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抗御的原因,域名改为dsyq.org/感谢收藏^_^
水柔仪讶然望住高哲,惊的目瞪口呆,暗道:乖乖,他怎知那件事的?难道是王子诚泄露出去的?不对,不对,王子诚又没发疯,怎会自寻死路?
转念一想,她猛然反应过来,气的眼冒金星,一拳捶在高哲的胸膛上,痛的倒吸了好几口凉气,咬牙切齿道:“你胡扯什么?本尊的是刑部尚书家!那王卫圻不是你未过门的妻子?你少在本尊面前装糊涂!”
高哲一把抓过水柔仪的手,替她轻轻揉着,温柔道:“这才是本相心悦的欢儿,胡搅蛮缠,泼辣爽利,没得学人家装腔作势作甚?”
水柔仪被噎住了,大力抽出手,虎啸道:“我胡搅蛮缠?我泼辣?丫丫个呸的!高哲,你是眼瞎了吗?
哼!我从前只知你性子乖张,蛮横霸道,这也就罢了,到底是富家子弟,也不算什么十恶不赦!啧啧,从前是我错看了你,未知汝乃如此之人哉!
你结党营私,放纵亲信胡作非为。那些蠹虫夺泥燕口,削铁针头,刮金佛面细搜求,也得亏你岳家下的去手9有你那位美娇娘,美则美矣,却是个盗拓秉性。
视自己尊若菩萨,窥他人秽如粪土。我在她家,亲见她辱骂庶出兄弟,那张狂劲儿,较之你,亦差不离_哼,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那未婚妻心狠毒辣,草菅人命,竟拿囚犯的活人血来养颜护肤,光听着就够个人怕的。
如今,人还未过门,便已张狂至此,也不知待你二人成婚后,又是个什么光景咯!本尊只盼着你夫妇和美,三年抱俩,五年抱四,让那位蛇蝎美人整日家给你奶娃娃,莫要再出来祸害人。”
高哲软在迎枕上,以手背轻掩嘴,嗤嗤地笑着,白齿编贝,双唇激朱,眉目婉约温柔,敛去了宦海沉浮的阴狠戾气,俨然一个居家和煦的少年郎,他轻笑道:“大鸡昂然来,鸡竦而待。
峥嵘颠盛气,洗刷凝鲜彩。高行若矜豪,侧睨如伺殆。精光目相射,剑戟心独在。既取冠为胄,复以距为镦。时得清寒,地利挟爽垲。磔毛各嘌痒,怒瘿争碨磊。果然是好诗!”
水柔仪叫骂了半日,忽觉自己扑棱着两手张牙舞爪,梗了脖子,瞪圆了眼睛,一头乱发蓬头鬼似的,活活一个糟着毛的斗鸡。
她神情一僵,尴尬地抿了抿唇,胡乱捋了捋乱发,犹觉得蓬乱,索性一头拱进了被褥里,羞的不敢见人。
高哲朗声大笑,一把掀了被子,将她整个拎了出来,箍在怀中,贴面调笑道:“你之前与本相同床共枕数月,打嗝、呓语、踢踹人,什么丑样,本相没见过?本相又什么时候嫌弃过?还不是照样心悦你?”
水柔仪又羞又恼,两只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脸色发青,恨恨道:“你,你,你休要胡!”
高哲两眉一掀,傲然道:“在京郊大营,你与本相宿在一个大帐里,睡在一张床上,共枕一个枕头,可有假?还有,在流仙宫-------”
候在寝殿门口的众人闻言,纷纷大吃一惊,流莺闻言,一个趔趄,险些绝倒。水柔仪心底直“突突”,一把捂住了高哲的嘴,急的满脸涨红,威胁道:“你再胡袄,我就拿针将你的臭嘴缝起来!”
高哲高挑了双眉,眉眼淌了温柔缱绻,忽然轻柔吻着水柔仪的掌心,濡湿温软的双唇呵着热气,丝丝缕缕,钻进她的肌里,激的人骨酥身软。
水柔仪神色慌乱,忙忙丢开手,挣扎着推开高哲,被高哲反扣住了手。高哲扭头望向一众侍女,冰寒目光落在流莺的身上,叱道:“没见主子要就寝?一个个都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下去!”
流莺心头一颤,惊惧地低下了头,随一众侍女出去了。走至水晶帘幕处,她偷着回头瞟了一眼,但见高哲正拉了水柔仪的两手,替她细细搓着,时不时地呵着热气暖着。
流莺忧心忡忡,前脚刚出了寝殿,后脚就板着脸嘱咐众人,不许将今日之事泄露出去半句,否则拔舌头下油锅。众人都是宫里的老人了,焉能不知规矩,个个点头应是。
众人出去后,水柔仪白了高哲一眼,闷哼道:“看客都散了,高相国还搅肚翻肠地唱个什么劲儿?色不早了,你该跪安了。”
高哲眸色一动,敛起了玩笑,郑重道:“若非如此,怎能让昌皇陛下死心?昌皇不比盛皇,他幼承庭训,学的都是帝王之术,他比谁人都拎的清江山社稷与儿女私情孰轻孰重。
况且,大昌国的创业先祖筚路蓝缕,几代先人备尝艰险,无不克勤克俭,才有了这份家业。远的不,只他父皇,自御极以来,发了宏愿,欲致海宇升平,人民乐业。
在位期间,他父皇孜孜汲汲,心敬慎,夙夜不遑,未尝少懈。数十年来殚心竭力,有如一日,此岂‘劳苦’二字所能概括耶?苦心人不负,他父皇宵旰临朝,万几靡倦于躬亲,四海方成于开泰,于三国中,实力最盛。
及至他这一朝,也算是位明君了。他自幼长在军中,熟识军务,性子坚毅果敢。不到弱冠之年,他父皇就召他回朝理政,几经磨炼,也算少年老成。
呵呵,南宫一族何其幸哉!这位昌皇陛下生在锦绣富贵乡,却未沾染纨绔习气。他性子明察沉断,用法无私,从谏如流,重惜官赏,常念农民之疾苦,又知战士之辛勤,恭谨节俭,惠爱民物。自他重振朝纲后,乾坤朗朗,群臣百姓无不赞赏有加。
他南宫一族志在江山,一心称霸下,自然不会受情爱牵绊。只要你心意坚定,嫁作人妇,他所求无望,自然罢手。”
水柔仪双手叠放在膝盖上,沉吟片刻,缓缓抬起头,将信将疑道:“果真?”
高哲高高挑起剑眉,撇了撇嘴,不屑道:“你当真以为自己可以颠倒众生?嗬,与他昌国的江山社稷比起来,你嘛,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