时他从没有见过这么热闹的氛围，不禁有些感慨。
普通人家和不算顶尖的富贵人家，他们的孩子经过艰辛的努力迈入了飞书院。
能否成功扭转命运就要看这一场大试之后划分的等第名次。
但是很多有权有势的人家就不用在乎这一点，他们的孩子能够世袭爵位，能力稍差一些也无妨。只要他们幼时注重对孩子心性品德的培养，不整出一个纨绔子弟致使家门败落即可。
比起寒门子弟的辛勤，这些人家的孩子就少了很多艰辛。但掌握权势的人家很少能保证自己家的孩子没有一点纨绔的习性。
阶级固化，官逼民反，张韬凡隐隐理解了苏晓琪以前跟他的，谢碧河在离开帝都之前是一个立志改革的官员。
或许，这个国家需要改革才能生生不息下去。
“嘿！”
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在他耳边忽然拍响，张韬凡被吓了一跳看见身边突然窜出来的苏晓琪捂了捂胸口：“你干啥呢，我正欣赏街边风景呢，跑出来吓我。”
若换在寻常时候，他倒也不会被吓得后退两步，只是刚刚看着街边的景象联想到国家时政，让张韬凡不禁一阵感慨。
“风景？这有什么好风景可看，你准备的怎么样了？听道消息，这次咱们两个书院文试的题目可是咱们霆州城的太守大人亲自出的，是一个题目呢。”苏晓琪带着笑意道。
“太守跑来出题？吼，倒也是难得。”
张韬凡一愣，笑了起来：“不会是让我们为哪位大人作诗，拍她的马屁吧？讲道理，依照咱们霆州城太守的习惯，还真有可能。”
“是啊，这不是下人都知道的吗？”
苏晓琪所言非虚，奉皇命镇守陪都的这位霆州城太守，在政界是出了命的狗腿子，见谁的马屁都想拍一下。当年一首打油诗据称拍了太后娘娘的马屁才得以镇守霆州。
“哎，你爹不是在巡捕营吗？如果有大人物要来，他应该知道点消息吧。”
张韬凡想了起来苏晓琪老爹在巡捕营工作，怎么都应该知道一些。大人物来到霆州城，巡捕营一定要配合安保工作。
苏晓琪摇了摇头：“我爹近几日没有接到上级的军令要求配合安防工作，但他听一位将领提到，年后可能有一位军方的大将要来巡视霆州城的城防和军备整饬工作。没准，咱们的太守就是想拍这位大饶马屁也不定。”
“大将军？哎，那倒正好。顾老师可是讲了很多有关行军的诗赋啊，我们正好能用得上了。”
“得，要真是这样，我还怀疑顾老师是不是知道内幕呢。毕竟她可是圣济堂弟子。”
“苏晓琪！你啥意思，顾老师可不是这种人。”张韬凡听了他的话，心中一阵强烈不满，猛地用手掐向苏晓琪的腰，被她一个灵活地闪避躲掉了。
两人嬉戏打闹间，走到了飞书院下书院的大门口。
大门口挂起了一道‘大试’二字的横幅，以及，张韬凡两人看见了一道，不对，两道熟悉的身影。
钱王霸送着一个他们同样认识，别班的女生走入考场。
而远处，苏晓琪再熟悉不过的李倩倩面含泪光地望着他们却又不敢多什么。
“看什么看！”
钱王霸一声怒骂把李倩倩逼得赶快走进了书院内，让身旁的行人们一阵侧目。
“倩倩好可怜。”
毕竟之前是关系那么好的闺蜜，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苏晓琪面带同情地看着李倩倩那娇弱的背影。
张韬凡叹了口气：“这是她自己选择的，你要去走捷径。就要做好被当成玩物后抛弃的准备。这可是哥十几年摸打滚爬的经验。”
“得了，还十几年，你才几岁……准备进班文试吧。”
原本还有些不开心的苏晓琪被张韬凡最后一句话给逗笑了，不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