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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柔仪闻言大惊,怔怔看住王子诚,木木道:“不成!不成!我如今冷静下来,回想起之前的事,犹自心惊!
还好当日,我被人劝着,未开杀戒。那个,那个,我劝你还是积点德吧!涂炭生灵的事,还是莫要为之。”
王子诚笑的如三春明媚,道:“就依公主。下官就拿那玉箫吓吓他们,顺带给他们点教训,下官保证不伤他们的性命如何?”
水柔仪再三犹豫,这才将那只玉箫递给了王子诚。
王子诚点穴封住了水柔仪的耳力,轻启朱唇,慢奏箫曲,轻柔,涓细,似香炉中腾起的青烟,渐渐地,那箫声悠扬飘渺,透着泅过烟的洁白,携着濯过水的清纯,恍惚碧落琼霄的仙曲。
水柔仪原本以为,王子诚吹奏的也是召兽曲,谁知,等了好一会儿,连一只小兽都没看见。
她正暗自嘲笑王子诚东施效颦,忽见好些兵勇莫名其妙地狂笑不止,只笑的在地上打滚,及至后来,他们开始一行大笑,一行吐血,神情恐怖。
宇文艾染不知在胡乱嚷嚷些什么,只见他张牙舞爪,忙乱个不停,一会儿指挥人手,撕扯衣裳上的布条塞进那些吐血不止的兵勇耳中,一会儿挥舞了长鞭,意欲跳上前攻击水柔仪。
王子诚一行吹箫,一行还击,不待宇文艾染的长鞭探到水柔仪的跟前,就被他疾如闪电的招式牵化解了。
宇文艾染当即调整策略,调遣了大半的兵力,围攻水柔仪,而他自己拼尽一生的绝学,极力想要牵制住王子诚。
水柔仪勉力支持了两刻钟的时间,渐渐落了下风。那些白衣女子迅速从激战中撤了回来,护卫在水柔仪的身侧。
宇文世家的一众弟子中,那些不受萧音所惑的,都是个顶个的高手,对付水柔仪这种二流的对手,自然不算什么难事。
加之,宇文世家的弟子极擅长奇门遁甲、阴阳五行之术,所使出的招数,古怪荒诞,闻所未闻。
这些招数在王子诚这样的高手面前,不过是些精明的障眼法罢了,而对于水柔仪来说,却是什么了不得的绝世神功。
因而,她很快便被敌手乱了心神,武功上的破绽暴露无遗,好几次都陷入险境。
蕊娘瞧出了端倪,大声提醒水柔仪莫要自乱阵脚,奈何水柔仪的耳力被封住了,未曾听见,渐渐地,她几至陷入束手待擒的境地。
王子诚因着要吹萧,处处以防守为要,并未反击,因而,宇文艾染虽伤不着他,却牵制住了他。
眼瞧着水柔仪心神大乱,毫无招架之力,王子诚立即止了萧音,撂下宇文艾染,身形宛若蛟龙,腾跃而起,探手抓住了水柔仪的胳膊,拥入怀中。
宇文艾染紧随其后,刺鞭过来,柔软的鞭子像被淬过的利剑般,坚韧锋利,直指水柔仪的脖颈。
王子诚拥着水柔仪急遽后退,莲步生风,浮光掠影般险险避开。水柔仪已如还手之力,犹自陷落在幻象里,颤栗的犹如风中落叶。
王子诚立即解开了水柔仪的耳力,凑在她的耳边,不知说了句什么。水柔仪吐了一口鲜血,醒过了神。王子诚一双眼眸专心致志地盯着水柔仪,不时低声说着什么话。
宇文艾染瞅中时机,趁王子诚不防备,猛挥藤鞭,鞭子在距离水柔仪不到两米的距离时,忽然“噼啪”爆开了,几十枚水银针急射而出,一阵急雨似的,直扑向水柔仪。
王子诚察觉到了危机,瞳孔大张,狠戾目光射向了宇文艾染,“唰唰唰”掷出去三枚小骷髅头,只听得一阵“叮当”声乱响,稍顷便没了动静。
王子诚血管喷张,脖颈上的青筋根根突兀,他怒喝一声,猛地跺了下脚,三枚小骷髅头从地上弹起,忽然射出了几十枚水银针,照准宇文艾染,凉风飒飒。
宇文艾染来不及躲避,一连中了十几枚水银针,他踉跄了几下,栽倒在地,脸上苍白似纸,惊心道:“百相门!------独孤圣女派的死敌百相门竟然死灰复燃!”
王子诚冷笑一声,叹道:“花狐皑狐,你死到临头,还在为旁人操心。”
说罢,他用脚尖卷起了一把马刀,刺向了宇文艾染。
忽然,一截十余米长的白练急急探了过来,卷住了那把马刀。紧接着,一抹雪白的身影从天而降,傲然看着王子诚,语音清寒,道:“白少,多年未见,你不仅续好了断骨,武功还精进了许多,较之你父亲白嵩,倒是个有福的!”
王子诚闻言登时凌厉了眼神,浑身肌肉绷的紧紧的,硌疼了怀中的水柔仪。
水柔仪虚弱地抬起头,看着王子诚原本温润如玉的脸庞陡然漫布阴霾狠戾,眸子里仇深似海,她又惊又怕,颤声问道:“王子诚,你------你------”
王子诚颤栗了下,醒过神,他低头看了一眼水柔仪,神色僵了僵,瞬间又变得清风霁月,温温道:“我没事。”
水柔仪觉着不对劲,慢慢转过身,赫然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孔,她半张了嘴巴,刚喊了一个“师”字,戛然而止,一溜烟躲到王子诚的身后,战战兢兢地说道:“王子诚------王子诚------我怕她------”
王子诚反手扼住水柔仪的手,用力握住,安抚道:“不用怕,有我在。我,本身就是她千面圣女的克星,呵呵,她如今大伤还未痊愈,又添了新伤,更加不是我的对手。”
水柔仪分明听出了王子诚语气中的得意之意,她将信将疑,侧出半个脑袋,瞅了王子诚几眼,惊讶道:“你当真这般厉害?”
王子诚莞尔一笑,“嗯”了一声,他想了想,忽然敛起笑意,故意板着脸:“你以后可得时时留心了,我,可是不好惹的。惹毛了我,没你的好果子吃。”
水柔仪卷曲的睫毛扑闪了几下,麻溜缩回脖子,脑袋抵在王子诚的后背上,小鸡叨米似的连连点头,闷声道:“嗯,嗯,晓得了!下次,高哲再敢欺负我,我就求你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