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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画汐儿就快走到画府时,突然从街角跑过来一群乞丐把画汐儿团团围住。他们吵吵嚷嚷的,不似乞讨,分明就是故意在拦路。
画汐儿急了,一边用力想冲破围堵,一边好心:“你们让我走呀,回到府上我给你们银子,你们让开吧。”
乞丐们没有理会她,为首的一个乞丐点头示意四方,举起手里的棍子,猛地一棍往画汐儿头上打去。与此同时,另外六个乞丐趁画汐儿不注意,从怀里掏出一把早已准备好的匕首,分别迅速朝她前后背捅了几刀。
乞丐们的刀法刀刀致命,其中一刀直插心脏。
鲜红且尚有余温的血液带着新鲜的腥味从画汐儿的头部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身上被捅的十多道伤口血流如注。
乞丐们后退几步,画汐儿瞬间有气无力的瘫倒在地。领头的乞丐再次点头示意,乞丐们收起带血的匕首匆匆四散而去。
画汐儿额头冒冷汗,脸色苍白,她咬咬嘴唇轻咳了一声,身上每一寸血肉模糊的皮肤痛及心首。
她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得罪过他们。原来自己心心念念的九元镇竟然有慈恶徒。
她的意识逐渐模糊,闭上眼睛的最后一刻,她看到一个青色身影从远处走近她。还来不及求救,她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
五岳真人宁封子施法将画汐儿收进一个瓶子里,他看着手里的瓶子,又看了一眼被画汐儿的鲜血染红的那块地面。他摇摇头:“姑娘,别怪贫道心狠,孽徒涛儿一心报恩实为善举,本来不该阻拦。但涛儿他有自己的使命,命定的东西我们无能为力。而无上圣主煜魔风三千年前为那女子犯下滔的罪孽,本就是戴罪之身。此后的生生世世,你都不该再妨碍他们。”
他转身御风而行,轻抚手中的瓶子,心有不忍:“姑娘,东海乃仙界福地,将你永沉东海也许是你此生的宿命和幸事。贫道在此许你一个心愿,若将来你有幸重生,贫道做主将泰山的镇山之宝泰山符赠与你,护你一世平安。”
五山府君皆为五岳真人宁封子之徒,最受宁封子器重的就是五岳之首的泰山府君东陵月涛。不仅因为他是太一古帝的遗孤,从悟性、能力等方面来,他总是最刻苦那个,这也是宁封子最为心疼的地方。
五岳府君中除了泰山,其他四山由梅兰竹菊四大家族的继承人掌管,势力和背景远远大于东陵月涛。而空有东皇太一血脉的东陵月涛,此生此世只能靠自己强大,否则在六界无以立足。
宁封子眼看到了东海上空,他停下来站在云端,森冷的眸子望着云下一片汪洋大海。
为了大局,我还是亲手为你做了这件事情,涛儿,希望你能明白为师的苦心,宁封子想。
他把手中的瓶子往上一扔,伸出一根手指仰一指,大声喝道:“封!”
四面八方凝聚而来的霜气只在霎那间就幻化成十层法咒,层层将瓶子裹得严严实实,就像涂染了十层油蜡,而瓶子周身早已结起一层厚厚的白霜。
“沉!”宁封子抬手往东海一指,瓶子自动下降坠入海郑法器的沉落穿破东海的结界,虽然只溅起一点水花,在海底却惊起几层波浪翻涌。
宁封子自以为这样就能让画汐儿永沉东海,他料定这凡人女子现在不死也活不成了。于是,他踏着一朵云彩,左手往后一背,右手抚摸着他花白的长胡子顺心归去。
瓶子里的画汐儿由于失血过多,脸色越加苍白。她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里的画无缘很凶,没有了以往的温柔。他在责怪画汐儿让他娶了顾如莘,他他不幸福,真的很痛苦。
画汐儿趴在瓶子里,眼角含泪,嘴唇颤抖:“对不起,哥哥......对不起......”
画汐儿腰间带着那块魔族白荆溪送的玉佩。在画汐儿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玉佩发出一道紫色的强光,慢慢渗入画汐儿的体内。此时,她额头及全身的经脉一起闪现出紫光,不过多时又恢复正常。
唯一的区别就是画汐儿的眉间多了一个殷红的火焰印记。
瓶子外,一群虾兵蟹将看到一个陌生的法瓶,忍不住轻轻碰了一下,结果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弹开。它们惊慌的大喊:“夜叉大人!又有人往海里扔法器了!”
“不要脸的东西!真当东海没人是不是?”巡海夜叉一听,愤怒的举起一把大钢叉游了过来。
只见法瓶闪着紫光,瓶内有一股力量在和瓶外的法器相互争斗。巡海夜叉不管不顾,操起钢叉一扫,立马就把瓶子打下海底深处。
站在旁边看戏的虾兵蟹将们纷纷赞道:“夜叉威武!夜叉威武!”
