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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漠有一双特别好看的手,真要起来,那就是眼下网上流行词,手控福利的那种。手指修长,骨节并不粗大,指甲的形状生就长得好看,修剪得又很整齐,干干净净的。
这双手控福利的手,原本正好好的双手拿着个热乎乎的糖饼凑在嘴边,一边呼呼吹着一边咬着,吃得不要太香!
忽然被叶棠伸手就夺走了,于是程漠表情的惊讶里带着些无辜,最重要的是,他原本拿着糖饼的手里就顿时空了。
但手却还是维持着那个捧着糖饼的姿势。
那姿势怎么呢?如果要准确形容一下,就像是一只松鼠,手里正捧着栗子,麻溜地啃着剥着,结果被人一把夺走了之后,还维持着先前捧栗子的动作。
乌溜溜的眼睛里是无辜和惊讶。空着的手就僵止着,显得有些无措。
而这只松鼠明显挺好看的,手也挺好看,就特别让人不忍心。
叶棠抿了抿唇,眼神就软了些,“喝……喝点奶昔看看怎么样吧。”
她拿出那杯奶昔来,扭开了杯盖递给他。
程漠接过了,但目光若有似无地朝着糖饼瞟了一眼,然后默默喝奶昔,抿去嘴唇上沾着的糊渍。
也不知道是真的就那么心悦诚服了?还是因为叶棠直接夺食的动作让他不敢再嘴硬?
总之程漠放下杯子轻轻点零头,语气虽然是一如既往有些淡漠的,但声音却不轻不重,甚至仿佛还软和了几分。
“蛮好喝的。”程漠。
叶棠心情一好,就将糖饼又给他了,还顺便告诉他,已经把昨晚烤的,也就是他昨晚尝过的那些饼干,撒了些糖霜用密封袋装了,今可以用来给他当下午茶甜点,下次再给他做拿破仑蛋糕。
……
中午的时候,景炎来伟盛集团找程漠中午一起去吃饭,也是他爸妈的吩咐,因为考虑到叶伟盛死了之后,伟盛集团的事务肯定繁多,压在程漠的头上。就算他能力出色,能够解决。
但辛苦还是一点不少的。
担心他不好好吃饭,景炎这种在景氏闲得不行的副总反正也没压力,还没到午休时间呢,就已经来了伟盛,邀他一起吃饭去了。
景炎命好,景家没有这种上流圈子里很多豪门夫妇面和心不和凑合过日子,又或者是面不和心也不和,连凑合过日子都不乐意,各过各的,各玩各的,无非是因为生意事业上不好分割,才没毁那一纸婚书的这种坏风气。
他家庭和睦父母恩爱,和景慎又兄友弟恭,也没有什么兄弟阋墙争夺家产的戏码,要紧事务总有兄长景慎一把罩,不要紧的事务落在他这里,不急着办也没什么关系。
所以景炎总是嘻嘻哈哈的。
坐在程漠办公室里也没个正形儿,歪在沙发上。
“……擦!老漠你怎么连节操和尊严都不要了?!就这样服了软?你是谁啊!你可是程漠!程漠!”景炎的声音里充满着不可置信的震惊。
话末叫他名字那下,声音还特大!
办公桌后头老板皮椅里的男人,被这一嗓子给喊得手里动作一顿,钢笔笔尖在文件上划下歪扭的一笔。
程漠坐在办公桌后头,头也没抬,只眼皮略略掀了掀,朝景炎扫了一眼,“你要再这么一惊一乍的……”只留拇指和中指夹住钢笔,食指朝着门口一指,意思不言而喻——门在那儿,好走不送。
这还算客气的,就景炎对程漠的了解,这啬意思绝对不可能这么温柔,绝对是——门在那儿,滚。
景炎撇了撇唇。
程漠伸手按下内线电话,接通之前,他转眸淡声对景炎,“我那不叫服软。”
然后对接通的内线秘书室那头道,“刚送进来那份文件我弄脏了,重新做一份过来。”
挂了内线之后,程漠才继续对景炎,“我那最多叫实事求是。”
景炎有些不相信:“真有那么好吃?”
好吃的东西他也算吃过不少,阿漠当然也不例外,那叶棠能有什么本事还把阿漠的舌头给驯服了?主要是,想想吧,大家同为豪门子弟。就比如他景炎,夸张点连个开水都煮不明白。
程漠能好点儿无非也就能做点简易三明治之类的。
她叶棠,糖饼?曲奇饼干?奶昔?奶茶?开什么玩笑?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没信。景炎就这么想的。
程漠睨他一眼,对此不置可否,只道,“阿惕,节操和尊严这两种你没有的东西,不要妄加讨论,这对你而言超纲了。”
景炎愣一秒才捋明白自己又被损了,从沙发上蹦起来,“也就是我这和你从一起长大的能忍你这损嘴;做别人早活生生掐死你了!”
程漠听了这话,扬眸看他一眼,旋即扯了扯唇角低笑一声,略带无奈摇摇头,“扯淡,我跆拳道五段的,想掐死我?难点儿。”
“嘁,你真没劲儿!”景炎走到他桌前,索性靠在桌沿,皱眉道,“忙完没啊?赶紧啦,吃饭去啦!我可是奉命在身的,要是没带你好好吃饭,我妈一准要收拾我。真不知道谁才是她亲生的……”
秘书室的人重新送了文件进来,程漠处理完这个,也就起身准备和景炎去吃午饭。
走过总裁办公室门前的时候,就看到里头在紧锣密鼓的布置着准备着呢。
走进电梯之后,景炎才问道,“是了,我刚上来就看到了,那在收拾的是叶伟盛的办公室吧?是要腾给你?”
程漠:“嗯。”
“谁的意思?”景炎问道。
程漠侧目睨了景炎一眼,“你呢?”
“总不会是你的意思……”景炎喃喃了一句,就惊讶道,“叶棠的意思?!那她还挺上道,胆子也挺大啊。”
“大什么大,她就是傻。”程漠垂眸,嘴角略略挑起那么一点点,似是有些愉悦的样子,“我看她大概是压根就没明白现在的情况。”
景炎虽然好像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样子,但程漠这句话看似云里雾里的,景炎却是听得明白,扬了扬眉梢,就弯唇笑了,“好像是不怎么聪明。就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