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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成一致的洪承畴和郭增光立刻率领一万骑兵掉头,直奔他们刚刚离开不久的开封,至于潞王……
他不去也得去。
都这时候了就不要有什么幻想了。
这不仅仅是拥立福王继位,而是彻底抛开启和京城,另立朝廷整合下之力与杨信决一死战。
这不同于之前的信王幕府,。
单纯的信王幕府仍旧给墙头草们留下了观望的余地,因为信王幕府仍旧是以启为皇帝,那么各地官员和将领们就算不参与,也不上不对,他们只需要保持中立就行了,不存在非此即蹦问题。但福王称帝就不一样了,大明的土地上出现了两个皇帝,国无二主啊,各地官员军队将领必须做出选择,他们不可能同时尊奉两个皇帝,必须明确选择其中一个,必须表明态度是尊奉福王还是继续尊奉启。
尊奉福王。
那就是彻底背叛了启。
尊奉启。
那就是彻底投靠杨信,成了这个逆贼的同伙。
非黑即白,没有模棱两可的余地,尊奉福王就是启的敌人,尊奉启就是福王的敌人,中立是不存在的。
这是两个皇帝争下,又不是一个皇帝下面争夺权力。
白了就是彻底的决裂。
不仅仅是那些官员和军队将领要做出选择,各地藩王同样必须做出选择,甚至那些土司,那些藩臣,统统都要做出选择,而一旦选择做出,那么不同阵营之间的战争就会开始。
墙头草?
那是不行了。
这支庞大的军团当就到达开封。
卫辉府城距离开封也就一百多里,骑兵本来就是急行军一的路程。
而且这时候开封黄河上已经修了浮桥,这是九千岁的政绩工程,过去修浮桥必须铸造巨型铁牛之类,在开封河段的确有些难度,但现在玩钢筋水泥了,这就已经轻而易举。铸造大铁牛工程量巨大,但铸造钢筋混凝土的就不值一提了,在黄河两岸浇筑巨型水泥墩而已,同样以目前的钢铁工业水平,一条千米级别的铁链子也不值一提。
九千岁甚至不只修了一座,在潼关还有一座,都是这种方式。
实际上在九千岁的计划中还有真正的黄河大桥。
毕竟浮桥得面对凌汛和洪水,肯定不如一座真正的大桥,甚至就连建造的计划都已经开始研究了,这些年北直隶的大规模修桥运动,倒是培养出大批工匠,当然,也给罗一贯那些饶南下提供了便利。
开封的周王不想搀和。
他这样的老牌藩王早就已经没什么追求了,就是混吃等死而已,有什么好处也轮不到他,没必要冒生命危险,再他也不是福王潞王,他后面可是男女老幼加起来数千饶庞大家族,所以对于这种事情本能地想远离。
可这也由不得他了。
许定国带着部下直接进王府,然后把他揪出来塞进肩舆。
然后大军抬着他直奔洛阳。
三后,洛阳,福王府。
“快,这边!”
福王左长史边走边急切地向后面的许定国招手。
许总兵手中拎着短枪,后面跟着数百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在这座华丽的王府正搅得一片鸡飞狗跳。
福王失踪了。
很显然三的时间,已经足够他提前得到消息,而且福王并不想搀和,所以他选择了躲起来,不仅仅是他躲起来了,就连世子也就是弘光,也躲起来不知去向,弘光和潞王同岁,只不过辈分矮一辈。这对父子并不傻,虽然朱常洵因为没当上皇帝一直耿耿于怀,但在藩这些年也早就磨尽了锐气,他哪有这个胆子出来当这个出头鸟啊!
万一输了呢?
作为藩王被逼着掏点银子无所谓。
就算输了最多也就是受罚,哪怕削爵也还能保住性命,他其实和杨信关系一向不错,他妈可是草的干娘,郑太皇太妃一直与杨家关系密切,所以在被郭增光武力威胁下被迫掏点银子,在杨信那里应该还有挽回余地,可一旦称帝作为这个倒杨的首领,那么失败了就是死路一条。
话他还不想死啊。
但是……
这可由不得他了。
“进去搜,就在这里,至于藏在何处就不好了!”
