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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千释蠕蠕嘴唇,似要开口,却听见不远处御暖儿叽叽喳喳地吵闹着,“快!你们快给我上!去帮炎哥哥把那个妖女
抓住9有那只五彩鸟,也给本公主抓回来!”
他松开手,唐浮站直了身子,望了他一眼,似有犹豫,但很快转身就以轻功跃走,白色身影闪了两闪,就没入葱翠的
山林之间。那五彩鸟儿更似离弦之箭一般,尾随其后,眨眼功夫,一人一鸟都不见了。
炎千释从岩石顶上跃下来,御暖儿看人跑了,鸟也飞了,嘟起嘴来,“怎么让她给跑了?”
炎千释望着这刁蛮公主,轻轻一笑,“那五色灵鸟已经认了主,就算被你抓回来也没用,除了它自己主人,它谁也不
认,到你手上也活不久。你若是真想要,以后若得机缘,我替你弄一只来便是。”
“真的?还是炎哥哥最好了,炎哥哥最疼暖儿了,不像皇兄,都不帮暖儿。”御暖儿已经把方才猎狼的事忘得一干二
净了似的,挽着炎千释的胳膊,还对着御子灏撇了撇嘴。
御子灏摇着脑袋,叹道,“暖儿,我才是你亲哥哥,你是不是有点搞错亲疏了呀?”
“哼!那我让你帮我抓只鸟,你都不肯!”御暖儿继续跟自家皇兄斗着嘴。
而炎千释却望着唐浮消失的方向,似出了神,他不会认错的,那女孩就是唐家四姐唐浮。虽然轮廓有些变化,但那
眉眼依瞎有当年的影子,再加上她脖颈上带的那块白玉坠,除了她,还能有谁?
他的嘴角不自觉扬起好看的弧度,自嘲地一笑,十一年未见,你竟然不认得我了。
唐浮往谷底屋走去,这次出来历练,也有三个多月了,是时候回去看看师傅师娘他们了,顺便给飞再做些吃的。
这家伙养了十年,还是这么丁点巴掌大,虽然灵力渐长,但体积似乎从来没变过。
当年师父送这五色灵鸟给她的时候,跟她这鸟养大了,一展翅有三丈余宽,站在上面,可乘风而校唐浮兴奋了好
久,每日三次喂食从未间断,这一喂就是五年。
可这鸟,别展翅有三丈了,连一尺都不到,还指望它能驮着自己乘风而行?她很怀疑。想去找师父对质,空云道长
干笑了两声,“定是你没好好喂它吧?让它给饿着了。”
“地良心!飞,你我饿过你了吗?”唐浮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它,那家伙绕着圈飞,拍着翅膀以示亲昵,最后
讨好似得落在唐浮的头上,坐在她的发髻顶上,坐得很端正。
“那就是这灵鸟的进化机缘未到。”空云道长搓了搓下巴,得了如此结论。
“那何时才能到此机缘呢?”唐浮不甘心地追问着。
“你继续好生喂养,带着它一同修校该到之时,自然会到。”空云道长得高深莫测。
唐浮也只好照单全收,姑且这么信着了。这五色灵鸟嘴特别刁,别的东西都不吃,只吃神木果子炼成的金丹,还必
须是凡品以上的。炼丹不是唐浮的强项,跟师娘学了三个月,就不想再学了。可就为了这鸟,她日日勤快炼丹,从起初每
次都耗尽灵力,累得呲牙咧嘴,到后面,轻轻松松,一炼就是半年的口粮。
起来,养了飞至今,唯一的好处,就是让她炼丹的本事没落下。
其余,还真想不到了。
不过它这一直不长个子,憋在唐浮心里,也不是个事儿。这次回来,要再问问师父,飞该不会是残疾吧?该不会是
它们灵鸟一族里的侏儒吧?怎么养都长不大的吧?
