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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国西疆,云蒙山下,崖家庄。
夕阳西下,在本村地主刘鹏程家打短工赚银两养家糊口的李元林,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回到自己的家来,面对冷锅冷灶,苦笑了一声,强打起来精神,忙活着去村口的杏挑水回家来煮饭,他腿上被一条流浪狗咬的伤,还没有好利索,然而,为了这个家,他什么都是不在乎了。
“爹爹挑水回来了,嗷,帮忙爹爹做饭吃了!”院子里嬉戏的两个女儿,欢快地跑过来帮忙爹爹在厨房里面拾掇着柴火,李元林晒得黝黑的脸上,勉强的挤出来了几道笑容,他用大手摸了摸近身前的大女儿李亚妮的头顶,一扫满身疲劳,振奋精神,欣慰地说道:“好懂事的两个女儿,妮子,带你妹妹玉儿院里玩去吧,做饭,爹爹自己一个人来就好了。”
“好咧!爹!”四岁大的大女儿李亚妮,用袖子抹了抹脸上的灰,仰头玩皮地给爹爹李元林做了一个鬼脸儿,蹦蹦跳跳地走开了,她领着孪生妹妹李亚玉走出了厨房门,又蹲在自己家院子里的地上,手里拿着一个树枝,勾勾画画地和妹妹李亚玉玩耍起来了。
这个三分大的院基,五间土坯房,袅袅的炊烟,父慈女孝,表面上看起来很是和谐啊!
“嘎吱”一声,中间木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原来是李元林的老娘杨慕慈开门,摸摸索索着往院子里面走来。
听到屋门的响声,厨房里面的李元林急忙把面条下了进去,用筷子搅开,然后就把锅盖盖好。
李元林往灶火里面添了一把柴火,然后就用围裙擦了擦自己的手,他走出了厨房门,小跑上前,去搀扶老娘杨慕慈走出屋门来。
“娘,看了一天孩子,累了吗?怎么不歇着,等饭做好了,儿子再叫您出来呀!”李元林贴心地说道。
“林儿,苦了你了,您劳累了一天,还关心娘,脚进门,就忙活去挑水,水挑回来,又忙着做饭给我祖孙三人吃,唉,好苦命的儿啊!娘一个瞎子,光吃不能干,拖累我儿到哈时啊?这样吧,林儿,等过上些日子,娘就去找东头你刘婶,给你说道说道,再说上一门媳妇……”母亲杨慕慈抖抖索索的摸着儿子李元林的脸庞,难受的说。
两年前,杨慕慈老人忽然间患了眼疾,家里太穷,没银子给治疗,不幸双目失明了,现如今的她,是什么都看不见了,出个屋门,院里上个茅房,都要磕磕碰碰,绊倒那是常有的事,好在老人守寡多年,刚强惯了,她不要人伺候,已经算是拭多心了,瞎眼老娘总想着帮助儿子李元林的忙,张**些家务活,可是,她的眼睛看不见,越帮越忙,索性就不干了,最多,也就是在儿子每天清早出门上本村大地主刘鹏程家里打短工的时候,带着两个小孙女儿在自己家的院子里面玩耍,不让小姐妹俩走出自家门外,在巷子里生事就行了。
闻听瞎子老娘这么一说,李元林顿时间神情一黯,他扫了一眼门框上还贴着没有给撕掉的白对联,伤心欲绝,说道:“娘,秋云刚走,不用那么着急,再说,两个孩子年龄还小,万一娶个后娘,对这两个孩子不好,怎么办啊?”
“说的也是,唉,我苦命的儿啊!你上有我这个瞎子老娘,下有两个不懂事的孩子,这苦日子,不好过啊!”瞎子老娘唉声叹气的说完这句话,就闭口不再言了。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娘,您老就别瞎操心了,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就好了,儿子撑得住!”李元林扶着瞎子老娘坐在院子里的一块木头墩子上面,言不由衷地说完这段话,赶快背过身,避过两个孩子,抹了一把辛酸的泪,急忙走进了厨房。
原本李元林是有老婆的人,他的妻子名字叫林秋云,出生在本村的一户贫苦的人家,爹娘都是老实巴脚的农民,林秋云姐弟五人,她是老大,穷人孩子早当家,林秋云自小就懂事,勤劳善良,贤惠淑德,嫁给李元林之后,很少回娘家,而是辛苦地操持着家务,孝敬瞎子婆母,夫妻恩爱,人见人夸,婚后第二年,就生下了一双胞胎孪生姐妹的女儿,喜坏了一家人。
李元林在本村大地主刘鹏程的家里常年打短工,银子虽然挣的不多,但是,一家人也能对付着过日子,李元林觉得这样很是知足。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十多天前的一天上午,妻子林秋云告诉瞎子婆婆照顾一下两个小孙女,言说她要上云蒙山上去打猪草,一去不回,急坏了瞎子婆婆。
傍晚,在地主家打短工回家后的李元林听母亲说后,急忙忙跑出家门,叫上了左右两家邻居和岳父家人帮忙,一起上云蒙大山上去寻找,找来找去,只找到了半拉血糊糊的身体,人被豺狼给吃了。
李元林登时间就昏了过去,他怎么也不相信?那半拉尸体,会是自己的妻子林秋云,但是,衣着告诉他,人肯定是没错,手腕上还带着自己结婚时送的那对银镯子,镯子的上面,也刻有“林秋云”的名字。
山上是危险,但是,白天从来没有听说发生过什么野兽伤人的事情啊!怎么这横死的事情,就让林秋云给撞上了呢?
