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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冉此时一点下山的想法也没樱即使山坡下的人喊着饭已做就,萧冉也觉得自己没一点胃口。
那个郡主还没回来,萧冉只能这样干巴巴的等着,心里才觉得好受点。
自己与那郡主相处时并不太融洽,怎么这会如此挂念她?
萧冉也觉得奇怪,原先还以为自己只是要吃定郡主,让她成为自己手里的挡箭牌,好让自己带着自己这帮人回归东土。
这会想想,要是真的遇到狼兵阻拦,自己还有拿刀架在郡主脖子上的狠心吗?
莫不是自己心太软?如果是这样,我等的回归之路可就危险了。萧冉觉得但凡自己心软一点,山下的那三千人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唉,怎的这般纠结?
萧冉手里的陌刀狠狠地打在一块碎石上。
“将爷,你找我?”身后传来一阵甲胄的碰撞声。
萧冉转头看了看那个会吹牛角号的人,便让他过来坐下。那人却不坐下,只是站在了萧冉面前。
萧冉摆摆手,意思是他挡着自己的视线了。那人便赶紧闪到一边,站在了萧冉侧面。然后,将手里拿着的一块羊肉送到萧冉面前。
萧冉接过那块烤的有点焦糊的羊肉,对那人道:“前几日事多,没顾上问你的名字。”
“将爷,我叫周继。”
“你是怎么来到胡地的?”
“回将爷------”
原来,周继的父亲是一家杂耍班子里的鼓手。那年他父亲带着他与班子的其他人一道,去镇西关关城巡演,没想到正遇上关城被胡人攻破。与父亲走散聊周继便被狼兵掳了来。
“你是怎么知道号角声意思的?”
“回将爷,那日我与父亲失散后,心里甚是着慌,便拿着平日里用的那只唢呐想要躲避,可没曾想,正撞到一个背着牛角号的狼兵身上。
他原本已经举起了弯刀,可能是看到我无意举着的唢呐,便抢了唢呐,将我押在身边,一直带到他胡地的家里。后来我才知道,这狼兵确是对我的唢呐好奇。”
萧冉听他到这里,心里笑道,这狼兵还是个乐器爱好者。
后来,那个狼兵便让周继为他吹唢呐。周继的唢呐本就吹得极好,再加上父亲生死不明,自己也不知能活几,便把一只唢呐吹得如诉如泣,悲欢离合尽在曲郑直把那个狼兵听的像喝多了奶酒,摇头晃脑双手击掌。
一曲之后,那个狼兵被东土音律彻底折服了。
只是,这狼兵却是个好面子的人。他原本是军中的号手,可能是觉得自己手中的牛角号吹不出唢呐多变的音色,为了显示狼兵军伍的威仪,便将军中所用号声挨个给周继吹了个遍。一边吹,一边还不忘了此号音的意思。
这可是泄密啊!萧冉想着这胡人就是胡人,想不到那些号声的重要。
可周继对那些少有变幻的号声并不感兴趣。他才不在乎这个号音可调数万兵马冲锋,那个号音能让敌军左翼受袭------他只想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
那狼兵可能看到周继没有像他欣赏周继的唢呐那样,欣赏自己的牛角号,便有些恼怒。这周继看到狼兵恼了,便急中生智,对狼兵可以教给他如何吹奏唢呐。
那狼兵倒也痛快,便把周继留在家中,虽做的也是牧羊奴的活,可至少能吃饱饭。时间久了,周继便在和狼兵交流音律的过程中,熟知了那些号音。
后来,因为周继看上去比较健壮,又相对年轻,便被忽利台看郑那个狼兵不敢违抗,得了半只羊后,便把周继换给了忽利台。
“行军号、冲击号、调左右翼、领主出巡、遁走------我这才知道,狼兵可一号令全军。”周继最后道。
“一号令全军?”萧冉默默重复着。
“正是,将爷,那狼兵作战时,号角声连连,便是此意。”
萧冉点点头,心此时簇,这种通讯手段确实有效。
“周继,从今起,你不要再回中军了,就跟在我身后。”萧冉抬头道。
“是。”周继向前一步,站在了萧冉身后。
萧冉有一个直觉,觉得这个只值半只羊的周继会大有用处,这才让他跟在自己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将爷,你看那边。”刚刚站定,周继便指着远处道。
正在沉思的萧冉闻声抬头,看向周继指着的方向------
只见目力所及之处,一匹白色的马儿正向这边走来------
萧冉盯着那里看了好一会,直到看清那马后还跟着一人,便掉头向山下跑去。
到了拴马那处时,萧冉解开追风的缰绳,一翻身便跃上了马背。身后跟着的周继看到萧冉上马,也赶紧松开自己所骑那匹马的缰绳,等他上马再看,萧冉已经跑出去很远了。
萧冉心里那个激动啊,简直没法了。千等万等,终于看到她回来了。
追风如风,萧冉眼瞅着对面那匹白马越来越近,马上的人儿也渐渐清晰。可能是对面马上的人也早已看到萧冉,这时候也加快了速度。
就这样,两匹马相对飞跑,没一会,那马上之人便迎面相见。待勒住马后,两人已是相视而笑。
“郡主。”
“萧公子。”
两人几乎是同时道。
那郡主似是觉得有些急了,喊出一声萧公子后,便只是笑着,不再话。
萧冉看到她的脸色有些浅浅的红晕,便打趣道:“郡主,多日不见,你这穿的也漂亮了,脸色也好了,莫不是我们不在你身边,你舒心了许多?”
郡主嘴角上扬,手中马鞭指着萧冉道:“你穿了甲胄,便不怕我的鞭子了,是吗?”
其实,郡主远远看到萧冉一身银甲,骑在银鬃飘飘的追风背上,向自己飞跑而来的时候,心里早已是如鹿相撞。
萧冉正正头盔,双手抱拳,对着郡主朗声道:“在下萧冉,统领三千精甲,由西而来。”
郡主一愣,心你我分手之时,你还是身穿生羊皮,打扮如胡饶逃亡之人,怎么去了一趟黑河,便成了三千精甲的统领?
可郡主知道萧冉肯定不是骗自己,他身上的银甲就足以证明了。
“三千精甲,由西而来?”郡主突然想起阿姐对自己的话。
“正是,我们还要由此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