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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凌抿了抿唇,低声道:“你,想好了?”
“否则我为何将这告示揭下?”
叶凌蜷着双腿,那美如柔荑的纤纤玉手轻托着下颚。
“那你何时去李员外府?”
绮罗侧目,“嗯”了一声。
“明日辰时罢!”
“为何不现在去?”
绮罗手一摆,道:“如今那李员外想是还未知这告示被人揭下,待他清楚,必想不到我们宋府竟连丫鬟也深藏不露,若我医治好他,他定对我们刮目相看。”
叶凌闻言瞪大眸子,连连举着左手,激动道:“我我我!我也要去!”
绮罗无奈的道:“你去做甚?会看病?”
叶凌暧昧的眨眨眼,“哎?此言差矣,女也是宋府一份子,理应为宋府正名,况且,师傅出关,哪有不带弟子的?若你医治好,事成你七我三,妙哉!”
“你想得美呦!我白神医才不收你这徒弟。况且若带着你,孟大人砍得可是我!”
叶凌闻言,低头撇撇嘴。
“孟大人……他只不让我去见柳公子,可未不许出门。”
叶凌又伸手不停椅着绮罗的衣角。
“哎呀!你带着我嘛!我也想见识下绮罗姑娘你这高超的医术,带着我,带着我嘛!”
绮罗无如奈何,“唉,你这蹄子,怎如此拗人?”
“嘻嘻,绮罗姐姐最好了,那明日我便去你厢房等候哦,别想甩开我哦!”叶凌满心欢喜道。
“好好好。”绮罗无奈摇摇头。
如今这告示一揭,京城传的沸沸扬扬,都知这宋府一丫鬟竟丝毫未犹豫的一喝撕下告示。
上回那鬼娃娃一事早已将宋府陷于水深火热中,虽真相大白,可人言可畏,不少人仍觉叶凌与那凶手串通一气,若此次医治好李员外,宋府也便能风光无限,这绮罗想的也算周到。
翌日
卯时,叶凌嵌着哈欠于绮罗厢房外,生怕这绮罗出尔反尔。
须臾,绮罗推门而出,见她半眯着双眼,怔了怔,“你这……如此不信任我?”
叶凌闻言,大伸了一懒腰,道:“哪有!这不等你一同吃早点嘛,又不忍心打扰你休息,这才……嘻嘻。”
绮罗摇摇头,无奈道:“罢了罢了,吃过早点,我们便去。”
叶凌欢喜地点点头。
少顷,梵儿见两人站于厢房门前,上前,“两位姐姐早!”
叶凌欣喜笑笑,“梵儿,今日这么早便醒了?”
梵儿颔首。
“不早了凌姐姐,少顷便可用食了。”
继而转头瞧着绮罗,“梵儿闻言,绮罗姐姐你,将那悬赏告示给揭下了?”
绮罗点点头。
梵儿顿了一下,倏然抬头,“绮罗姐姐有办法医治李员外吗?”
叶凌手一摆,“梵儿,莫担心,你绮罗姐姐如今可是神医,凌姐姐也要给她打下手呢,嘻嘻。”
“凌姐姐,你也要去?你的伤……”
叶凌摇摇头,推推绮罗的胳膊,“不碍事呀,有你绮罗姐姐在呢。”
绮罗轻叹一声,不由道:“也便让你去这一日,若孟大人晓得,你且自己与他解释,莫要牵连我。”
叶凌笑容不改,“梵儿,孟大人问起,便我与绮罗出门,你且留着孟大人在府内吃个饭,若是他得空,也去那京城逛逛。”
“啊?”梵儿低眉垂眼的抚着下颚。“好,梵儿知道了。”这羞答答的模样,令叶凌与绮罗都姨母笑了一番。
“不与你啦,我们要去了。”叶凌朝着梵儿轻轻挥了挥,便与绮罗一同去李员外府。
两人来到街上,见这京城热闹模样,叶凌乐淘淘的挂着笑容。
“哎,梵儿心悦孟大人?”绮罗低声问道。
叶凌“嗯”了一声。
绮罗一怔,“那不成呀,孟大人可是心悦你哇。”
叶凌坚定道:“什么呢?孟大人只是将我当作妹妹,我也拿他当哥哥,没有男女之情。”
“那你,就想让梵儿与孟大人心生情愫?”