悲伤逆流成河的李元林给还不懂事的两个四岁女儿说,你娘亲,出远门了,一年半载回不来,忽悠过去了两个女儿。而妻子林秋云的丧事,他也没敢在自己的家里办,而是在山上收敛了尸骨后,放进棺材里,找了附近一座庙里的和尚给超度了一番后,就匆匆挖坑给埋了。
妻子林秋云出事之后,李元林神色愰惚,他常常梦见妻子林秋云被豺狼撕扯着身体,伸出手来向他求救,想呼喊,又发不出来声音,李元林欲上前去搭救妻子,却也总是迈不开步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妻子林秋云被狼撕咬吞吃,最后落得个白骨森森。
太真实了!李元林每次都会从恶梦里惊醒,盯着妻子林秋云的牌位发呆,感觉她就在眼前咫尺。
“林儿,找个先生给瞧瞧吧!娘听东邻你二大娘说,咱们邻村的黄家庄里有个年轻的巫师,名字叫黄恩静,占卜问卦,特别的高明……”瞎眼老母担心自己的儿子噩梦缠身,始终都走不出来,一个人操持一个家,上有她这个瞎眼老娘,下有两个幼小女儿,也太难为他了。
“好,有时间了,儿子就去!”
…………………………
巫师黄恩静,年龄不大,二十岁左右,她拨弄着龟壳子,心不在焉,算不出自己的命数,要么,就是已故的恩人奶奶黄蓉蓉告诉她的生辰八字是假的,要么,就是自己被人给遮蔽了天机。
当然,这话,她也不能去问,不然,又会被死去奶奶黄蓉蓉的魂魄训斥一顿。
俗话说,算人莫算己,算己死无疑,对修行之人,这是大禁忌。
义父黄伯年更不会让她去算,一看黄恩静拨弄龟壳子,他躲得比谁都远。
李元林开个门缝往里面瞧,被黄伯年探手给抓了进来,“鬼鬼祟祟,做什么的?”
“我敲了门,没人应……”李元林十分的尴尬,看到黄伯年的神色,有些畏惧,他听了瞎眼老母亲的话,前来找巫师黄恩静先生帮帮忙。
“说吧,什么事?”黄恩静懒洋洋的整个人瘫在椅子上,没一点正形地问道。
李元林想与自己的妻子林秋云见上一面,梦里,妻子林秋云被豺狼撕咬,实在让他寝食难安,这到底是妻子林秋云给自己托梦了,还是自己想的太多,走不出来这个阴影?
李元林掏出来一大把零散的碎银,放在桌上,应该是攒了很久,他也不知道够不够?望着巫师黄恩静,眼神透着祈求。
“把生辰八字报过来!”黄恩静也没有看那是多少钱?她看到李元林洗的发白、布丁撂补丁的粗布衣,就知道是个穷苦人,什么人,收什么钱,赔本买卖,她已经干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在李元林的期待之下,黄恩静掐指算了老半天,眉毛渐渐地拧了起来,自言自语地说:“怪哉,命不该绝,魂魄难安!”
黄恩静摆了一碗生米,置于案子上,点上了三支香,掐在手中,口里默默念到:“老祖传牌令,金刚两面排,千里拘魂症,速归本性来!”
重复念了很多次,毫无反应,林秋云的魂魄请不来。
黄恩静也给纳闷了,按说,这阳寿未尽的人,根本就上不了奈何桥,只能游荡在黄泉路上,等待着时间,林秋云却沟通不上,她去了哪里? 有家人收敛尸骨,不可能魂飞魄散啊!要走趟阴差吗?那个最有效,但也是最危险!
