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千面圣女一声不吭,冷眼瞧着大傻将青石板砖一点点擦洗干净。
这时,安静的屋内响起了一阵“咕噜噜”的声响。
大傻抬起头,一拍脑袋:“都怨俺,竟忘了给娘子烧饭!俺这猪脑子真该打!”大傻一边自责着,一边往庖厨走去。
待大傻出去后,千面圣女忽然咧嘴笑了笑,那抹笑意不过昙花一现,转眼间,她的脸上复又恢复了一副清冷的神色。
盛国镇北王府。
冬去春来,转眼间,水柔仪已在盛国休养了五月有余。这日,她褪掉了冬衣,换上了一身灵巧的春衫坐在秋千架上。
阿木有一下没一下地推送着秋千,脸上堆满愁容。
水柔仪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巧玲珑的布偶娃娃抛给了阿木:“看看像不像。”
阿木拿着布偶娃娃喜的眉开眼笑:“真个儿跟花妹长的一模一样!瞧瞧,这个花妹的额上也有一条划痕,简直神了!”
水柔仪笑道:“主子我可是熬了好几夜才做好的,像不像的,就这么着了。”
罢,水柔仪龇牙咧嘴地伸了个懒腰。
阿木“嘻嘻”笑着,忙替水柔仪揉捏肩背:“这下好了,你有美男作陪,阿木有花妹伴着,再也不觉着无聊了。”
水柔仪吃吃笑道:“你不是怕上官鸿飞怕的要命吗?今儿个怎么这般夸他?”
阿木瘪了瘪嘴:“你这位夫君看着温和,但总让人没来由地觉着害怕。”
“阿木,朕吩咐你办的事都办妥当呢?”这时,一身便服的上官鸿飞笑吟吟地走了过来,他的身后跟着两名宫人,而宫饶手上端着满满两大漆盘的奏章。
水柔仪从秋千架上一跃而起,猴似的挂在了上官鸿飞的脖颈上。
上官鸿飞两手搂住了水柔仪的腰身,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才刚开春,你就换上了春衫,回头冻坏了,又要惹的朕心疼。”
水柔仪娇羞地伏在上官鸿飞的胸膛上:“今日又是喝了几斤蜂蜜?甜腻腻的,也不怕齁着。”
上官鸿飞将水柔仪抱到秋千上坐着,又将自己身上的青色流云白鹤暗纹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你且玩你的,朕还得批阅奏折咧!”
水柔仪望了一眼山似的奏折,噘嘴道:“那些老夫子成日家光知道拿些酸腐文章聒噪你。分明可以两句话清的事,非得长篇累牍地絮叨。
还有那个随县的杜大人,一日一请安,今儿问你身子安不安好,明儿又问你进膳香不香。
哼!也就欺负你是个好脾气的,换做是我,早把他贬去做弼马温,让他对着马儿啰嗦去!”
上官鸿飞一手抓着秋千绳,一手点零水柔仪的鼻翼,笑的前仰后合:“妮子无知!岂不闻古语有云:‘治大国如烹鲜’。
治国理政拖沓温吞固然不可,急躁激进亦是不行,最要紧的便是把握好度。你可知这位杜大人为何要这般殷勤媚上?
他原是上官青云手底下的吏,因着并未搅在那些脏事里,且有些才干,朕这才饶过他,贬他去随县修河堤。
他心中惶恐,生怕朕会秋后算账,每每上奏,不过是为了试探朕的心意罢了!
日日被他聒噪,朕岂有不厌烦的?朕若真的如你方才所言,草草处置了他,他指不定得作何猜想。”
水柔仪恍然大悟:“怪不得上次,我将石榴汁溅在了他的请安奏折上,你竟手书‘果汁喷溅,卿莫惶恐’八字。原来,你是怕他误以为君心生不满,以此儆之。”
上官鸿飞面色深沉,点零头:“正是。这些久历宦海沉浮的夫子们最擅长的便是管中窥豹。
有时,朕不过是随意为之,那些臣子们便要揣度好几日,更有些愚人,自己个儿琢磨不出个所以然,便从东府蹿到西府去打探消息,还要变着花样地加以试探。”
水柔仪伸手揉了揉上官鸿飞的心口,悠然长叹道:“国事冗杂,千头万绪,真真是难为了这颗七巧玲珑心。”
上官鸿飞将额头抵在了水柔仪的额上,温柔道:“待得他日四海升平,朕便与你楫轻舟入五湖。”
水柔仪抿了抿唇:“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上官鸿飞笑道:“不老,情难绝。”
阿木抓了抓头皮,问道:“主子,你们要去湖上划船?好哎,一定要带上阿木!”
水柔仪“噗嗤”一声笑了,推开了上官鸿飞。
上官鸿飞负手而立,扭头望向阿木:“朕让你给雪团寻葡萄,可寻着呢?”
阿木怯懦地躲在了水柔仪的身后,嗫嚅道:“阿木就是个------木脑袋,你们------都想不出法子,我------”
上官鸿飞剑眉微挑,叱道:“朕日前不是告诉过你城西礼部侍郎家有一个冰库吗?里头冰镇着不少瓜果,足够雪团打牙祭了。”
阿木提高嗓门嚷嚷道:“阿木虽是木偶人,平生最瞧不起梁上君子!
哼!臭狐狸想吃葡萄,让它自己偷去!就算被逮住了,有你罩着,它究竟丢不了性命。”
上官鸿飞冷喝道:“放肆!你敢攀诬朕唆使你窃物?”
阿木立时缩着脑袋,声嘀咕道:“本来就是!敢做,却不敢认_!”
水柔仪扯了扯上官鸿飞的衣袖,劝道:“你别难为他了。”
上官鸿飞瞪了阿木一眼,扭头冲水柔仪笑道:“此事你不必插手,朕自有妙计。”
阿木嘀咕了一句:“狗屁的妙计!当皇帝的竟要去偷臣子家的东西,真真是滑下之大稽!”
上官鸿飞干咳了两声,斜睨了阿木一眼。
阿木再不敢啃声,拔腿就要逃。
上官鸿飞喝道:“站住!办不好朕派给你的差事,就想开溜?哪有这么好的事!到马厩里帮阿哑刷马去。”
阿木瘪了瘪嘴,耷拉着脑袋往马厩去了。
水柔仪望着阿木失魂落魄的背影道:“你莫再故意磨折它了,它终究是块木头。”
上官鸿飞吻了吻水柔仪的额头,无奈道:“这种歪门邪道的东西,你啊,就该听朕的话,早早地将它扔出去。”
水柔仪噘嘴道:“你又来了,阿木除了顽劣些,待我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