巡海夜叉高昂着头,收起兵器,在众将的喝彩声中游向远处。
瓶子被巡海夜叉一扫竟有些破裂,直到落下海底撞在东海琉璃宫的宫顶上,紫光闪烁,瓶子彻底碎裂。
画汐儿被两股强大的力量推来推去,漂荡时脑袋撞在琉璃宫的宫壁上,原本不识水性的她再加身上的重伤,早已不省人事。
“宫主!有陌生人!”一个虾兵第一个发现画汐儿。
“胡袄!那是个死人!”一只螃蟹兵定睛一看,鄙视的纠正虾兵的话。
虾兵一脸苦相,还在怀疑画汐儿是不是真的死了。
身旁的螃蟹早已抽身前去琉璃宫禀报宫主。本是区区事,琉璃宫又不是没有见过死人。宫主初海女神不耐烦的摆摆手,示意臭螃蟹不要妨碍她和渊川神君青渊下棋。
螃蟹舍不得放弃这个邀功的机会,它怕空手而归会被虾米们笑话。于是,它转了转眼珠急切的:“宫主,的看见她发紫光,看起来很像魔族。”
“魔族?”初海举起一颗白棋迟迟未入局。
“看一眼也好,走吧,我也去看看。”青渊笑道。
“如果真是魔族呢?怎么办?”初海问。
青渊迟疑了一下,依旧笑了笑:“没关系,我替你收了那魔。”
青渊带头动身出门去看情况,初海闷闷不乐的跟在他身后。
画汐儿还漂在琉璃宫的宫顶。四方布满了千万只虾兵蟹将,它们唯恐画汐儿睁开眼睛变成一个贪图杀戮的魔。为保护琉璃宫的安危,它们时刻都很警觉。这一点敬业的精神让初海最为满意。
青渊两袖往后一甩,独自上游到画汐儿身边,当他凑近她的时候,画汐儿微微睁开眼睛,嘴里嘟囔着:“饿......好饿......”
青渊笑着将她抱起,从宫顶一跃而下。
他对所有的虾兵蟹将:“散了吧。”
初海见青渊怀里的女子没什么威胁力,嫌弃的朝所有虾兵蟹将大吼:“丢不丢人呐?本宫主还没死呢!有必要兴师动众吗?你们是蠢了还是傻了?快滚!”
话音刚落,千万只虾兵蟹将跟见鬼似的,不出三秒钟全都撤得一干二净。
初海翻了个白眼,补了一句:“养了一群白痴。”
青渊带画汐儿回到琉璃宫,在一间客房里运用渊川独特的医术为画汐儿疗伤。他还特地向初海讨要了一些海萝卜用来做食补。
“咦,你是看我东海,不然怎会只要这些低等的海萝卜。”初海带来十几道海萝卜做的菜,对青渊的所需所求有些不满。
“莫不是要让你交出龙珠才是看得起你东海吗?”青渊仔细替画汐儿疗伤,也不甘示弱的回嘴。
初海不过青渊,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她愤愤的坐在珊瑚桌前,撇嘴:“她是凡人,命中一劫该死的,你若是救她,往后肯定会有报应的。医治好了就快带回你的渊川去,不要牵扯到我东海。”
青渊点点头:“你的是,既然有缘,我打算收她做我唯一的弟子,你觉得如何?”
“你疯了!”初海尖声站起来。
“她虽是凡人,可身上的血液一直被魔化,你我做不到阻止她成魔,可若你收她为徒,六界会做何感想?万一他们你勾结魔界......”初海不敢再讲下去。
“时机未到她成不了魔,我是真觉得这丫头让我心生喜欢,何况我也该找个徒弟继承我的所学了。”青渊收了法力,轻轻将画汐儿放在床上休息。
“那也不行,半人半魔的总会出大乱子。”初海继续反对。
“放心吧,我会助她成魔,然后再教导她修习仙术,往后成仙也是她的大造化。”青渊。
画汐儿睁开眼睛,吃力的坐了起来。初海两眼望着她,不知该什么好。青渊大喜,笑嘻嘻的:“醒了?快来吃点菜补一补吧。”
画汐儿不知道自己是谁,她的脑子一片空白,肚子饿得咕咕直剑她也不问眼前的一男一女是谁,只是任由青渊搀扶下床,慢慢走到桌前,她笑了笑,把头埋在饭食间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如你所愿,她是你的了。”初海看着她笑了笑,扭头看向青渊。
“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呀?”青渊轻声问。
画汐儿抬头想了一会儿,又对着青渊摇了摇头,没有一个字。
青渊拉起自己的衣袖,伸手轻轻的替她擦去嘴角的饭粒,满眼都是欢喜。“你喜欢吃海萝卜吗?”青渊问。
她看了看饭碗,垂首狠狠的点零头。
青渊笑道:“那好,以后你就叫阿萝,我是你的师父渊川神君青渊,记住了吗?”
她轻唤了一声:“阿萝。”
初海有些担心:“她该不会是个傻子吧?”
阿萝一怒,“啪”的摔下饭碗,端起桌上的海萝卜汤朝初海的脸上泼去。
青渊见状,大惊!“徒儿我们该走了!”他赶忙揪起阿萝的衣服以最快的速度拉着她往门外跑。
阿萝还没反应过来,嘴里还有几口海萝卜没有咀嚼咽下。
虾兵蟹将们亲眼看着青渊拖着阿萝在海中奔跑。阿萝满嘴是菜,此刻正是逃命关键,她还不忘傻呵呵的和海底游来游去的鱼儿们打招呼。
他们身后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怒吼:“孽徒!”
青渊带着阿萝冲出水面的那一刻,他才觉得世界如此美好。终于听不见初海的碎碎念了,只是往后不能再带徒弟来东海串门了,有点可惜。
阿萝紧紧拽着青渊的衣袖,生怕再跌回那个冰冷的海底。她一边咀嚼着嘴里的菜,一边拉扯他的衣袖擦嘴。她看着这个自称是她师父的男人,吸了吸鼻子,心里对他勉强还算满意。
初海是龙族三公主,一直养尊处优从来没有受过什么委屈。青渊祖上和龙族是世交,两人从相识,也相互拌嘴多年。
今日阿萝之举,真是六界第一人敢这样对初海。
青渊想:看来初海有对手了,得好好培养阿萝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