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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带你去见她!”叶凌眉头渐松,轻轻揉着有些发涨的右手腕。
“咚咚……”一阵敲门声,随即听到:“凌姐姐!”
是梵儿……
叶凌用手心将脸上的泪抹去,深呼一口气。
她将屋门打开,见梵儿与绮罗站于门外。
叶凌见到梵儿还是刻意躲开她的目光。
“凌姐姐!”梵儿喜眉笑眼道。
见到叶凌身后的孟沅,便收敛了些许,嫣然一笑地揖礼。
“孟大人……也在这呀!是随我们一起去青山观嘛?”
孟沅转了转身子,与叶凌对上眸子。
“青山观?”
叶凌随即抬眸望着他,点点头。
“是啊,孟大人,你也随我们一同前去吧!”
“你们去那里做什么?”
梵儿回:“凌姐姐,要去拜访一位道长,孟大人若公务繁忙,便……”
孟沅自是知晓叶凌的意思,冰冷地对着她,“不忙,现在便去。”
叶凌苦笑地回应他。
她心想孟沅应是已知去青山观的意思了。
这一路,孟沅与梵儿在前,梵儿的笑容便一直未停过,孟沅虽冷若冰山,可有时也会淡笑几次。
而叶凌与绮罗在后,叶凌的双眸却从未离开过孟沅,无论绮罗与她讲什么,她都未曾听进去,只敷衍地:“好,恩。”
可孟沅,却从未回头看她一眼。
这是叶凌第一次见到孟沅对她如此冰冷的态度,
那个曾视她若珍宝的哥哥,似乎再也见不到了。
酉时,在绮罗的带领下,几人找到青山观。
这青山观倒是隐蔽的很,几人是出了城又走半时辰,才抵达。
青山观虽隐蔽,可也算气派,古肃古穆的亭观,朱红观门尤为气势。
这处处倒都能见到那印着的八卦图,最大的一幅上写着“道生道化,可道非道。”
青山观虽游人廖廖,倒是一派素净,旁几颗松柏,着显秀竹郁郁。
见几个正于台阶处打扫的道长,都身着黑色道袍,头顶道帽。
其中一个道长,长的真是白净,十三四岁的模样,眼睛不大,一脸稚嫩。
见几人至来,将手中的活停下上前,见到绮罗,却是尤为惊讶。
“绮罗姑娘?”
绮罗点点头,欣喜地摸摸他的道帽。
“守忠,今日我带几位朋友来,拜访清眉道长。”
“师叔?”
“恩,道长可在?”
守忠眨巴着眼睛,指指后头,“师叔在后院,是有何急事吗?”
“自是有事请教。”绮罗道。
守忠点点头,“哦,那,绮罗姑娘快去吧。”
罢,几人朝着后院走去,孟沅放慢脚步,徒叶凌身侧,冷冷道:“你若耍我,我定不饶你。”
叶凌闻言,一时语塞,“我……”
绮罗见状将她拉走。
几人来至后院,远远便见池旁站着位道长,背对着他们。叶凌见他一身白色道服,飘飘逸然,手持拂尘,一头黑发中横插着一支木簪,自带仙家气息。
绮罗上前,轻声一语:“道长。”
清眉转身,叶凌见他,竟是凤目疏眉,神态飘逸,果真是气质非凡。
绮罗揖礼,“道长,今日绮罗前来,有事相求。”
“恩,何事?”道长用那浑厚的嗓音不急不慢道。
绮罗瞧了眼叶凌,给道长使了个眼色,示意人多,不方便。
“罢,你跟我来。”
道长甩甩拂尘,示意绮罗跟过来。
绮罗向后瞧着,了句:“孟大人,梵儿,你们且先在这观中欣赏一番,我们去去便来。”
“好,二位姐姐快去吧!”梵儿欣喜道。
罢,绮罗便领着叶凌跟上道长。
而一旁的孟沅,望着叶凌离去的背影,紧攥着刀柄,眉宇间的冷气便未下去过。
梵儿见状,挡在孟沅视线跟前。
“孟大人,不妨一起参赏一下这青山观?”
“梵儿姑娘真是好雅兴。”孟沅凛寒道。
梵儿眉语目笑,“多是因为孟大人在身侧。”
言罢,两人并排闲逛。
梵儿开口:“孟大人,此次是何任务呢?只派您一冉这京城来。”
“秘密办案,不方便透露。”
梵儿见这座“冰山”无法融化,又问:“为何孟大人每次见到凌姐姐都在笑,可看到梵儿却是冰山一样,是梵儿不讨孟大饶喜欢?”
孟沅不语。
见孟沅迟迟未开口,梵儿摇摇头,苦笑道:“梵儿只是笑,孟大人莫要放在心上。”
孟沅心生厌烦,只留下她一人,便匆匆离开。
半柱香后,绮罗与叶凌也从清眉那里得到答案。
据清眉道长所言,如今应让她回到该去的地方,而今晚子时,便是最好的时机,若能把握好时机,姝瑗,就有救,她便能回去。
清眉道长需要准备作法的东西,两人只好从后观房中走出,不便打扰。
这不,竟见孟大人一人正在不远处朝着二人走来。
绮罗碰碰叶凌的胳膊,叶凌抬眸,却正巧对上他的眼神。孟沅停步。
“你去跟孟大人一声吧。”绮罗道。
叶凌滞了滞,只冒出一句:“好。”
走至他跟前,四下瞧着,便支支吾吾道:“呃,梵儿呢?”
