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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柔仪步步紧逼,腕上微微用力,将高瞻手上的剑挑到了地上,高瞻看着脖颈上的剑尖,冷哼道:“公主殿下好心思!
明明可以在十招之内就取了末将的性命,却故意让末将苟延残喘了小半个时辰,哼哼,高,实在是高!”
水柔仪眸射寒光,道:“对付你这种卑鄙下流之人,本尊自然得多费点儿心思。
大伙也都看到了,你我势均力敌,本尊险胜,此事就算传扬出去,大伙也不好说本尊欺负你。”
高瞻下弯了唇角,威胁道:“吴欢,你别忘了,这兴国如今掌控在我高家人的手里,你今日若敢杀我,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水柔仪冷哼道:“高瞻啊高瞻,你还是这般轻狂自大G呵,若非如此,你今日也不会被本尊几句话一激,就应下了此战。
你说的没错,如今你高家大权在握,我这监国公主不过是徒有虚名,你父兄只要稍稍捏捏手指,本尊当即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可那又如何?当日,若非小婢女铃儿阴差阳错,吃了带剧毒的胡桃仁,本尊早就死了!
本尊这是从阎王眼皮子底下侥幸拣了条命,本尊今日杀了你,纵使明日就死了,也无妨。”
说罢,水柔仪一咬牙,当场就要刺下去。
高瞻疾呼道:“大哥救命!娇儿------救命啊!”
高哲瞧着形势不对,已抽出罗将军的佩刀掷了过去,打掉了水柔仪手上的剑。高娇这才悄悄地松了口气。
水柔仪愤愤然瞪着高哲,道:“小高相国这是何意?”
高哲面孔冷峻,威严道:“高瞻是本相的兄弟,本相护短惯了,岂会眼睁睁看着他为人所杀?”
一众将士虽义愤填膺,惧于高哲的淫威,谁都不敢出来说句公道话。
水柔仪气愤交加,脖子梗的老粗。高哲生怕水柔仪气坏了,走到她跟前,轻声柔哄了几句。
水柔仪扭头就要走,被高哲拽住了手。水柔仪气血翻涌,扬手打在了高哲的脸颊上,众人一片哗然。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高瞻忽然惊呼了一声,仰倒在地,胳膊腿略略蹬了几下,当场气绝身亡。
高娇瞬间苍白了脸色,昏死过去。高哲血管贲张,狠厉了眼神。
“既签下生死契,生死全在自家本事,就是死了,也怨不得旁人。”这时,兴国皇后缓步走了过来。
水柔仪自打重新回到兴国,便未入宫觐见过一次,眼下见了她,满腹的委屈心酸喷涌而出,一头扎进阿娘的怀里。
高哲负在身后的手捏的“格格”作响,他看了眼水柔仪瑟瑟发抖的后背,一咬牙,将高娇抱起,寒着脸走了。
水柔仪与皇后一道去大帐叙话,皇后又问了许多军中之事,水柔仪知无不言,悉数都说了。
皇后听后,微微沉吟道:“小高相国那儿可不是好打发的,你待要如何应对?”
水柔仪看了眼皇后,自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叹道:“高哲在军中威望甚高,女儿-------女儿只怕不是------”
不待水柔仪说完话,皇后柳眉一挑,顿时变了脸色,斥道:“没出息的东西!你就这般惧怕那厮?
你如今好歹是兴国的监国公主,又是万民敬仰的天女娘娘,当真拿他一点法子没有?”
水柔仪有些诧异,看着皇后,但见一张倾城容貌扭曲可怖,全无往日的温婉和善。
从前,阿娘有心撮合她和高哲,满口夸他情真意切,叫她莫要犯左性。还说,她活了半辈子,方才悟出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
皇后察觉出水柔仪眼神有异,敛起勃勃怒气,不自在地笑了几下,道:“你是阿娘身上掉下的肉,阿娘实在见不得高哲那厮欺负你。”
水柔仪心口暖融融的,趴到皇后的双膝上,嘤嘤哭泣。皇后僵硬坐着,冰凉的指尖生硬划过水柔仪的额发,她手上的那枚水仙花形状的戒指剐在了水柔仪的头发上。
皇后呼吸忽然急促起来,颤着手指,一通手忙脚乱,那戒指非凡未摘下,反而钩挂了更多的发丝。
水柔仪的头皮被撕扯的生疼生疼的,略动了动,要去动手摘,被皇后大力打掉手,她唬了一跳,道:“阿娘,你------”
皇后顾不上搭理水柔仪,左右扫了一眼,见水柔仪的剑搁在身侧的茶几上,她伸长手取了过来,抽出宝剑,手起刀落,水柔仪的一大绺青丝掉落在地。
几根发丝贴在水柔仪的脸颊上、手背上,她忽然记起当日在京郊大营,处置余红的事。
那余红女扮男装混进军营,依着军规,要问斩。斩发代首的主意还是她想出来的。而高哲当众偏袒,一半是惜才,另一半是------
水柔仪胸口一阵发闷,摇了摇头,迫使自己不再想从前的事。而皇后正两手紧紧攒着那枚戒指,神色肃然,似有哀戚。
水柔仪轻声问道:“阿娘,这戒指是刘毅老儿赠与您的?”
皇后闻言,瞬间敛起阴郁神色,再看向水柔仪时,已是温和如初,她将戒指小心放入怀中,笑的云淡风轻,道:“阿娘从前只知仪儿着女装娇艳,今日见你穿甲胄,颇有几分男儿风采。”
水柔仪见阿娘终于又展颜,在阿娘膝下又撒了会儿娇。
皇后忽然启口问道:“你与高哲再有半月就要成婚,如今却反目成仇,这可如何是好?”
水柔仪瞬间青白了脸色,一双柳眉皱成一团。
皇后略微有些紧张,问道:“他这般对你,你可还愿嫁他?”
水柔仪当即摇头,斩钉截铁道:“不嫁!”
皇后闻言,笑靥生花,叠声道:“好C!”
水柔仪总觉得有些奇怪,却说不出究竟是哪里不对劲。
皇后又问道:“你可有什么法子取消婚礼?”
水柔仪拄头想了想,试探性问道:“女儿去求刘毅老儿,叫他出面取消婚礼?”
皇后当即冷笑几声,轻蔑道:“你还指望他?呵呵,他啊,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哪里还管的了别人?”
水柔仪觉着有理,唉声叹气了一会儿,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