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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朕已抓住了法师的狐狸尾巴,法师无处遁形,这可怎生是好?”
了无法师念了句“南无阿弥陀佛”,一双花白的眉毛拢的更紧了。
上官鸿飞脸上淡淡的,清寒了语音:“朕若是将那些证具交给那位小高相国,法师猜猜,那位小高相国该如何做啊?”
了无法师微微闭上了眼睛,思虑良久,慢慢站起身,勉强行了个礼,嗓音粗嘎:“老衲但凭施主吩咐。”
上官鸿飞淡淡笑道:“朕要让秦馨雅做朕名正言顺的皇后,法师该明白朕的意思。”
了无法师面无表情,道:“施主受命于天,得天地神灵庇佑,自然万事顺遂。”
上官鸿飞笑着点了点头,朗声吩咐道:“来人,送了无法师出宫。令,告诉礼部尚书,着他礼部全程协助法师举办佛诞盛典。”
了无法师随着内侍出宫去了,自去筹备盛典诸事。
三日后,便是佛家一年一度的圣诞大典,了无法师升坛讲座,信者云集。
据说,了无法师宣称西方极乐世界,观音座下,原本有一对孪生弟子,一个修成九天神女,便是兴国的天女娘娘,一个修成龙女。
那龙女听闻九天神女下凡,她亦求告观音大士,想要下凡游历一番。观音大士见龙女贪恋红尘,无心修行,遂命龙女下凡历劫。
当时,便有信众追问龙女转世后究竟在何处。了无法师只说了句:天机不可泄露。
大典结束后,盛国王城内外议论纷纷,更有人盛传兵部侍郎秦茂朗的女儿秦馨雅,与兴国的天女娘娘生的一模一样,必然就是龙女转世。一时间,秦馨雅是龙女转世的传闻传遍天下。
上官鸿飞心愿达成,对婆娑门菩提派大肆褒奖,又是赏赐居所,又是赏赐金帛财宝,而了无法师再三婉拒,到底不曾收下那些厚赏。
秦馨雅一朝成了转世龙女,身份水涨船高,连皇后唐若慧都开始示好了。因着上官鸿飞有令,不准众人去明德殿打扰秦馨雅休养,唐若慧只得一漆盘一漆盘的礼物往明德殿里送。
上官鸿飞已命人暗中筹备皇后的冠冕等物,秦馨雅心里很不安,有些不大配合。
量尺寸做凤袍的宫人悄悄将此事告诉了上官鸿飞的近侍,上官鸿飞知道后,佯装不知,命人尽快赶制。
上官鸿飞的心思,秦馨雅一直琢磨不透,就拿前阵子来说,他恨不得时时刻刻拘她在跟前,而这段时间又莫名其妙地冷淡了下去。
她素来胆子小,生怕什么地方惹的陛下龙颜大怒,因而总是小心翼翼的,处处赔小心。
这日,秦馨雅在御花园水榭里闲坐,不多时,皇后唐若慧带着乌泱泱一帮人忽然也过来了。
秦馨雅避不开,只好硬着头皮行礼问安。唐若慧身边跟着一名妇人,那妇人四肢纤细,独独肚腹隆起,显然是有了身孕。
秦馨雅心里涌出不好的念头,称自己身子不适,要回去歇息。谁知,那名妇人横挡在前,挡住了秦馨雅的去路,挺着大肚子向秦馨雅问安。
秦馨雅怕极了,一连后退了四五步,不敢稍加靠近那妇人。
唐若慧坐在石凳上,剥开一个石榴,看着密密麻麻的石榴子,嘴角噙了抹酸笑:“秦家妹妹慌什么?莫不是话本子看多呢?”
秦馨雅被说中心事,有些尴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管避瘟神似的躲的远远的。
那妇人既是唐若慧的表嫂商花阴,也是唐若慧的闺中友人,今日特地请旨入宫觐见。
商花阴饮了口酸梅汤,冲日头底下暴晒的秦馨雅笑道:“秦采女也不怕晒着,快些过来避避吧!”
唐若慧见秦馨雅始终不敢近前,她撂下手里吃了一半的石榴,亲自过去,拉了秦馨雅过来坐。
秦馨雅如坐针毡,时刻保持着警惕的姿态。
唐若慧给商花阴递了个眼色,商花阴会意,扶着宫女的手,慢慢走到秦馨雅面前,作势就要跪下去。
秦馨雅唬了一跳,连忙站起来,手微抬了抬,不敢触碰商花阴,急道:“您快请起,我------我受不起!”
商花阴已吃力地跪在地上,肚子鼓的像个气球,她的额上汗涔涔的,笑道:“臣妾这怀的是头胎,夫家三代单传,对臣妾这一胎极是看重。
臣妾婆母又是卜卦,又是算命的,一会儿说怀的是男孩,一会儿又说是女孩,婆母都被弄糊涂了。如今都传开了,说您是天上的龙女转世,是神仙。”
商花阴跪的有些久了,身子有些吃不消,喘了几口气,继续道:“臣妾自打怀胎以来,心里惊恐交加,生怕生出个丫头片子,讨夫家嫌弃,连睡里梦里都求菩萨保佑臣妾此番一举得男了。”
秦馨雅一叠声请商花阴起身,奈何商花阴执意不肯,非要跪着。秦馨雅只好由着她,心里怕的什么似的。
商花阴脸色有些苍白,强忍住不适,继续道:“还请您给看看,臣妾这胎究竟是男还是女?”
秦馨雅不知如何应对,只说自己不知。商花阴顿时泪如雨下,哭的声嘶力竭,险些昏倒过去。
唐若慧假意安慰了几句,也不去搀扶,由着商花阴去闹腾秦馨雅。
秦馨雅被闹得脑仁疼,终于忍不住,说道:“孩儿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无论男女,都是珍宝。你既当了这孩儿的娘亲,就不该这般在意这孩儿的性别。
再说了,天下人哪个不是女子生出来的?难道我今日说,你这胎怀的是女孩,你便要杀掉这孩子不成?
再者说,女子当真就不如男子?就拿皇后娘娘来说,虽是女子,不是照样贵为一国之母?皇后娘娘的父兄见了娘娘,不得行君臣之礼吗?”
唐若慧被一口茶呛住了,咳嗽了几声,眼角余光恨恨扫了秦馨雅几眼。
商花阴不好再说什么,慢慢站起身,回到石凳上坐着,一张脸惨败似纸,癔症了会儿,轻声叹道:“臣妾心里的苦楚,您哪里知道哇。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