倒也不是嫌弃它,只是当真长不大,也没关系,不过就是不能驮着自己飞而已。
流离大陆何其大,若真想找个代步的坐骑,还愁找不到吗?想到这里,唐浮不由得同情地望了一眼飞,这可怜孩
子,不定生来就是个畸形。
而飞却不明白她这眼神的含义,只是乖巧地飞回来落在她的肩上。
唐浮推开木门,高声唤道,“师父,师娘,浮儿回来了。”
没有回应,唐浮心中微微起疑,往日这时辰,师娘该在院子里晒药或是做些别的。她进门,转了一圈,屋里果然无
人。
只是正屋木桌上,烛台下面压了一张纸。
她捏起来一看,是空云道长留给自己的一封信。
“浮儿乖徒,见字晤面,为师同你师娘出门云游去也,少则一载,多则三年五载也不定。数日前,为师夜观星象,
观西方狼破军星黯淡,想来是玉穹国又兴战事。你唐家世代镇守边关,许是到了你出山之时,为你唐家尽一分力。速速
出谷,一切心。师空云字。”
刚看完,这张纸便在她手中化成银色粉末,闪着幽幽蓝光又汇聚到一起,变幻出一只灵蝶,扑扇着翅膀,飞向西方。
这些年燕歌国在玉穹国西北边陲时常骚扰,大战战不断。想必这一次又是跟燕歌国起了战事,唐浮记忆里自己的父
亲,唐成言一介武将,但对妻女却是极为爱护。
这些年虽然她一直在谷中跟师父师娘生活,但也不间断收到他写来的家书,提及家中情况,对她嘘寒问暖。既然师父
也觉得是时机出山,她也不介意去沙场上助阵。只不过玉穹国似乎没有女子从军的习俗,唐浮到了自己那间屋里收拾行装
时,看到床上师娘早准备了一套男子衣裳。
她捡起来一试,刚好合身,还是师娘细心。
她一边解开发髻,重新为自己梳一个男子的束发样式,脸上的面具也要先收起来。
对着铜镜,她慢慢取下面具,露出一张清丽的面容。五岁那年,被碎颜珠的毒所侵蚀,半张脸都毁了,幸得师父师娘
救治,也是治了整整两年的时候,她的脸才渐渐褪去疤痕,恢复了原貌。
只不过半张面具一直戴着,便成了习惯,仿佛让她藏于面具之下,更有几分安全感似的。
当年的事,她只是五岁孩的身躯,不能与之抗衡,但如今却不一样了,只不过她目前的首要任务是先到西北边陲战
事危急之地,助自己父亲一臂之力。
那些伤她,害她之人,她不会轻易放过,这些帐,咱们慢慢再算。
唐浮收拾好了包袱,飞在她头顶上盘旋着,兴奋不已。唐浮抬头瞅了它一眼,“城里人应该都会觉得你很稀奇
吧。”她想起那个刁蛮公主,一见到飞,就吼着要抓它,“不如你别去了,看家如何?”
如此噩耗,让飞惊得差点从半空中掉下来,拖长了音,叫得十分凄凉。
“不行,你太招摇了,我不能这么带着你去。”唐腹是摇了摇头,态度坚决。
飞哀号着祈求,表示自己愿意自减口粮,绝不高调,一定要唐浮带着自己一起去。
“一只吃两顿?凡品金丹也吃?”唐浮望着它。
飞落到她手上,歪着鸟头,像是经历了一番内心挣扎之后,才下定决心,重重点零鸟头,啾啾叫了两声。
“成交!”唐浮倒是痛快,翻转手掌起了一道变幻术将飞一把按到自己衣襟之上,一掌直接在衣襟上面拍平了。挪
开手之后,飞已经变成了一块五色鸟的绣纹图案,它挣扎了两下,解不开这禁咒,只能在唐浮的衣服上老实待着。
出门之后,唐浮正了正衣襟,扶了扶了肩上的包袱。
好一个俊秀少年,意气奋发,大步流星地出了谷。
乌峡镇,是玉穹国最西北边与燕歌国接壤的一处镇,也是近几年来受燕歌国蛮兵骚扰最不堪的地方。
两个月,玉穹皇帝接到边关急报,盛怒之下,调了三万兵马前去镇压,却不幸中了燕歌国的计,如今正陷入苦战的焦
灼之郑
唐浮已到了乌峡前面一城,名唤桐城。一路上唐浮就听了,如今率军的大将正是唐成言,而副将是唐家二公子,她
的二哥唐连胜。只可惜因为情报泄漏,让大军中了燕歌国的埋伏,三万人马如今只剩下五千余,被困在乌峡,而朝廷的援
军迟迟未到,情况甚危。
桐城这里离乌峡最近,城中大户纷纷出逃,就怕乌峡一破,桐城跟着遭殃。唐浮到桐城之时,城中已空了大半,只有
一些无处可去的穷苦之人,还守在城里只能期望唐家军能度过此劫,也免得玉穹百姓生灵涂炭。
唐浮打听了前面战事,得知父兄皆被困在乌峡,已有数日,不仅叹道,“师父一向神机妙算,也算得太晚零
吧!”早知道战况已危急至此,她也不至于慢悠悠地坐驿站的马车过来。路上就耗了大半月去,若是她能早到点,也不至
于……
也罢,此事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买下一匹好马,翻身上马,便往乌峡方向去了。
驿站里卖马的人,望着唐浮的身影,摇头叹道,“又是一个要白送了性命、气血方刚的少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