这是一种寻魂的法子,走黄泉路,踏奈何桥,过忘川河,登望乡台,与鬼魂无异,稍有差池,可能自己都回不来了。
听黄恩静说要走阴差,不光义父黄伯年阻止,就连死了的奶奶黄蓉蓉的魂魄都出来呵斥,奶奶黄蓉蓉,生前就是个大巫婆,她曾经也走过阴差,虽然安全回来了,却也被鬼差警告了一番,元气大伤,不久就过世了。
“奶奶,你是说,孙女还不如你吗?”黄恩静不满,奶奶黄蓉蓉生前,把黄恩静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死了之后,却什么都要拦,这不能做,那不能做。
奶奶黄蓉蓉,并不是黄恩静的亲奶奶,黄恩静是个被人遗弃路边的女婴,当年被黄蓉蓉给拣回了家,抚养着她长大成人,传给她衣钵。黄蓉蓉生前,非常疼爱这个既是干孙女又是唯一徒弟的黄恩静,生怕她有什么闪失,断了自己衣钵继承。
此时此刻的奶奶黄蓉蓉的魂魄,盯着孙女黄恩静看了半天,唉叹一声,移到了她的儿子黄伯年身上了,意思是让儿子黄伯年代替孙女黄恩静去下阴曹地府走一趟,不过,儿子黄伯年却是十分果断地拒绝了自己的母亲,“娘,那个地方我不方便去……”
“娘当然知道我儿你有苦衷,可是,娘也是没有办法才求你吗?”
“娘,不管怎样?儿都不能去,至于原因吗?娘当然一清二楚,这个忙,我帮不了!”
“还是那个倔脾气,唉!”
李元林就在边上,被奶奶突然间出来的魂魄吓了一跳,眼看着妻子林秋云的魂魄没找到,黄恩静又被劝阻,他满面愁云,却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其中的深浅,他也不知。
就在李元林失望准备走的时候,黄恩静一拍桌子,“奶奶,你不用再劝我了,我决定好了,去阴曹地府走一遭!孙女就不信,还能有自己办不成的事?”
奶奶的魂魄劝阻无效,唉声叹气的隐去了。
招魂灯点上,黄恩静躺了下来,她将符纸贴在自己的额头上,闭紧眼睛,心中默默诵念着离魂咒,当再次睁开眼晴的时候,她已经来到了鬼门关的大门口。
黄恩静半遮住面容,鬼差多看了几眼,这人身上没有鬼气,还好,她提前准备了盖有酆都宝章的路引,鬼差虽然疑惑,还是放行了。
黄泉路一直往西,魂影绰绰,有铁链锁着的恶鬼,也有肢体不全的残魂,偶然还能听到诵经之声,这是阳间有高人在为死者超度。
黄恩静缓步慢行,悄悄把手中的纸鹤放出,这上面有林秋云的八字,能带她找到魂魄,然而,就在她施展法术的时候,有两个巡逻的鬼差,看到了这一幕。
“你是何人,敢闯阴曹地府?”
两名巡逻的鬼差,把手中的哭丧棒一扬,将黄恩静包围了起来。
黄恩静心中暗叫:“糟糕!生人闯进阴曹地府,是大忌,被勾了魂,也无处说理去。”于是,她就只得抱拳,好言说道:“二位鬼差大哥,我乃修行之人,来此,只为寻找一名横死的女子林秋云的魂魄……”
“进了鬼门关,那就是阴间的地盘,有事,也轮不到活人插手!”鬼差的话,很不客气,他们颐气指使惯了,哭丧棒一响,所有的生魂厉鬼,都要抱头鼠穿,不敢有半点反抗,他们只负责拘魂,并无丝毫无怜悯之心。
黄恩静正在思忖着怎么办?忽然,其中一个鬼差举着锁魂链,就要往她的身上套,这下子,可把她给激怒了,手心点符,就是一掌拍出。
鬼差没想到魂魄敢对他出手,身体飞出,跌在地上,还闪动了几下,差点被打散了。
他厉啸一声,黄泉路上震荡,更多的鬼差闻声围了过来。
黄恩静挠了挠头,“这下麻烦了,打得了一两个,总不能打得了一群!”急中生智,说道:“且慢,我要见你们崔判!”
黄恩静抽空瞥了眼纸鹤,也没寻到村秋云的魂魄,就在头顶盘旋,自己脱不了身,就只能找个讲道理的,阴曹地府四大判官,崔判主阴律,他应该知道林秋云的魂魄去向。
被打伤的鬼差冷笑着说道:“崔爷岂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先拿你下地狱走一遭!”说罢又想动手,黄恩静往前一凑,吓得他又后退了几步。
鬼差蛮横,黄恩静也没有了办法,当本姑娘是泥捏的?她只能把动静闹得更大,“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亡形,金光速现,覆护真人,急急如玉皇光降律令敕!”