叶凌淡淡回应,“那有何不好?梵儿是千金姐,孟大人是身份尊贵的锦衣卫,始终都要门当户对。”
绮罗摇摇头,“可我看孟大人对梵儿并无那般意思。”
叶凌无奈地低头捂眼。
“哎呀,还是尽快去那李员外的府中,银子重要啊罗哥!”
叶凌拉着绮罗便冲冲的走着,绮罗道这李员外府于京城的东南方向,那里有个十分有名的胭脂铺。
名:卿妆。
两人约莫耗时一刻钟,打听几人,才找到李员外的府邸,门前两侍卫。
绮罗上前,“两位大哥,我们来给李员外瞧病。”罢便将告示呈上。
其中一名侍卫道:“两位稍等,我这便进去通报。”
两茹点头。
须臾,只见一中年男子急匆匆的赶来,见门外两女子,惊诧道:“是两位姑娘要给员外瞧病?”
绮罗得意洋洋的道:“正是。”
中年男子对两人嗤之以鼻,“两位就是宋府的丫鬟?”
叶凌恰着腰,不屑一估:“是啊!怎的?看不出?”
中年男子面无表情的道:“那便随我进来吧。”
两人抬着眸子望着这偌大的府邸,叶凌满心认定这定是富丽堂皇的宅院,未曾想里面如此古色古香,扑面而来竟是书墨气息。清雅淡泊的荷花流水,石壁处竟顺势流下一股清泉,府内冉颇多,按理,一般员外家中不应富丽堂皇?
叶凌想想,罢了,兴许这员外就是喜爱此风格。
中年男子将二人领到正厅,见座椅正伏着一男子。
“老爷,人来了。”中年男子道。
他这才将头抬起,这男子四十上下,身着富贵,左手大拇指戴着个翠绿扳指,只是这脸色……若有蜡那般黄也不过如此了,见他似乎没有一丝活力,昏昏的眼神也无法全部睁开,煞白的嘴唇,使这男子看起来萎靡不振。
“女参见李员外。”绮罗恭恭敬敬朝他行了个礼。
原来这便是李员外。
李员外一手扶着桌子,有气无力的道:“恩,就是你揭了告示?”
绮罗坚定答道:“正是。”
“你是大夫?”
“回员外,女自跟随医师学习医术。”
员外点点头。
“敢问员外,是有何症状?”
李员外朝着中年男子示意一下。
中年男子立即道:“这,来实在奇怪,我家老爷这断断续续的已有三月了,开始先是闹肚,呕吐,大夫来给开了药那便好了,过几日又开始泄泻,又找来大夫,仍是开药便好,这几日,老爷总唤口渴,胃部总是烧灼的疼痛。”中年男子无奈道。
绮罗斟酌一番,“员外是否是吃过不适宜之物?”
“并无,员外从未吃过任何不干净之物,我们每日仔细检查,绝不会出错。”
绮罗端倪着,“那,员外可有酗酒的习惯?”
李员外虚弱答道:“偶尔。”
“员外,可否让女给您把脉?”
“罢,你来看吧。”员外虚弱的伸手示意绮罗过去。
绮罗坐于李员外身旁,打开药箱,将一块布心翼翼的放于李员外的手腕下,接着将指肚压在员外的脉搏处,闭眼诊断。
少顷
绮罗微颦了下眉,将布收回。
“大夫,如何?”中年男子道。
绮罗“嗯”了一声,起身。
“敢问李员外,这样的情况是一直出现,还是?”
中年男子道:“这,老爷的病经常是不一啊,只是这几日才感口渴,胃部疼痛难忍的。”
叶凌在一侧瞧着,心想,一个人若连续三月如此折腾,想必也实在受不了,可李员外为何每次症状都不一?莫不是,又被人下蛊了不成?
或是这宋府风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