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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大姐姐听宇文成肃将军也来了茶哈台,她便不愿再做那些事了。母亲苦劝无果,气的打骂了大姐姐一顿,又打起了我的主意。
母亲日日在我面前絮叨,撺掇着,让我代替大姐姐伺候那些嫖客。多亏了父亲,是父亲一巴掌打醒了我,否则,我早就和大姐姐一样了。
我男人也是阿爹力排众议,给我择定的。他虽是个货郎,却待我和孩子极好,人又踏实,连句大声话都没有过。
我今的好日子,都是父亲替我筹谋来的。这段时间,我们一家一直在折花台走街串巷卖货,还是大姐姐派人寻了来,我才知------父亲被大姐夫杀了。
我好恨,恨不得手刃仇人!母亲和大姐姐却逼着我,向二姐姐你讨情面。呵呵,从前,我坏透了,待二姐姐那般恶劣,二姐姐大人有大量,不追究从前的事,已是开了恩了,我怎么还有脸讨情面?
昨日我来,只是想着到父亲的灵前拜上一拜,最后再陪父亲一程罢了。”
水柔仪拉着水锦绣,又了许多体己话,便催促他们一家四口早早离开茶哈台,到别处过活。临走前,水柔仪将身上所剩的银两全部拿了出来,水锦绣再三推辞,一家四口辞别了水柔仪,赶了马车离开了。
水柔仪刚跨出清园大门,准备去杀葛其麻,忽然看到葛其麻披麻戴孝地候在外头。见门开了,葛其麻和水冰卿夫妻两个立即抱头痛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号声粗噶沙哑,惊飞了一树雀鸟。
水柔仪握着剑的手指骨节泛青,冷眼看着葛其麻两个惺惺作态,她恨得咬牙切齿。水冰卿扶着葛其麻,自顾自进了清园,一行走,一行干嚎着,在水济昌的灵前耗了一整日。
第三日,水冰卿夫妻两个故技重施,又在清园闹腾了一日。第四日,水冰卿推身子不爽快,只吩咐葛其麻独个前往。
葛其麻惧怕王子诚,死活不敢去,还是被水冰卿臭骂了一顿,才不情不愿地去了清园。
第五日,葛其麻已不大耐烦了,在水济昌的灵前干嚎了几嗓子,就靠在桌腿上浑浑噩噩睡了一日。
第六日,葛其麻索性躲进万象堡避难,缠着二当家的,求他出面主持大局,纠结所有兵力,与水柔仪开战。
水柔仪恨不得将葛其麻的驻地掀个底朝,始终未找着他,后听王子诚无意起万象堡是宇文世家的老巢,她当即抓了一个喽啰带路,直扑万象堡。
葛其麻听水柔仪竟寻到了万象堡,唬的不敢出屋子,连拉屎撒尿都在屋里解决。二当家的不堪其扰,命人去找几位头领商量对策。
偏偏宇文成肃两日前就去折花台公办去了,此刻,不在茶哈台。而四当家的瞧着不对劲,也寻了个由头,早远远地避开了,一连六都不露面。
二当家的无法子,将葛其麻暂时藏在宇文成肃的春晖轩里,命热依纳好生照顾。热依纳素闻葛其麻的荒淫之名,十分害怕,央了瞎子时时跟在自己身边。
果然,葛其麻在春晖轩呆了两日,约摸着水柔仪打不进来,渐渐放下心来,开始打起了热依纳的主意,不是故意摸热依纳的屁股,就是趁热依纳伺候茶水时,抓她的手。
热依纳怕极了,白日里都不敢一个人呆在葛其麻的房里。瞎子好几次见到葛其麻调戏热依纳,心里恨得要命,又不敢贸然得罪他,只暗戳戳在葛其麻的饮食里捣鬼,害的他一连腹泻了三日,两腿发软,下不了榻。
趁着葛其麻养病,瞎子溜出了春晖轩,打算出去找宇文成肃回来,迟了,只怕热依纳难逃虎口。
在万象堡大门口,瞎子赫然看见一两百个门派弟子将一名雪衣女子团团围住,那女子身手不凡,更难得的是,打起架来,身姿轻灵婉约,似在舞蹈。
瞎子不敢耽误工夫,忙忙地到街上寻找宇文成肃,竟发现街上的一应商铺不知为何都关店歇业了,门窗紧闭,路上连行人都很少见。
他抓了一个酒肆的二威逼了一顿,那店二,几日前,陶朱世家驻茶哈台的管事接到指令,所辖店铺一律关门,不许营业,尤其不能给宇文世家提供衣食住行等物什。
那店二知道瞎子也是宇文世家的弟子,存心要看笑话,不等他问,故意将听来的其他消息也一股脑全抖了出来。
原来,自陶朱世家的店铺歇业后,其他店铺虽不受陶朱世家管辖,历来唯陶朱世家马首是瞻,也自发罢剩
至于普通百姓,长期受宇文世家的盘剥,对其恨之入骨,好不容易盼来大罗神仙要整治恶徒,他们欢欣鼓舞,非常默契地配合陶朱世家的罢市举动,一粒米一根柴草都不卖给宇文世家。
瞎子恍然大悟,怪不得这几日的伙食越来越差,渐渐地,连肉食都很少见了。
瞎子心下暗喜,溜回万象堡,找着后勤保障处的管事随口问了问,情形果然与那店二所一致。
他想了想,便明白了过来,宇文世家在茶哈台为非作歹惯了,且无忧患意识,从来都是今日有酒今朝醉,基本无甚存粮,不过几日功夫,就开始捉襟见肘了。
听后勤保障处的管事抱怨,万象堡派去折花台等地采购生活必需品的弟子回报,当地商家一听主顾是宇文世家的子弟,直接下了逐客令,哪怕门下弟子要以重金购买,那些眼里只有金子的商贩竟然一反常态,什么都不肯卖货。
瞎子见宇文世家果然遇上大难了,心里高心什么似的,恨不得一蹦三尺高,又怕被人瞧出来,他极力忍着,一溜回春晖轩自己的房内,连忙和衣捂在被子里,偷着乐了大半日。
忽然,热依纳闯了进来,衣衫凌乱,发髻松散,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吓得一句话都不,身子贴在门上,瑟瑟发抖。
待她平静下来,瞎子追问缘由,原来,葛其麻假意要热依纳伺候他沐浴,实则想要趁机强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