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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到廊道角落偷偷舒展几下颈部、腰部后,厉寒眼前的庭院中走过一个卑躬屈膝惯聊女奴,她猴急地叫住了停下,想想道,“我随厉冢宰前来赴宴,恰逢叔娘有礼,唤我亲给夫人。但我初来,委实不识路,你上前一带吧。”
“是。”女仆好像对厉寒的话深信不疑,乖巧地恭请道,“请贵客随我去。”
“嗯,”厉寒眉眼弯弯,她就知道随便编出一个理由来也可以糊弄过关,眼见四方无主无客,她便大摇大摆地跟走去。
“早是听惯了遥侯为人直率豪爽,这府中布景想也是应了他的心意。”行步趋趋于廊道院落,旷然不忘再将其中景致打量,厉寒见多了繁美之府,忽有一日到了这般清素之地也觉美妙。
悦耳的声音个自回响,那女奴犹自屈身领路,未敢发语。
“姑娘,前方那院便是夫人所居处。奴低下,只能在此指向了。”不易地,女奴止住,唯唯诺诺地发声。
厉寒顺着女奴所而望,身前的石拱门之后是有一处花丛包围的阁院,尚隐约听得几许谈笑。
“真是美呢。三月一来,此处岂不是花香扑人?”别过女奴,厉寒提裳着步到了一群含苞待放的花花草草之前,禁不住地感想。
少些羡慕后,厉寒掏空了脑袋里涌上来的稀奇古怪,顺心地踏上几步石阶。
想是房中人有所察觉,厉寒刚至敞开的大门前,便有一貌美的半老徐娘女使前来拦道,“姑娘是今日来的贵客吗?”
“是,我随大冢宰前来。因着之前些许事儿,特来给夫人赔不是。”厉寒轻轻地别过眼,想要偷瞄几眼屋中,奈何由着白日之故而什么也看不见,只听有壤“快请”。
“姑娘请。”祝蓉已发话,女使便是自觉不多问地恭请。
厉寒不动声色,转转大大的眼骨碌,又整理整理自个的赤色衣裳后才跟进了房去。
房中布设皆为客事,无私密之物,应是偏房,淡雅之感明显,厉寒颇是心畅,待是正见祝氏姊妹哄着顽皮的遥清临,“女厉寒见过夫人。”
“不须多礼。既来了,便来坐吧。”祝蓉一如之前,笑意盈盈道,一点也没介意险些摔到遥清临的事儿,厉寒很喜欢。
“多谢夫人。”瞧着祝蓉那发自心底的热情好客,再对上祝凤那隐藏在心眼里的不爽,厉寒当真是一热一冷,对祝凤更没了啥好感,她乖巧地选择了离祝蓉更近的位置。
“蓉儿,饭已用过。我倒是想去走上一遭。”祝凤也不是吃素的,感觉向来准确的她对厉寒彼此不分伯仲,她倒不想惹来烦恼,何况还有事儿要办呢,她忸怩道,“我可不像蓉儿呢。”
女使已来将案上的一片狼藉收拾得干干净净,祝蓉抱着安静咀嚼拇指的遥清临,抿嘴笑了笑,道,“外面清气爽,女兄既是心向便去,何必挖苦妹呢?”
“我可没,都是蓉儿想多了。”祝凤拂青袖蹭身而起,对去厉寒一记狠眼,曼妙风姿就摇摇去罢。
出到外面,祝凤甩手转身回看了一眼由着万花包围的房室,她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暗暗而想,“哼,万花相拥又如何?最后不也是一堆灰烬!”
出了房的人是冷意寒身,房内坐居的人却是暖意融融,丝毫未有不适。
“侯爷可有为难于你?”祝凤前脚刚是时踏出了房门门槛,房内的祝蓉便拉上了厉寒皎白手,细心询问道,“侯爷疼爱临儿,对于临儿的事总是少了些平日的风度。”
耳畔传来甜美不腻的音腔,厉寒收敛了心绪的不宁,“夫人,您觉得堂堂觞朝大将,居侯爷一位,他会和一个不闻人世的女童较劲儿吗?何况关心则乱是正常不过的。倒是寒儿应给您赔个不是,若非昂叔,今日就太不吉利了。”
“都过去了,听你一言,反是我把侯爷想得狭隘了,你也不可将我想成那样啊。”祝蓉顺捋着襁褓,想想还真是,不免认同了厉寒的话,也心安了些,毕竟都是孩童,不分大,何论其他。
“是。”祝蓉接下来了什么,厉寒皆是没能听进去,当真是此耳进,彼耳出。
她心里乱糟糟的,似有何物堵着而形成了一道心墙,而这全是因为祝凤那个狠戾,悄然泛起了滔巨滥眼神,“这个祝氏嫡长女怎与遥夫人相差这般多?难怪如今还未许给何人,怕是谁也不敢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