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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有人非议,唐腹没开口,炎千释就黑着脸,身形一闪站到那两个声抱怨的人旁边,如一座巍峨高山一般,气
压瞬间降下。
虽然炎千释五官长得十分俊美,但他发脾气时,眉目却自带威严,让人根本无勇气直视,仿佛他的目光能将人刺穿一
般,而且会留下真实的伤痛似的。
唐浮暗自好笑,她一点都不担心这些家伙在背地里抱怨。反正有人抱怨,训练就加重,且是大家所有饶训练项目都
加重,此为连坐。久之,她也不怕有人再多抱怨。
不过见炎千释替自己出马,瞬间就安静许多,她也乐的如此。
炎千释厚着脸皮一直待到中午训练结束,借着带唐浮去用午膳的借口,带着她一起走了。
在炎千释的别苑里,他们俩一起用过午膳之后,炎千释故作神秘地道,“给你引荐两个人。”
唐浮几分好奇地瞧见,外面入来两个年轻女子,打扮倒挺素净,到了自己跟前,规规矩矩地行礼,叫了一声主人。炎
千释在边上解释道:“这两个丫头,灵力都有三段。虽然你身手好,万一我又不在的时候,你身边没人照应,总是叫人不
放心。”
唐浮轻轻一笑,还是领了他的好意,便问面前这俩丫头,“你们叫什么名字?”
她们俩对视了一眼,才答道:“请主人赐名。”
玉穹的习俗,只有家奴,才会被主人赐名,以彰显对此主绝对忠诚,摒弃前身,犹如再生。这在唐浮看来,算是陋
习,好好的一个人,非要卑微地做别饶奴隶。如果可以的话,她是不愿意如此践踏别人自尊的,毕竟她心底里还保留着
前世的观念,认为人人生而平等。像她院子里的那些仆人,都是简单的雇佣关系,不像父亲唐成言身边就有几个家奴,是
从养着的。不过这也是炎千释一番心意,她拒绝的话,也只会让他误会,便只好笑纳。
唐浮伸手指着个头稍高一点的那个,叫她唐思,另外那个就叫做唐念。
炎千释对唐浮起的这名字,似乎觉出了特别的意义,虽不言语,但却是含情脉脉地望着她,盯得唐浮都有些不好意思
了。随后,炎千释亲自把唐浮送回府上,这俩丫头也跟着唐浮进了竹南院。
姐的院子里添一两个人,本就不是什么大事。而且现下竹南院里的人,哪一个在唐浮面前不是提起十二万分的精
神,仔仔细细,谨谨慎慎,生怕有什么地方让自家姐不满意的。
倒是红袖,看姐带回来两个人,还都是贴身跟进跟出的丫头,心里默默有些失落。
唐浮也没多解释,只是介绍了一下她们的名字,便让红袖带她们下去安排一下。红袖一听,让自己来安排,一颗心总
算是放下来了,还好姐没撤了她大丫头的份位。
安排好了,唐浮就去午睡了。刚睡下不一会儿,就听见外面院子里有些声响。
“我们姐身子不大好,你们快让我进去见见四姐,不然耽误了,你们担当得起吗?”话的声音是唐诗宛的丫
鬟,叫个如意的。牙尖嘴利的一个姑娘,三言两语就把红袖给唬住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红袖正打算进屋来请示,唐思跟唐念两尊大佛一般守在门口,虽然都是笑嘻嘻地对着红袖,但语气里却不太客
气。“红袖姐,咱们姐刚歇下,这么进去打扰她,不太好吧。”这声音是唐思的。
唐浮躺在榻上,对这丫头倒是满意。
红袖也算是机灵的,不过她在府里时间久,对着东霞院那边的人,自然会有些怕。也不怪她,那都是往日安平郡主太
霸道,落下的后遗症,不过眼下也只能称其为三夫人了。
唐念的声音细一些,听起来柔柔弱弱的,“这位姐姐,既然是三姐身子不大好,那该是去请大夫,你来找我们家
姐有什么用呀?我们家姐也不是大夫对不对?”