孟沅一言不发。
“孟哥哥?”
孟沅倏尔一把抓起她的手腕。
“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叶凌开始无语,她心想能不能不要再抓这个手腕了,就不能换一只吗?
绮罗见状,紧忙上前用力甩开孟大饶胳膊。
“孟大人,这是做什么?”
叶凌抬着右手,示意绮罗莫管。
片刻,叶凌开口:“孟哥哥,我过,一定会让你见到姝瑗,今晚亥时,若你想见到姝瑗,便去找梵儿,我定把身体还给她。”
孟沅面带疑惑,“你在胡
些什么?”
绮罗看不下去,将叶凌挡在身后。
“孟大人还不明白?姝瑗,在梵儿的身体内,若想见她,亥时她便可出来。”
孟沅彻底被二人这番辞震惊,一头雾水。
“胡言乱语。”
叶凌大吼:“若不信,今日亥时,我便领着梵儿到你面前,你自行判断。”
孟沅斟酌一番,“此言当真?”
“无一字之差。”
“好,你若耍花样,我绝不饶你。”罢,孟沅头也未回的离开。
戌时,清眉道长给各位安排了厢房留宿,他今日要在东侧观房中作法,讲究什么方位,时地利人和,叶凌也不懂。
今晚,梵儿早早便睡下了,几人静等亥时来临。
孟沅口中着不相信,但人仍是站在梵儿厢房外等候许久。
叶凌见他这嘴硬心软的样子,付之一叹。
“不是亥时带我来见瑗儿,人呢?”
叶凌嘴角向下,摇摇头。“别着急。”
少顷,屋门终于被推开。
梵儿轻盈地走出屋门,刚抬眸却见面前的二人,大惊。
“豆包?”梵儿朝着孟沅喊了这么一句。
豆包?什么情况?谁是豆包?
叶凌懵逼地站在原地,但是见这孟沅脸上已是表现出震惊,甚至是欣喜。
叶凌心想,难道孟沅叫豆包?那,面前这人,是姝瑗?
梵儿见自己竟脱口而出这三字,便迅速低眉捂唇,逃离孟沅的视线。
孟沅激动地上前,连连扶着她的胳膊,问道:“你……怎知道,这是瑗儿唤我的名字?”
“我……”她避开孟沅望向叶凌,给她使了个眼色,向她求救。
“是你告诉她的?”孟沅问着叶凌。
叶凌摇摇头。
她上前,轻声问道:“你……是姝瑗吗?”
她瞪大双眸,不停地看着叶凌,随后讶然地点点头。
孟沅大惊,“瑗儿?”
姝瑗自是感到奇怪,孟沅怎么会知道她的身份!
“姝瑗,我已是与孟大人了,你不必再这样担惊受怕,你们聊,我去找绮罗。”叶凌道。
姝瑗仍是心存疑虑,声戚戚地在叶凌耳边问道:“叶姑娘,这是怎么回事啊?”
叶凌笑着摇摇头,“去跟孟大人叙叙旧吧。”
罢,叶凌离开,去寻绮罗。
孟沅虽欣喜姝瑗记得曾经唤他的名字,可这毕竟是梵儿的样子,寻常人怎么都要问个清楚,若这是叶凌故意而为之也不定。
“你……真的是瑗儿?”
起初,她虽还是有些闪躲,可毕竟孟沅也是与她一同长起来的,不如,便卸下包袱,毕竟她最亲近的人也只有他了。
姝瑗点点头,莞尔一笑。
“哼,连我也认不出?你这个豆包又该打了!况且,来看我也不知道买些马蹄糕,肚子饿死了!”
孟沅听这一言,终是相信面前的女子就是他心心念念的瑗儿了。
孟沅欣喜道:“瑗儿……真的是你……”
姝瑗点头,沁着泪珠嗔怪道:“怎么这么久都不回来?当了锦衣卫便将我忘记了?”
“怎会!”
孟沅已是判断出了,她就是姝瑗,那个曾唤他豆包的瑗儿,那个曾常与他斗嘴的瑗儿,那个青梅竹马的瑗儿……
“瑗儿,究竟为何?你为何在梵儿姑娘的体内?”
姝瑗一怔,其实具体究竟是为何,她并不知晓。
她摇摇头,叹了口气。
“是不是那个女人抢了你的身体!”孟沅倏地带着凛寒的目光。
“自然不是!”姝瑗当即反驳道。“此事与叶姑娘无关,她是个好人,若没有她,兴许你便见不到我了。”
“瑗儿?”
姝瑗缓眸,“唐府,你是知道的,那个曾让我心寒的地方,三年前阿姐助我与宸煜逃出来,半路上我与他走散,未曾想却被一强盗霸占,若没有叶姑娘,如今我仍在水深火热郑”
“什么!”孟沅大惊。
未曾想仅三年未见,他的瑗儿竟是受了这么多的苦!
姝瑗道:“叶姑娘,她真的是个好姑娘,你便不可与她心生芥蒂。”
孟沅冷哼一声,“无妨,今晚,便让她将身体还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