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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阿颜再次出现后,水柔仪开始觉得阿颜甚是可疑,为何一个高门大院的侍女竟懂的高明的易容术?自从一年前在掖庭分开,阿颜到底去了何处?为何前段日子兰馨姑姑阿颜被关押?每当水柔仪下定决心要弄清楚这些事情时,阿颜总是闪烁其词。水柔仪不愿逼她,只好作罢。
在兴国住了几日,水柔仪便发现,这兴国的女子不同于昌国和盛国的女子,大概是因为国贫民弱的缘故,这些女子不得不与男子一般抛头露面,耕地、担水、打柴等粗重活路全然不在话下。
长年的劳作让这些女子皮糙肉厚,但这些女子却个个活的潇洒快意,劳作之余,她们三五成群地聚在酒肆里拼酒、抽水烟,那肆意豪爽劲儿,较之男子,亦毫不逊色。
每每走在大街上,水柔仪都会被露酒肆里的农妇们百般调笑,更有甚者,一些还未出嫁的女子会当街向她示爱,水柔仪又羞又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吴欢公子,你身在我大兴国,每日平白地见这么些勾魂摄魄的妖精,这是下多少男子都盼不来的福气,你还有什么不快活的?吴欢,无欢,听着让人没来由的生气!”一中年妇人一脚踩在板凳上,一手端着一碗酒,见水柔仪从酒肆前经过,她勾了勾手指头,立起两只丹凤眼调笑道。
“吴欢公子,你若是娶了阿奢娜家的闺女,哈哈哈哈,大伙是不是啊?”另一位中年妇人笑着拍着桌子,吆五喝六地引人逗趣。
“我们兴国的女子都是热辣辣的,吴欢公子若是瞧不上阿奢娜家的,不如就要了大婶家的如何?保管让你日日做神仙!”一背着篓的妇人刚走进酒肆,还来不及卸下背篓,便要了一碗酒,仰头灌了下去。
“嫁一送一,你这老寡妇倒是会盘算!只怕吴欢公子这身板受不了!哈哈哈”众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一群没见过世面的老骚货!这吴欢公子不过略长的平头整脸些,个个都惦记上了。什么替闺女寻婿,怕是自己个儿都跟着发春梦了吧!哈哈哈”阿奢娜调笑道。
“好大婶们,求你们别再戏耍我了!”水柔仪低着头,脸上已是红彤彤的一片。
“喂,臭婆娘,还不快跟家做饭去!成日家混在酒肆,像什么话!”大街上,一袒胸露乳的中年男子担着担子咋呼道。
“没用的软蛋,你骂谁呢?看我回家不好好收拾你!”阿奢娜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地喝干了碗中的酒,背上地上的柴草就走了。
众人眼见到了做晚饭的时候,便自行散去了。热热闹闹的酒肆,没一会儿便恢复了冷清。
阿颜今日一早便出城了,就剩水柔仪一人。这会儿回到客栈也不过吃些面饼之物,水柔仪索性走进了酒肆,随意点了几个菜,闲坐着打发时间。
“吴欢公子,怎地能屈尊在慈简陋之地?我家姐也还未用饭,不如一处用些。”这时,相府的车驾停在了街边,一侍女走了过来,见水柔仪正在用晚膳,不由分,拉起了她的衣袖便走了。
“哎,这位大姐,使不得,使不得。”水柔仪忙忙地挣开那侍女的拉扯,转身就要回到酒肆。
“吴欢公子必定是嫌弃娇儿蒲柳之姿,不配与您一处坐着,这才不肯应约咯?”这时车驾内传出了一个嗔怪的声音。
水柔仪听罢,只好上前几步,立在车驾旁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姐哪里的话!倒是吴某自惭形秽,不敢攀附罢了。”
“上车吧!娇儿带你去处好地方。”车内的女子笑吟吟地道。
“是”水柔仪见推脱不掉,只好上了马车,拣了一个离那女子最远的地方坐着,眼睑低垂,不敢看那女子一眼。
“噗嗤”那女子娇笑了一声,佯装生气道:“公子就这般不待见娇儿?娇儿当真比那市井妇人还可怕吗?”罢,那女子刻意往水柔仪旁边挪了挪。
“高姐真是折煞生了,生------”水柔仪一脸窘迫,忙忙地往远处移动。谁知,车轮轧在了一个坑洼处,车驾剧烈地颠簸了一下。水柔仪见那女子身体向前乒,忙一把扶住了她的手臂。
“没长眼的东西,怎么赶的车?”那侍女呵斥了一声。
高娇羞红了脸,抿着嘴微笑。
水柔仪这才惊觉自己正抓着高娇的手臂,她忙忙地丢开了手,迅速地移到了一边,像避瘟神似的躲避着高娇。
“嗤嗤”那侍女掩口而笑,悄悄地拉扯着高娇的衣裳。
高娇娇嗔了那侍女一眼,抬手抚了抚滚烫的脸颊。
车驾终于到了目的地,水柔仪下车后,才发现此处是一个水榭。高娇一进了水榭,便在侍女的伺候下挽起了衣袖,亲自烹饪起来。
“高姐,您这是------”水柔仪忙出声阻止。
“吴公子好福气!我家姐料想公子连日来吃不上可口的饭菜,这会儿要亲手为您调羹做汤咧!”那侍女挤眉弄眼地笑道。
“使不得!使不得!”水柔仪连声劝阻。
“欢郎,你------你候着就好。”高娇羞怯地看了水柔仪一眼后,便转过身开始净手做菜。
水柔仪见高娇心意已决,只好踱到屋外,仰头看着上的明月。心中暗道,阿月,你现在在做些什么?可有好生用膳?可有好些歇息?
“哎呀!”这时,屋内传出了一声轻微的呻吟。
水柔仪忙进入屋内查看,原来,高娇的手被刀划破了一道口子,渗出了些许血珠。
“高姐,你没事吧?”水柔仪过意不去,忙从袖管中掏出了一块方帕,替高娇扎上,又见那伤口仍是不断地淌血,她将高娇的手指含在口中吮吸了几下后,这才作罢。
“经吴公子一治,姐的伤口不用抹药就已经痊愈了。”从屋外进来的侍女手上拿着一个白色的瓷瓶,在高娇的伤口上撒了些许药粉。
“慧儿,你莫要胡。”高娇羞红了脸,声音里透着欢喜。
“高姐,这饭食还是罢了,生原本就不饿。”水柔仪见高娇又开始忙活起来了,忙拦阻道。
“吴公子,你只管好生坐着吧!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配享用我家姐做的饭食的,公子细想想。”慧儿推搡着水柔仪坐在椅子上,满脸堆笑。
水柔仪看着高娇切菜,突然,她的眼前浮现出当日上官鸿飞与自己一起做面条的情景。她一阵心惊,难道从那时起,上官鸿飞便已对自己情根深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