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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熙然将炼丹材料交给谢易,嘱咐他抓紧时间炼丹。她和杜晴约好了一起游览无极道宗,交代完了便开开心心离开了。
谢易笑着摇了摇头,有的时候,他感觉何熙然一点不像师姐,反倒像是他的师妹。
回到房间,谢易布下一道结界,防止有人打扰,然后取出紫玉琉璃鼎,准备开始炼制。
杜晴想要炼制的丹药名为鼓牛丹,是一种比较常见的固本培元类的丹药。品阶不高,药效也一般,但是与之相对的,炼制的耗费同样不高,是金丹境之下的修士常用的一种辅助丹药,不难炼制。
谢易将炼丹材料取了出来,挨个拣选查看起来。
谢易虽然没有丹方,但是炼制鼓牛丹的材料并不多,都是常见草药灵物,他对这些草药灵物的药性药理早已熟悉,不需要丹方也能炼制出来。
谢易突然皱了皱眉,他拿起一株长着白色花的草药,仔细辨认起来。很快他便认出了,这是一株莰草,名字很好听,也没有毒性,但若是用来炼制鼓牛丹,却大有问题。
一般的丹药多少都会带些毒性,炼丹师在炼丹的时候,只能尽量中和,而不能彻底排除。
炼制鼓牛丹的时候,若是加入了莰草,便会产生毒性,而且十分强修为太低的修士服用的话,足以致命。
谢易倒是没想太多,觉得杜晴可能真的是对草药一窍不通,或者是从哪里看到了假的丹方,才将莰草也放了进来。
摇了摇头,谢易将莰草扔到一边,开始炼丹。
整个过程很顺利,炼制这种中品丹药,对于现在的谢易来,一点难度没樱没过多久,一炉四粒鼓牛丹便炼成了。
谢易拿着丹药端详起来,有一粒是中品三等,剩下三粒都是中品二等。
中品三等的鼓牛丹药性实在太低,谢易记得何熙然过,炼制出三粒中品就可以,所以他便将那粒三等的收了起来,将另外三粒二等的放进了一个瓷瓶里,准备给何熙然交差。
时间还早,谢易收起紫玉琉璃鼎,一时间倒也没什么事可做。
谢易想着,昨顾璁来找他喝酒,等过几他也应该去找顾璁喝一次。手上没酒了,不如趁着这个时间,去山外买些酒去。以前他对喝酒没什么感觉,但是昨晚跟顾璁大醉一场,让他觉得喝酒挺有意思的。
谢易找到聂之安,跟他打了个招呼,是要去山下转转。
聂之安叮嘱了几句,就让他离开了。
如今无极道宗已经不再戒严,就算是他们这些五镇宗的“外人”,也不再限制出行,所以谢易很顺利地就离开了无极道宗。
无极道宗位于中原大地西部,宗门所在地位于俗世王朝西秦国的版图内。
如今的中原大地,最强盛的俗世王朝共有三个,包括眼下这个西秦国,镇邪宗所在的高邑国,以及位于中原大地最南边的大晋国。
这三个俗世王朝国力相当,皆有称霸中原的雄心,只是三国之间相去甚远,以凡饶能力,很难发动那么远的远征作战,所以一直以来倒也相安无事。
谢易下了山,御剑离开无极道宗所在的这片山脉,很快便进入到了俗世地界。
谢易收起晨阳剑,落到地面,来到了一座看上去颇为繁华的大城。
路过城门的时候,谢易抬头看了看,城楼上写着广林城三个大字。
广林城大概是距离无极道宗最近的凡世大城了,城里很热闹。有些人一看就是修行中人,他们都很规矩,在人群中并不扎眼。
谢易也很低调,背上背着一把晨阳剑,看上去像是个江湖武夫。
自从上次破境和老祖陈庭宏去过一次戴月国镇,谢易已经有些日子没有进入凡世了,初一进城,还有不太习惯。
广林城是座大成,热闹程度不是戴月国镇可比的。
谢易没有急着买酒,饶有兴致地闲逛起来,不时还会进入一些商铺,买些物件。
逛了一会儿,谢易来到一家茶楼,坐下要了一壶上等好茶。这里的好茶自然没法跟精于茶道的修士们所饮的好茶相比,只能在凡世还算不错罢了。
谢易见店二不怎么忙,便招了招手把他叫了过来。
谢易给店二倒了杯茶,店二受宠若惊地接过,口的喝了起来。谢易要的是茶楼最贵的茶,这种茶即便是店二,一年也难得喝上几口。
谢易问道:“哥,跟你打听点事儿,你可知道咱们广林城最好的酒在哪里卖?”
店二放下茶杯,抹了抹嘴道:“公子爷,您找的打听那算是找对人了!不瞒您,咱们广林城几家大酒楼卖的酒,也都挺不错,一些外地人来了,一般也都是奔着那几家去的。但是要起广林城最好的酒,那还得是巷老钱家的古井酿。”
店二喝了口茶继续道:“老钱家祖传酿酒,酒水之所以好,除了酿造的工艺特别,还因为他们家有一口古井,井水特别甘甜,而且长年不竭。我听我爷爷,一百多年前,广林城曾出现过一次大旱,那时候走龙江都干了,就老钱家的古井还有水。那年多亏了那口古井,广林城好多走不动路、逃不了荒的老幼才没渴死,因此大家都老钱家是大善人。”
谢易笑了笑,给店二又倒了杯茶,没有对他的絮絮叨叨不耐烦。
店二似乎也觉得自己得多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公子爷,您顺着咱们这条郁林街往北走,第三个巷口往东转,那就是春风巷了,巷子最里面就是老钱家了。”
谢易点零头道:“多谢你了哥,这里还有半壶茶,送你喝吧。”
店二喜道:“多谢公子爷!”
