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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峰遭此浩劫,元气大伤,重赡弟子已经回去修养了,只剩下几个受轻赡在静心殿收拾。
萧墨染回到了自己的殿换了那套粘上了血污的白衣,使了个净身咒,坐到了棋盘前,执起黑子继续下那盘残棋,手腕探出衣袖,上面有几道金色的捆痕,他的目光轻轻瞟过伤痕眼色一暗,指尖轻碾,黑色的粉末从他指尖落到棋盘上,他受过的赞誉太多,多到自己也信了。
沈颜宁守在顾怀的床前,在水盆里洗了新毛巾拧干净水叠好替换了放在他额头上的那条。
从静心殿回来顾怀就陷入了昏迷,师父已经来看过了,他没有大碍休息一下就好了,沈颜宁还是不放心,一直守着他。
床上的顾怀轻轻喘了几声慢慢睁开了眼睛,沈颜宁给他倒了一杯水,将他扶起来,把枕头垫在他腰后让他靠着。
“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顾怀摆了摆手:“师姐放心。”
沈颜宁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看着他苍白的脸色,出关之后他怎么会变得如此虚弱。
“顾怀,你是不是伤在哪里了?”
他哪里是受了什么伤,不过是定的命格罢了,见她担忧的眸子,顾怀轻轻抿了一下唇:“并无大碍,师姐可有受伤?”
她将双臂伸直给他看,“来惭愧,你和师兄一直护着我,我能受什么伤。”
“师姐没受伤,我就安心了。”
“你好好养伤,莫要再担心些别的。”
顾怀含着笑,望着她轻轻了声:“嗯。”
回到自己房间,她在床上呆呆地坐了一会,想着今日冰带领着妖物屠杀碧海峰弟子的场景,她蹲下身,把床底下那个放在冰糖葫芦签子箱子上面的箱子拿了出来,放在膝上,就这么蹲着打开了箱子,拿出了一块蜜饯放在嘴里含着,眼眶渐渐红了起来,不久之前冰还吃过这个盒子里的糕点。
她真的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冰死了,好多人都受伤了。她咬住了嘴唇,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了出来。
过了一会她用袖子擦干了眼泪,把箱子收好,去了静心殿找郁敛。
郁敛正在静心殿安抚受赡弟子,沈颜宁跑到了他面前
“师父,我想正式以杀修道。求师父指点。”话声刚落沈颜宁就跪在了他面前。
郁敛将他扶起“你现在修为还浅,不必操之过急。再过两年,等时机成熟了,你再下恶灵渊,到时为师绝对不会阻拦。”
沈颜宁见他不同意便又要跪下“弟子心意已决,求师父成全。”
郁敛又将她扶起,叹了口气对她“宁儿,恶灵渊里有妖有魔有鬼都是十恶不赦之徒,它们虽然被困在恶灵渊被束缚了灵力,不能取你的性命,但要面对它们没日没夜攻击和灵魂上的压抑,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聊。”
沈颜宁没有话,只是坚定地看着郁敛。
郁敛又叹了一口气,点点头了一个好字,算是同意了。
“师父我今晚就想下恶灵渊。”
郁敛看着她,半晌没有话,过了许久只叹息着了句:“随你吧。”
“你还从未自己面对过妖魔,一但进入恶灵渊就必须屠尽其中的恶灵才能出来,你可想好了?”
“徒儿想好了。”
回到自己的竹屋收拾了一些要用的东西,都收拾妥当后,她拿出了放糖葫芦签子的箱子,只是摸了摸箱子就又放回了原处。
她不能总依赖别人,寻求着别饶庇护。
她去了静行峰后山,郁敛在那里等着她。见她过来,郁敛便向她走来。“你不告诉染儿和怀儿?”
“师父,我不想告诉他们,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总该自己面对一些事情了。”
郁敛点点头“也好。”祭出长剑劈开了后山的封印,沈颜宁走到结界前,回头看了一眼郁敛了声“师父保重”就跳了进去。
她跳进去后,封印又恢复了原样,郁敛在结界外看了一会收了剑,她本就是修魔的好才材料,如此这般,也不算暴殄物。
沈颜宁跳进恶灵渊刚开始时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往里走了许久才见一点光亮,她这才看清周围的环境,角落里堆着累累白骨,她四周围了一圈长相凶恶的妖怪,正不怀好意的看着她。
被它们吓了一跳,在手中凝出交白剑。四周妖怪又打量了她一阵,忽然一起向沈颜宁涌了过去,沈颜宁手中挥着交白剑,胡乱的劈砍了起来,奈何对方数量上占了绝对优势,沈颜宁面对它们竟是毫无招架之力。
全身都挂了彩,过了一会仿佛觉得沈颜宁无趣就又退了回去,沈颜宁用剑拄地,慢慢挪到了角落坐了下来为自己疗伤。
被妖怪咬赡地方血流不止,隐隐冒着黑气,沈颜宁疼的倒吸凉气。这里灵气稀薄,伤口好得很慢,她也只能咬牙坚持。
她自己的选择她一定会坚持下去的,这里的光亮慢慢在变,最后完全沦为黑暗,这里应该是进入了黑夜。
到了黑夜,这些魔物就更猖狂了,在她耳边狞笑着,发出凄厉的嚎剑
沈颜宁握紧了交白,她虽然有些害怕,往后退不知道靠上了什么,伸手向后摸,摸到了粗糙的树皮才算安心一点。
她细细地听着周围的动静,有什么东西向她后背袭来,她转身劈了一剑,就听到手剑刺进来血肉的声音,有温热的液体喷到了她的脸上,她用衣袖擦去,继续保持警惕。
这一整夜,沈颜宁都在对付它们,到了太阳出来,她已经狼狈不堪。
这里的空是灰色的,仿佛经历了重重的阻隔才照进这里的。
太阳一出来,这些妖魔就不知道躲到了哪里。
她用剑撑着身体,想找一条溪来洗去她这一身的血污,在这里净身咒不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