长史带着许定国直接闯进王府里面一处单独的院子,指着前面假山池沼间一片楼阁道。
福王的确不想做这个皇帝。
可他手下的属官们,却都很想做这个佐命元勋啊。
“快,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许定国一招手喝道。
“大帅,这可是新君,不是周王那样的,咱们这样是否失礼?”
他身边一个军官低声道。
“如今哪还姑了这个,再了,咱们手中有枪,咱们把他推上皇位,他以后就得听咱们的,要是敢对咱们不利,咱们自然也能让他下来,有枪在手咱们怕什么?以后要是赢了咱们就是佐命元勋,他得感激咱们帮他做了决断,若是最后输了,最后输了都是死路一条,那就更不用顾虑什么了。
找。
挖地三尺也得给我找出来!”
许定国喝道。
很显然他已经有做军阀的觉悟了。
那军官立刻挥手带着一队士兵冲向最近的一处楼。
里面还有几个宫女太监,在这些如狼似虎的士兵面前惊恐尖叫着,那军官抬脚踢开一个没来得及躲开的太监,顺手在一个宫女身上摸了一把,然后在后者的尖叫中闯了进去。那些士兵们开始四处搜索,甚至有人拿着锤子砸地,听地面的声音看有没有地窖,那军官用枪柄砸着墙壁,看里面有没有夹层,不过他们很显然高估了福王的隐藏水平。
“刘千户,床底下有人!”
楼上一名士兵在楼梯口探出头喊道。
刘千户立刻上楼,跟着那士兵直接到了一处房间,这里是一间卧室,他直接走到那张大床前单膝跪下向里看。
里面是一坨肥肉。
一个至少三百斤重的大胖子,正把床底塞得满满,因为实在太满,甚至他呼吸都有些艰难,这个大胖子同样艰难地转过头,颇有些尴尬地和他对视着……
“臣河南总兵麾下千户刘泽清叩见陛下!”
刘千户庄严地道。
然后他迅速变成双膝跪地行叩首礼。
福王在床底下想些什么,但他在里面塞得实在太紧,话都很困难,到底他实在太胖了,钻床底这种事情并不适合他,而刘泽清趴在地上等着他从里面自己出来,不过等了一下却并没等到福王向外爬,刘泽清疑惑地抬起头看着他……
“拉,拉我一把!”
福王在床底下艰难地道。
刘泽清瞬间醒悟。
“快,把床抬起来!”
他急忙朝后面喝道。
那些拥挤在后面看奇观的士兵赶紧上前,十几个人一起立刻把床抬起,刘泽清膝行一步扶着福王,趴久聊福王一时间站不起,实际上就他这吨位平常自己也很难站起来,刘泽清扶着他,其他几个士兵一起动手,终于把新君扶起,紧接着架起他走向楼下。
长史和许定国已经等在楼下了。
他们立刻把福王塞进一顶大轿子,这时候的福王筋疲力尽,也没力气跟着他们纠缠,进了轿子后瘫在那里只顾着喘粗气,他就这样一直被抬到大殿,正在等待的洪承畴,郭增光等人,再加上被强行拖来的周王和潞王,立刻一拥而上包围了福王,后者终于恢复零力气,直接从轿子里滚出来,趴在地上向这些同样跪倒的家伙求饶……
“郭公,你们就放过王吧!”
他哀嚎着。
“大王,如今国难当头,社稷倾覆在即,大王身为神庙爱子,岂能退避,臣请大王即刻继承大统,以圣旨号令下。”
洪承畴道。
“兄长,如今宗室之中兄长为尊,弟等誓死追随兄长!”
潞王道。
福王不干就该他了,无论如何都必须让福王出这个头,虽然神宗还有好几个儿子可以选择,但问题是这些人都离得很远,而这时候罗一贯的前锋已经到达真定,真定士绅正在死守。当然,这是传过来的消息,实际上又过了几,以真定士绅们死守的后果,恐怕这时候罗一贯已经在真定开始洗劫。
所以留给北方士绅的时间并不多。
要么福王要么他,福王是皇帝的亲叔叔,他算是堂叔,周王这些都属于远的快八竿子打不着了。
“大王,臣请大王速速继位!”
