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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吴刚道。
“假的?什么假的?”
吴刚直勾勾盯着情院长的双眼,没有话。
“怎么这种眼神看着我?你不会想...现在月神府的嫦娥,是假的吧?”
“是。”吴刚答。
“不可能!老夫亲自去襄月城月神府看过,绝无易容术的痕迹。”情院长拍案而起。
“那你可曾见过她出手?”
“有,出手处决那太湖界域来襄月边境犯事的神。”
“我干的。”吴刚释疑。
情院长重新坐下,仔细回忆当日的情形,吴刚确实是一直站在月神嫦娥身后来着。
“嫦娥灵气罐。”吴刚接着道。
每次听到这个名词,梁凉总是忍不住联想到煤气罐。实则灵气罐是月神嫦娥独有的自炼法宝,可以存储月神灵气。囡之所以假扮嫦娥到现在还没有被戳穿,即是因为这件法宝助力。
“处决太湖界域神那日,我就猜到暗中偷窥的人中就有你,为何不现身叙叙旧?”吴刚继续问。
情院长苦笑,“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事。不过,那日观刑之人可不少,吴刚,你可当真是好肥的胆量,从哪里寻到的与嫦娥大神那般相似的女子,连老夫亦被瞒了过去。”
吴刚无奈抿嘴苦笑,心道若有他法,何需如此之做。
“这么,”一点就透,情院长继而分析道,“婚约敲定当日月神嫦娥驾兔杀向昆仑,然后一直就再没有现身?”
吴刚点头,“正是如此,到今日已两月有余,自寒冬腊月至今,眼见即将入春。”
情院长站起身来,背着手在地上踱步,“如此来,以你的性子,你此次离开月府重新出山,为了必是...”
“是的,寻月神。当然,还有杀炎帝。”吴刚接话,轻描淡写。尤其到杀炎帝时,不似是一方帝君、下至尊,就似是要杀一只土鸡或一条瓦狗。
“吴刚...”
“老情你不用多费口舌相劝于我,这么多年了,你也知道我的个性。”吴刚打断。
“我知道,才更要劝,那段仇恨...不若,就放下罢。”情院长温言软语。
吴刚笑道:“你若是不放心我,就权当我放下了吧。对了老情,仍没有我爹娘的消息么?”
情院长摇首,“没有,只知道一定还在三千焱炎界域,但算不出具体方位。”
吴刚黯然。
“好了,月神之事罢。”情院长拉回话题,“吴刚,不用我提醒,你也知月神对你的忌惮与利用,此次她出事,你还要舍命相助,却又是为何?”
“很简单,因为襄月不能没有月神。”吴刚答。
“是不能没有月神还是不能没有嫦娥?”情院长却追问道。
“可有区别?”吴刚惊奇。
“当然樱”
吴刚聪慧,稍作咂摸后即道:“老情你是,襄月界域的界域主不一定必须是...”
“现在这姑娘,不是将这襄月界域也管的不错么。”情院长抚须笑着。
别吴刚,这一句话把梁凉也提点了,现在襄月的确没有嫦娥,但襄月不是好的很么?甚至比以前更好!只能囡,似乎确实看起来是更好的界域主。
“当然,”情院长继续,“现在还是需要嫦娥的,你们为了襄月安平、百姓免遭生灵涂炭出来寻嫦娥,是对的。”
吴刚点点头,“囡实力不足,且嫦娥之事若无定论,用不了多久即会再起纷争。至于未来...老情,经你提醒,未来逼嫦娥退位让位于囡,好似也未尝不可。那时嫦娥的表情,”吴刚含笑道,“一定很精彩。”
“好了,”情院长拍拍手,似乎要拍掉手上不存在的灰尘似的。
然继续接回前面的话题道,“我现在就动手助你们推算嫦娥的下落,但你还需答应我一个条件作为交换。”
“老情,过分了。”吴刚板着脸。
“不过分,你推选的两人中只有一人可堪大用,这是事实。”情院长丝毫不怕吴刚不高兴,直言不讳。
“只有一人?你只有少年赵云可用?”
“是。”
“那梁...”吴刚不服。
“梁家村?寒门贵子?呵...”情院长皮笑肉不笑。
“我那梁姓的兄弟可是之骄子,”吴刚据理力争,“连你们那劳什子无字力碑都能搞坏,这样的人物,你之前可曾见过?”
“不过是掌握些邪术罢了,登不得大雅之堂,”情院长丝毫不为所动,“况且老情我冒着树敌钱家庇护于尔等,你们不老老实实安分守己,却为我上弦分院捅了这么大的篓子,如今我整个学院百年基业即将毁于一旦,让那孩子出些力,也是应该的,不能作为交换的‘礼物’。”
“不是,坏了石碑不假,但后面的瑾瑜之死与我们可没有半分干...”
情院长听不到吴刚讲话似的,自接自话道:“再者了,石碑损坏的费用,老夫还没找你赔,算是已经给了你吴刚大的实惠。”
“老情,你...”
“好了好了,”情院长不耐烦的挥挥手,“寻嫦娥的事,到底需不需要老夫出手?”
“那是当然,但...”
“吴刚,闭嘴!你就个准话,第二件事能不能办!要不就转身走人,反正上弦分院颓势已无可挽回,昆仑大比什么的老夫本就没抱什么希望。”情院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哎...
吴刚叹气。
“一直第二件事第二件事,到底什么事是比昆仑大比还重要的事?”吴刚语气放缓、无奈妥协。
“复活瑾瑜。”
“你什么?”吴刚揪着耳朵皱着眉问。
“复活,瑾瑜。”情院长一字一句的重复,“瑾瑜之死,老夫心有愧疚,更是搭进去了洛一那个傻蛋老子,我心实在难以释怀。唯有令瑾瑜死而复生,方可解一切的症结。”
“我x!”吴刚拍案而起,“你当老子是神仙呢?”
情院长丝毫不惊讶吴刚的反应,释疑道:“你不行,但有人能校”
“谁?”
“你那梁家村的兄弟。”
“为何他行?”吴刚纳闷。
“因为,也许他是,丹田里有宇宙的人。”情院长神秘兮兮的道。
“什么?”吴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丹田里有宇宙,什么意思?”
“你不需要懂。”情院长摆摆手,懒得解释。
吴刚不懂了,“老情,你不刚才还他卑贱出身、实力不济、赋有限、登不得大雅之堂?”
“老夫没那么,但意思差不多。”
“那你还...”吴刚有一种被老狐狸玩的团团转的真实感受。
“对,能救人与能赢比赛,是两件事。”情院长理所当然、脸不红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