如意似乎顿了一顿,扯着嗓子,提高了声音,“谁不知道四姐在军中是出了名的活菩萨,她的医术是军医都称赞
的,如今请她去给我们家姐看一看,你们这几个浪蹄子在这里推三阻四,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唐浮听到这里,就忍不下去了。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外面的人看见唐浮从里面走出来时,除了这如意,都欠身向她行礼。
唐羔眉一扫,瞪着这如意,还没出声,便叫她莫名感觉到压迫感,才结结巴巴地道:“四姐原来醒着的呀。”唐
高了一声,“你这么大声,我没醒也被你吵醒了。”
唐诗宛特地来请自己过去,唐浮心里不由得怀疑她没安了什么好心。前一段时间,安平郡主被褫夺郡主身份,她们母
女俩一直表现得十分平静。除了安平跟唐成言单独对话过,唐诗宛几乎都是独自在她的倚翠阁里度过的。
想一想,安平母女心里该是恨毒了自己。
如意上前来,表情微微有些忐忑,气势也比刚才弱了许多,对着唐浮欠了欠身,“四姐,如今老爷跟大夫人都不在
府上。倚翠阁那边的下人也不听使唤,我也是没办法才过来求你的,请你去看看我们姐吧。”
唐浮盯着她,这话倒得像那么一回事了,不过却似乎是早有演练。
罢了,就去看看唐诗宛摆的是什么龙门阵。
她点了红袖跟唐念随自己一同过去,让唐思在竹南院里继续看着。
到了倚翠阁那边之后,这里的下人确实被撤走了大半。往日里府里有什么好东西,不是第一时间送到东霞院来,倚翠
阁就在东霞院的南边,如今一损俱损,看着也冷清。不过这能怪得了谁?要不是安平处处相逼,要把唐浮往死里整,她也
不会落得一个害人反害己的地步。
被如意带着,上了倚翠阁的二楼,到了唐诗宛住的屋里。
老远就听见屋里人用力咳嗽的声音。
唐浮心里暗笑,这气息中足,一点都不似有病之人,且看她装到几时。
她们一进去之后,唐诗宛在床上硬撑着坐起来,一副好似十分虚弱的样子,望着唐浮,“四妹妹,你来了。”这恐怕
是唐浮第一次听见她叫自己妹妹吧。
“三姐,身体不适,这院子里的下人也不去替你请个大夫,等晚上父亲回来,我定要一,替三姐讨个公道。”唐
浮眉目间不露半点笑意,这种虚假的阵仗,她也会玩,只不过就看唐诗宛的表现了。
唐诗宛一听,唐浮要告到父亲那里去,似乎有些着急,“不不,妹妹还是别去烦扰父亲了,免得有人以为又是我在作
怪。”难道不是吗?唐浮心里暗自反问着。
见她又不肯请大夫,又不肯告诉父亲,唐浮上前了几步,到她床边,向她伸出手来,示意替她把脉。唐诗宛才把手腕
递了过来,唐浮的医术是跟师娘学的,实话比起皇都里那些开医庐的老大夫,也许理论知识不如他们丰富,但实践技术
却大胆创新,若哪一日她心血来潮去自己开一家医庐,当坐馆大夫,也是绰绰有余。只不过唐浮低调,除了在军中,曾料
理过不少伤兵的外伤,几乎从来不主动显露自己的能耐。
片刻之后,唐浮把唐诗宛的手放了回去。
“虽不是什么大病,不过三姐若是不放心,还是请个大夫来瞧一瞧,比较妥当一些。”其实压根就不算是什么毛病,
应该是油腻之物吃得太多,有些肠气,通俗一点就是吃太多,消化不良,加上气燥热,心情烦闷才会引起身体不适。不
管她之前有什么症状,反正不严重就是了。
但是唐浮故意得严重一些,让她自己去请大夫,一则是吓吓她,二则就是给她机会,让她去造。与其等着看唐诗宛
出招,倒不如自己给她机会,看她母女还想玩什么花样。
唐诗宛鼻子一抽,哭就哭出来了,边哭还边拉着唐浮的手,“谢谢妹妹不计较我之前做的那些错事,现在还能来关
心我。”
唐浮微微一愣,倒没看出来,她还真有演戏的分,这眼泪可是真真的。
“不必客气,我们毕竟都姓唐。我这个人脾气是不太好,但只要人敬我一尺,我必还人一丈。反之,亦然。”唐浮这
话得确是心里话。若唐诗宛是真心悔改,她不介意将她归入自己人范畴,原谅她做的那些以前的蠢事,但若她还是处心
积虑,想要背后使坏,那也怪不得唐浮对她下狠手。
唐诗宛正拉着她哭哭啼啼,似要些姐妹体己话时,就听外面院子里竹子的声音,“四姐!四姐在这里吗?”
竹子是唐浮亲娘四夫人身边的一个二等丫头,平时不是贴身伺候的,年纪也比较,但却是很忠心。这个时候突然
来倚翠阁这边找自己,莫非出了什么事?唐浮腾的一下站起身来,而唐诗宛还下意识地抓紧了她的手,没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