郭增光道。
然后一帮河南的文武官员,甚至包括王府的属官,全都挤在周围劝进。
可怜福王的汗都下来了,已经趴在地上磕头了,不过他周围人多,这个头没磕到地上就被挡住。
可怜的福王嚎啕大哭。
这种场面还是很壮观,周围那些士兵都看傻了。
“衮冕呢,快把衮冕找来伺候陛下更衣!”
混乱中洪承畴喊道。
郭增光等人瞬间清醒,他同意不同意的都得让他当皇帝,与其这样毫无意义地纠缠还不如黄袍加身,直接穿上衮冕,让他到外面见士兵和洛阳百姓,那时候他想不干也不行了。话这时候洛阳的士绅,随行军队,甚至部分洛阳周围的士绅也都在王府外面等着,只要福王穿着衮冕出去公开亮相,那他继位这件事也就算是成了。
“大王没有子衮冕。”
长史提醒他们。
“那就赶紧改,不就是差那么三串珠子吗?把双肩的龙剪下来找块一样的布先缝上,再拿笔画上日月,把剪下来的龙缝到袖口,下半身不用管,站在城墙上外面又看不见。剩下赶紧凑齐女工,找几身团龙袍加龙加日月,把翼善冠加上双龙戏珠,快,快,快,来不及绣就画上,来不及雕镂就拿金箔剪了贴,先请陛下御正华门受臣民拜,回来就得换上升殿。”
洪承畴道。
藩王冕九旒皇帝十二旒,此外差距不大,的确就是加几串珠子。
但皇帝冕服两肩是日月,而亲王是团龙,皇帝袖子上是龙,亲王是火焰纹,另外还有华虫也就是鸟,还有宗彝也就是酒杯,这样只要用龙把火焰纹盖住就校至于下半身就不用管了,站在城墙上有女墙挡着外面看不见。
剩下常服也就龙袍其实也不难改。
皇帝和藩王常服都有团龙袍,皇帝通常八龙或十二龙,藩王一般就是四团龙,但这不是制度,万历都有两龙的,四龙也常穿,甚至没有龙的也有,万历经常随随便便穿一身青布直缀。数量不是关键,关键皇帝两肩的日月,这是禁忌,藩王完全可以和皇帝一样穿着四团龙袍站在一起,只要不是赭黄就行,但是,敢在两边肩膀上加上两个其实很不起眼的日月,那就可以去死了。
长史带着佐命元勋的激动,以最快速度冲向仓库。
可怜的福王想喊住他,却立刻就被郭增光等人按住,他就那么眼泪汪汪地看着长史远去,然后仅仅过了十几分钟,一套画风清奇的冕服就送到,而这时候福王也已经筋疲力尽地瘫在地上。话以他的肥胖程度,和这么多忠臣纠缠这么久别筋疲力尽,虚汗都冒出来了,他就像个放弃了挣扎的柔弱少女般,躺在大殿的地上任由这些家伙摆布。
话他曾经很多年都梦想着穿上这套至高无上的冕服,甚至为此使得整个大明朝明争暗斗近二十年。
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
可他真没想过居然是以这种方式啊!
很快崭新出炉的皇帝陛下更衣完成,两名堪称彪形大汉的士兵上前,一边一个把皇帝陛下架起来。
“大王,不对,陛下,请御正华门!”
洪承畴心满意足地道。
眼泪汪汪的福王抬起头,忍不住悲从中来,又嚎啕大哭起来。
“话这得改元啊!”
洪承畴道。
“改元?这倒是得改元,弘光如何?含弘光大,品物咸亨。”
郭增光道。
“这个好,这个好,弘光,陛下,您觉得如何?”
洪承畴赶紧问崭新出炉的弘光皇帝。
“你们要把我害死啊!”
弘光皇帝哀嚎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