金光落下,将她的身形笼罩其中,阴气森森的黄泉路上,多出来一道如此刺目的神光,终于引起了阴司的瞩目。
“带她前来……”虚空响起命令,鬼差遥遥拜下,只是其中一个的脸上,满是不甘的神色。
阴律司内,左手执生死薄,右手拿勾魂笔,大堂上坐着的这个人,正是判官崔钰。
“小女子无意干涉阴曹地府执法,只是凡人李元林的亡妻林秋云的魂魄寻无所踪,才特请判官崔大人给指条明路。”
黄恩静直接了当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因为她知道,这个判官崔钰,与其他三个判官大不相同,他对待善恶,看得很重,甚至有不惜徇私的过往,这样的一个判官,他总不会无缘无故地把自己抓起来吧。
殊不知,黄恩静在解释的同时,判官崔钰也在疑惑,“本判官怎么感觉到了一股熟人的气息?阳间做阴差的人是不少,比如印冥钞、拘小鬼,都有阴司授权的阳间人干的,怎么一时想不起来她是谁啊?”
疑惑归疑惑,判官崔钰还是很快给出了黄恩静这样一个回答:“林秋云,半个多月之前,被黑白无常哥俩拘来了阴曹地府,已经被我给发配到枉死城中去了!”
“枉死城?”黄恩静内心一惊,“难怪本姑娘寻找不到她的魂魄,含冤之人,才会被关押到枉死城里,一直要到阳寿耗尽,才会放出去投胎,虽然不会施刑,但也实在不是什么的好地方,受不得香火,接不到供奉,甚至于还比不了黄泉路的游魂好过。”
黄恩静疑窦丛生,急忙问道:“崔大人,林秋云不是遭遇到狼袭才意外身亡的吗?她怎么会被关押到枉死城里去了呢?又没有搞错啊?”
“林秋云并非死于意外,而是她被一个恶魔给盯上了,荒山野岭上,先奸后杀,她死了后,才遭遇到了出来觅食吃的豺狼,这才给毁坏了尸身,造成遭遇了狼袭的一个假象!”判官崔钰看在与黄恩静似曾相识的份上,又补充了几句,“其实,林秋云的尸体,被豺狼给咬烂了,看到的人,都以为她是遇上了野狼丧的命,但是,阴司上有孽镜台,个中的缘由,一照便知,不会有错,姑娘不信,你过来看孽镜台前看看,就一目了然了,绝对不会错……”
“呀!这个奸杀林秋云的恶魔,怎么会是他啊!”黄恩静瞪大了眼睛,难以接受的惊呼。
“这个,其实就是林秋云遇害的事情经过,姑娘,本判官观见你特别的熟悉,似曾相识,可否告知一下姓名?”
“黄恩静!”
“黄恩静?什么?原来你就是奉了玉皇大帝的那道旨意下凡济世救民众的女娲娘娘的投胎转世!失敬!失敬!”判官崔钰诚恐诚惶地说。
“不必如此,崔判官,本姑娘确实就是奉玉皇大帝旨意下凡济世救民的女娲娘娘的投胎转世,前来阴间,叨扰你了,抱歉!”
“女娲娘娘,不必这样,本判官现在应该是称呼你黄姑娘才对,本判官问你,那个奸杀林秋云的恶魔,黄姑娘认识?”
“不瞒崔判官说,这个恶魔,他……其实就是本姑娘凡间现在生活在一起的义父黄伯年!”
“什么?这个混迹在人间世界上的恶魔,色胆包天,修炼邪功,孽镜台上显示,奸杀死于他手里的年轻漂亮的女人,已有五百多名了,本判官确实没有想到,这个罪恶滔天的杀人恶魔,竟然会是黄姑娘的义父,这样说来,麻烦可就大了!”判官崔钰说道。
“崔判官,此话怎讲?”黄恩静迫不及待的催问。
“善恶有报,因果轮回,黄姑娘施展法术,前来阴曹地府寻找林秋云的魂魄,打草惊蛇,你的恶魔义父王伯年已经逃跑了!孽镜台上再次显示出来了一个事实,他给投靠了魔界,得到了大妖雨滂沱的庇护,幽冥界想要捉拿他归案,谈何容易啊!”判官崔钰如此这般说。
“那,本姑娘速回人间界,去找喋血飞鹰大队长、地球上的保护神仝庆,帮助你好幽冥界的鬼差,想方设法,捉拿住这个祸害人间界秩序、罪大恶极的杀人狂魔黄伯年,可好?”黄恩静大义凛然、斩钉截铁地说道。
“太好了!求之不得,但愿成功,黄姑娘,事不宜迟,你还是快点速速返回人间界去吧!早点行动,避免夜长梦多,节外生枝,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判官崔钰说。
“那好,崔判官,本姑娘告辞了!再见吧!嫉恶如仇的崔判官!”
“再见了!为民除害的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