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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多敏客栈的东家敏娘?”仇公正打量了那女子一眼,淡漠地问道。
“喔唷,您就是兴国的仇大人吧?果然是火眼金睛!女子正是。”敏娘笑吟吟地应道。
“别是夺命客栈吧?”仇公正抬头睨了一眼门上的匾额,嗤笑道。
“仇大人,您尽拿女子取笑!女子这就去厨房吩咐,让他们张罗一桌子好饭好菜。”敏娘用丝帕捂着嘴娇俏地笑道,两只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仇公正瞧。
“不必!我们兴国人出门在外,最喜欢吃的便是随身携带的干粮。烦劳敏娘带厮去寻些热水泡茶。”仇公正扭头睨了随从一眼。
那随从会意,立即从行李中取出了茶壶等物。
“以前啊,女子常听来往的兴国客商谈起仇大人,今日得见真人,才知您果然是一位俭朴严谨的廉吏。
只是,如今不在兴国,又没人管着您,您只管敞开了乐。女子这儿不仅有上好的神仙哭,还有几名会唱曲儿的歌姬。女子这就去安排!”敏娘走到仇公正的跟前,恍若无意地摸了他一把。
“你既能打听到本大人喜喝神仙哭,便该知道本大人不喜靡靡之音。
诺,这枚金叶子是今日的房钱,你若能确保我们平安度过今晚。明日,本大人再赏你两枚枚金叶子。”仇公正冷睨了敏娘一眼,脸上漠然,从怀中摸出了一枚金叶子。
“嗨,大人多虑了!店虽是简陋,但在这方圆十里谁人不知女子的客栈是最最安全的?大人只管放心住着!”敏娘喜滋滋地接过了仇公正手里的金叶子,顺势将身子往仇公正的肩上靠去。
仇公正只当不知,待到敏娘快要碰触到自己时,他急遽地徒一旁。
敏娘失去平衡,身子前倾,她眉心微跳,右脚在地上画了个圈,这才未摔落到地上。
“敏娘身姿轻盈,与我兴国乐坊的舞女相比,亦是毫不逊色。”仇公正赞道。
“仇大人见笑了。”敏娘讪讪地笑了笑后,复又满脸堆满了娇媚的笑意。
“仇结巴,本姐口渴啦!”站在二楼上的高娇见仇公正只顾着与敏娘调笑,她恼怒地喝道。
“快去备茶!”仇公正抬头望了高娇一眼,两眼放光,立即扭头吩咐道。
高娇倚在斑驳的栏杆扶手上,晃着眼乱瞟。这多敏客栈陈旧残***处透着阴森诡异,让人不自觉地毛发倒立。
“是。”随从应了一声后,立即催促敏娘带路去茶房打水。
“奥,原来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哪!”敏娘瞟了仇公正一眼,捂着丝帕笑道。
仇公正神色凝重,眉宇间笼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
“娇儿,你进来。”这时,楼上传来了水柔仪的声音。
“哎。”高娇唇畔挑了一丝笑意,立即折转到屋内去了。
“高相国的两个儿子英勇果敢,不想,这位千金竟生的这般柔婉动人!”敏娘往楼上瞄了一眼,笑吟吟地道。
“敏娘,你今日的话忒多了。”仇公正钉了敏娘一眼,脸上一片阴霾。
“是,女子这就去为楼上那位备茶。”敏娘指了指二楼,又指了指仇公正,用方帕捂了口,一双媚眼如丝般绕在仇公正的身上。
仇公正见敏娘妖妖调调的不成个样子,干咳了一声,寒着脸转身出去,四处查看了一番后,便到马厩盯着厮喂马。
敏娘立时敛了笑意,瞪了仇公正的背影一眼,抬步走开了。
“娇儿,这个客栈阴森森的,怕饶很,你莫要胡乱走动。还有,仇大人要操持诸多杂事,你别有事无事地去烦他。”水柔仪板着脸教训道。
“我就是看不惯仇结巴和那个敏娘调笑!”高娇用两手拄着脑袋,嘟嘴道。
“你又不是仇大饶什么人,你管那么多干吗?”水柔仪“噗嗤”一声笑了,打趣道。
“谁要管他?我只是见那个敏娘不像是个好人,怕他------”高娇急眼道。
“怕他被敏娘勾了去?”水柔仪眨巴了下眼睛,笑着问道。
“嗯------不是------哎呀,我的意思是,我们如今在外,万事都要倚仗仇结巴。
万一他出点什么事儿,受连累的还不是我们?”高娇先是点零头,随即连连摇头,急急地分辩道。
“我方才是开玩笑的,瞧你急的那样。”水柔仪从袖管中掏出方帕,替高娇擦了擦额上的汗。
“欢郎,娇儿是不会变心的,你一定要相信娇儿!”高娇一把抓住水柔仪的手,急切地道。
“我------我------我信------”水柔仪如坐针毡,连忙抽出了手,起身走到了屋外。
“欢郎,你看那后山坡上开着的是什么花?红艳艳的,像一团血似的,怪吓饶。”高娇指着后山上的红花惊道。
“我们去瞧瞧。”水柔仪也不识的那花,一时好奇,便带着高娇下楼去了。
两人出了多敏客栈,拐过几个梢间,又绕过杂物房后头,最后来到一个幽僻冷清的园子里。
“欢郎,你瞧这花甚是诡异,只见花瓣,却不见叶子哩!”高娇弯下腰,盯着那花瞧了好一会儿,奇道。
“这是曼珠沙华,又叫彼岸花,据是开在地狱里的花。”这时,一名佝偻着腰身的老妇人拿着花锄颤巍巍地走了过来,“彼岸花开开彼岸,花开叶落永不见。”
“咦,我不喜欢这花,看着就瘆人,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头。不好!”高娇柳眉紧皱,拉住水柔仪的手就要离开。
“婆婆,这花是您种的?”水柔仪怔了怔,扭头望向老妇人,若有所思地问道。
那老妇人约摸六十岁上下,皮色黝黑,生了满脸的褶皱,面带风霜之色,一头细软花白的乱发只用一根荆条随意绾住了。
老妇人并未答话,只是自顾自地侍弄花草,口中反复吟诵着“彼岸花开开彼岸,花开叶落永不见”。
“欢郎,我们快些走吧!”高娇复又扯了扯水柔仪的胳膊催促道。
“花开无叶,叶生无花。生生世世,永不相见。”水柔仪呆愣在当地,轻声吟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