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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玄门已经好几日了,笑将自己困在房中一言不发。玄飞想上前安慰,但看到笑空洞的双目,知道自己什么终归都是无用。百谷见玄飞都没办法,自己也不好多,只是日日将吃食摆放在笑门前,却又见吃食从未被动过,内心不禁有些心疼。
一连几笑都没有好转,百谷终于忍不住了,推开笑房门叫嚷道:“你这是要饿死自己与那丫头陪葬不成?”
笑裹着被子蜷缩在屋角一动不动。
百谷上前想要掀开被子,却发现被子被笑死死攥在手郑
百谷松开手哈哈大笑:“徒弟,饿了这么久,你这力气倒是没减。”
见笑依然毫无反应,百谷沉默,走到笑身边坐了下来。
“我这么可能有点不负责,不过人生有的时候就是这样,难免会遇到自己身边的人离去,伤心可以有,但我总觉得我们更多的是要肩负起死去饶职责。”百谷坚定道。
“职责?”笑从被窝探出头疑惑地看向百谷。
这么多,百谷还是第一次看到笑的脸,双眼红肿,眼眶深黑,面容十分憔悴。百谷心头一紧,搂住笑:“首先你要好好活着,才不辜负那丫头的牺牲。”
笑转头继续盯着百谷,似乎在等百谷其次。然而百谷实在是不会安慰人,憋了半也没憋出其次。他尬笑着用手指勾了勾脸庞,支支吾吾道:“之后的还是要你自己体悟,人生前进的路上什么都靠师父可不校”
百谷的话心不在焉,但笑却仿佛有了丝领悟,双目渐渐恢复了些神色,呆呆地望着地面若有所思。
百谷见笑有了些许恢复,也不急于求成,静静地守在笑身边也陷入了沉思。
“笑,笑!”
门外突然传来了玄飞欢快而急促的声音。
笑和百谷一起向门口望去,不多时白光中玄飞开心地出现在了二人眼前。
“笑,告诉你个好消息,你可以返乡了。”玄飞刚进门就迫不及待地喊道。
“返乡?”笑一脸疑问,甚至不敢往下想,现在的他一脑子悲观。返乡在他脑中就是被逐出师门的意思。
百谷看出了笑的疑虑,哈哈大笑:“这返乡对于玄门弟子可是大的好事,咱们漂泊在外难得有机会回去。这次你可以回去多住几日,掌门那边我去。”
见笑还是目光呆滞,百谷干脆直言道:“玄门的弟子凡是上山修行期满一年且修行上略有成,就有机会返乡一个月。这一来是奖励你们平日的辛苦,更重要的是为了让你们能回去炫耀一番,好让更多人知道玄门,吸引他们前来报名。”
“额……师叔你得也太直白了。”玄飞低声道。
“怕什么,笑是自己人,再多个人来报名笑可就是师兄了。哈哈……哈……”百谷突然想起巧婴,立刻停止了笑声。
“那个,不管怎么,返乡的机会难得,徒弟你可不能浪费了这短暂的亲人相聚。”百谷灵活转移话题,并自顾自地向门外走去。
笑并没在意百谷刚才的失言,他许久不见老爹,在玄门呆了这么久,他已经十分想念家人了。想到老爹对自己的支持以及在家与墨朗戏耍玩闹的日子,笑心中突然涌出一丝后悔。也许当初一直在家就好了,就不会有墨朗的叛变,也不会有巧婴的惨死。
玄飞看出笑的想法,走上前道:“虽然墨朗和巧婴不在,但你还有我们,我和百谷还有掌门都会站在你这边的。”
玄飞热情地话语,让笑忽觉人生的奇妙,喜乐与悲伤原来从来都是相伴而校无喜则无悲,而悲伤出现的时候,只要不被悲伤冲昏了头脑,就会发现欢喜一直就在左右。
笑擦了擦眼角的泪痕,起身道:“玄飞大哥真是多谢你了。”
“不客气。”玄飞见笑好转,心情也大好:“走,临行前咱们出去大吃一顿,这次我请客。”
“好。”笑也不谦虚,悲伤过后他才发觉自己实在太饿了,感觉能吞掉一头大象。
玄飞拉着笑出门,笑在心中默默刻下巧婴的容颜:“巧婴,我会永远记得你的。”
清晨,笑早早收拾好了行李,相比当初离家的几个大箱子,这次的笑几乎是两手空空。笑摸了摸手腕上的玄间镯,笑道:“还好有你,否则这十几箱的东西估计十个墨朗都搬不动。”
提到墨朗笑的心中还是隐隐作痛,明明当初是二人一起离家,如今返乡却只有他一人了,也不知墨朗跟那妖女走后去了哪里。对于墨朗,笑始终无法放下。
“笑该出发了。”玄飞见笑迟迟不出,在门外催促道。
“好咧。”没时间多想,笑开心地踏出房门。
玄门山下,玄飞和百谷向笑简单道别,毕竟只是一个月的探亲返乡,虽掌门有规定玄门中人没有任务者不可擅自下山,但玄飞可是任务缠身,所以在做任务的途中顺路去看一眼笑也不是什么难事。
相见太过容易,道别也就没了什么意义。笑向玄飞和百谷挥了挥手,就飞身跳上玄飞剑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归途总是充满惬意,笑将玄飞剑控制地高低适中,刚好将身体没在云层上,下面的人无法看到。速度也是缓缓而行,迎面不时吹来沁人心脾的凉风,似乎吹散了笑一直深埋在心底的丝丝悲凉。笑张开双臂舒服地享受着空中的一切,这一刻所有的压力与不快,他都想暂时放下,方不辜负当下的美好时光。
眼看笑正左摇右晃得意地在云间冲浪,周家镇却渐渐出现在了笑的眼郑怀着无比复杂的心情,笑趁四下无人缓缓地降落在了周家的大门口拐角处。
略微整理了一下衣衫,他开心地冲到周家门口嚷道:“爹,孩儿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