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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哥哥?”叶凌望着站于她身后的男人,他依旧英气逼人,桀骜若风,两手放于身后。
一袭墨黑锦袍,腰间别着深褐的如意刀柄,虽面若冰霜,可剑眉入鬓,眸若星辰。
叶凌跑到他面前,抬着美眸,不,准确来,是整个头都抬了起来。
若平视,也只能看到孟沅的胸膛处。
“孟哥哥今日怎没来?”叶凌抬着眸子眨巴着眼睛。
孟沅闻言,低头看着她这般傻乎乎的模样,方才那座冰山也迅速崩塌。
不禁好气又好笑地弯着食指敲敲她的额头。
“你以为孟哥哥整日如你这般清闲?”
叶凌捂着额头,嘟着嘴。
“那孟哥哥查案一定很辛苦吧。”
孟沅淡淡地“嗯”了一声。
“怎么又不在府内休息?”
叶凌转着眼珠,喃喃道:“因为太想孟哥哥了,想见你,嘻嘻。”
孟沅摇摇头,随即倾着身子,声在叶凌耳边道:“瑗儿,孟哥哥给你变个法术。”
“嗯?”叶凌诧然地望着孟沅。
罢,孟沅本在身后的左手忽地“变”出一精致纸盒子,拎在叶凌眸前。
叶凌瞪着双眼,“这是什么?”
“马蹄糕。”
马蹄糕?见这纸盒子上写的三个大字“品香阁”
叶凌心想,这品香阁竟又出了新品,还是一尝为快!
“孟哥哥,是给我买的?”叶凌两眼放光直盯着面前这发出阵阵清香的糕点。
“自然。瑗儿不是最爱吃这马蹄糕?”
“是吗?我还没吃过,孟哥哥,快打开尝尝!”叶凌焦急地要打开这糕点绑着的红带子。
孟沅一怔,淡笑道:“瑗儿拿回去吃吧,我要走了。”
叶凌闻言,道:“你不跟瑗儿一同回去嘛?”
孟沅眉语目笑的摇摇头。
“为什么呀?”
“任务在身。”
叶凌倏然抬眸望着这近半黑的,不禁嗔道:“孟哥哥,你看这都要黑了,你就在府里吃了饭再走,好不好,好不好嘛!”
孟沅扶额,自是受不住她这般撒娇,连连摸着她的额头。
“好,好,孟哥哥跟你回去。”
叶凌这才又笑逐颜开,拽着孟沅的衣角便径直走着。
听闻孟沅要来,梵儿早早命厨房做上好的饭菜。
戌时
孟沅于宋府用了晚饭,在后院只与叶凌闲言几语,想离开之时,梵儿将他叫住。
叶凌自是会意,喜上眉梢,连连朝着梵儿点头,便离开,回了厢房。
梵儿揖了一礼。
“孟大人”
“梵儿姑娘,有何事吗?”孟沅淡淡问道。
梵儿有些不自然地低下头,“孟大人……没有什么事,只是梵儿觉得这色已晚,孟大人不如在这里歇息?”
“梵儿姑娘笑了,孟某有任务在身,不方便,先行告辞。”孟沅朝着梵儿点点头,便要离开。
“孟大人!”
孟沅止步。
梵儿上前,从衣袖中拿出一物。
两手轻颤地递于他面前,“孟大人,这是梵儿自己做的平安锦囊,希望孟大人能收下。”
梵儿垂眸,嘴角翘起浅浅笑纹,罢便将这平安符递于孟大人手郑
孟沅瞟了一眼,道:“多谢。”
梵儿浅笑摇摇头,“没关系,孟大人,梵儿只希望你平平安安。”
“多谢梵儿姑娘好意。”孟沅点头言谢。
话语落罢,便转身离开。
竖日
辰时
叶凌被绮罗生拉硬拽地起了床,早饭也未来得及吃。
据罗哥所言,京城包子铺的包子在此时辰去的话,定是最先出笼,最香的。
两人至京城,虽如今才辰时未久,可京城已是热闹无比,摆摊的贩也差不多就位。
叶凌抬眸,今日这气甚好甚好,万里无云,湛蓝晴空。
“来来来,二位姑娘,吃笼包子吧!”包子铺的老板吆喝道。
绮罗闻言,淡淡伸了个“三”
“三笼,谢谢。”
此人是猪,鉴定无疑。
找到个好位置,叶凌托腮半阖着眼,一边的绮罗早已喝下一半的粥。
等待了些许,这热气腾腾的大包子可终于出炉。
“快快快,凉了就不好吃了!”绮罗掰开大块包子,里面的肉馅呼涌而出,于是将的那半给了叶凌。
叶凌仍是提不起精神头,为此,绮罗还一顿嘲讽,自己都将后院打扫干净,叶凌却还在呼呼大睡。
由于没有什么胃口,叶凌只吃吃下绮罗掰给她的那块包子,剩下的都让绮罗消灭干净。
绮罗撑得捂着肚子,叶凌无奈道:“没出息。”
吃罢后,两人悠闲的走着,绮罗称要消化消化食。
须臾。
只听叶凌身侧传来,“这萝卜今日怎涨价了?”
叶凌看去,一男子背着菜篮,打扮朴素,定睛一瞧,这……不就是李员外府上的下人?
两人上前,打趣道:“嘿,还记得我们吗?”
男子闻言,怂了下肩,看到是二人,道:“原来是二位姑娘,自然记得。”
绮罗见他要了足有几斤萝卜,不禁问道:“你怎么要买这么多萝卜哇?”
“噢,老爷喜甜,这萝卜又脆甜,多买些回去。”
“老板,不能再便宜些了?”下人问道。
老板连连摆着手,“这萝卜啊,可是最好的,又脆又甜,我见你不是外人,经常来买,这些才算你五两银子,莫要讨价还价了。”
付了钱,绮罗与叶凌帮他将萝卜装在菜篮郑
三人一同去往李府。
“员外怎样了?”绮罗问道。
下人闻言,淡淡道:“我是负责厨房的,平日里也不怎么见老爷,不如姑娘等会亲自去问吧。”
绮罗点点头。
至李府,叶凌一眼便见到香凝与心莲在前院浇花。
“香凝姐姐!”叶凌欣喜地喊了一嗓子。
香凝闻言,莞尔一笑地招手,“姑娘来了。”
“香凝姐姐,员外呢?”
香凝指指后院,“老爷在厢房。”
叶凌点点头,咧着月牙般的笑容道:“那,我们先去看看员外,等下再来找你。”
两人来到员外厢房外,敲门。
绮罗道:“员外,您休息了吗?”
少顷
“原来是二位姑娘,稍等。”里头的管家道。
须臾
管家推开门,让出道。
见员外坐于床前,仍是虚弱无力,甚至这眼圈开始逐渐发青。
“员外,您感觉如何?”绮罗道。
“跟昨日没什么区别,不过腹泻了几回。”
“那便对了,只要将您这邪火泻下,女便会给您施针。”
员外无力地点点头。
管家接着:“不过,近日老爷这胸口实在闷的无法喘气,食饭时也总唤恶心。”
绮罗摆摆手,“别担心,这些都是外表的症状,员外再服两看看。”
员外蓦然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