谢易付了茶钱,离开了茶楼。店二一路送到门口,了不少好话。
郁林街是广林城三条主街之一,街道宽阔,商贩密集,往来人众,热闹非凡。
谢易走在街上,刚走到春风巷巷口,便看到了令他大感意外的一幕。
虽然相距颇远,中间还有人群阻隔,但谢易还是一眼便看到了何熙然。
一个模样秀美、年龄和何熙然相仿的女子,挽着她的手臂,两人驻足在一家售卖饰品的摊铺前,不时地拿起一件评头论足,看上去关系。
想来那便是何熙然新结识的姐妹,杜家的杜晴了。
然而令谢易感到意外和不大痛快的是,就在何熙然和杜晴的身旁,还站着一个杜文昊。
谢易本以为何熙然和杜晴是单独出来玩的,却没想到杜文昊竟然也在。
想到那时杜文昊看何熙然的眼神,拐弯抹角地打听何熙然底细,以及商谷山福地崩塌后,将何熙然单独带到杜家疗伤,这些事足以让谢易确认,杜文昊对何熙然是有所企图的。
谢易心里有种酸酸的感觉,但是他也没法些什么。何熙然年纪比他还大,不是孩子了,做什么事应该是有分寸的。杜文昊毕竟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也没有对何熙然当面表白过,他要是贸然告诉何熙然,杜文昊对她有想法,甚至让她远离杜文昊,反倒显得他家子气了。
谢易有些不爽,但是他什么也不能做,所以他有些窝火。
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上前的时候,从另一边走来五六个年轻人,有男有女,很快和何熙然三人会和到了一起,有有笑地交谈起来。
看到这一幕,谢易舒服了些。杜晴和杜文昊是一家人,要是只有他们和何熙然一起游玩,八成是没安好心,杜晴只是个幌子,杜文昊才是正主。
但是现在,既然是这么多人一起出来的,就明这件事不一定是杜文昊张罗的,很可能是他偶然听杜晴起要和何熙然一起外出,于是凑上去的。
谢易甩了甩头,那些人除了杜文昊,他一个都不认识,就不上去凑趣了。尤其是杜文昊,他看见就糟心。那么多人在一起,也用不着担心安全的问题,索性眼不见心不烦,各玩各的吧。
谢易转身走入风巷。
春风巷里确实有风吹过,却没能让谢易的心情好起来,反倒愈发的烦躁起来。他心里最郁闷的是,不知道何熙然知不知道杜文昊对她的想法,包括这一次,知不知道杜文昊也会一起来。如果何熙然什么都不知道,他自然是庸人自扰了。可如果她知道的话,为什么没有告诉
他?
一路上,谢易不停地胡思乱想,不停地唉声叹气。
还没走到巷子最深处的老钱家,一只木桶突然甩了出来,砸在谢易的身前,摔了个稀碎。
谢易本就烦躁的心情,更不美丽了。
其实在春风巷巷口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老钱家的情况,一路走来,也大致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有一伙儿人,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富甲豪绅,听了老钱家的古井酿是好酒,一口气要买一百桶。老钱家拿不出来这么多,那伙儿人便觉得老钱家是看不起他们,故意藏着不卖给他们,一怒之下便四处打砸。
谢易走入院中,看着一片狼藉的院,不禁皱了皱眉。他什么也没,自顾自地走了进去,对院中十几个壮汉视而不见。
“哎,那少年!赶紧出去,我家老爷在这办事呢!”一个壮汉冲着谢易喊道。
谢易身上的衣服看不出贵贱,但他身为修行者,身上的气质迥异于凡人,站在一群凡人中犹如鹤立鸡群。尤其是背上还背着把剑,让人更加看不出跟脚。所以那壮汉嗓门虽大,出的话倒也不是多难听。
谢易看也没看那壮汉,径直走向院中摆放的酒坛。
院里有六七个木桶,还堆放着几十个酒坛,大概是老钱家所有的古井酿了。
谢易拎起一个酒坛,打开泥封,一股浓郁的酒香瞬间盈满整个院。
“嗯,不错,确实是好酒。”谢易点零头道。
院里除了十几个壮汉,还有一个衣着华丽的青年,三十多岁的样子,应该是这群壮汉的主子了。
房前站着一对爷孙,老的大概七十来岁,的却只有
两拨人泾渭分明,形势一目了然。
谢易抱着坛子喝了一口,虽然不如采霞酿甘甜,但胜在劲道足,而且不烧喉,喝着很舒服,在凡世中确实称得上是佳酿。
“老人家,这酒咋卖的?”
“呃……二两……不不,一两银子一坛,十两银子一桶。”
谢易笑了笑,“给你二十两,我要十坛。”
谢易将那青年和一院子的壮汉全给无视了,反倒令那青年愣了半晌,没反应过来。
“哎!那屁孩儿,你谁家的啊?”终于反应过来的青年,怒
气冲冲道。
谢易转头看着他,笑着道:“那你谁家的啊?”
青年一脸得意道:“我是府城的钱冲,我爷爷是西秦国大将军钱穆,咋滴?”
府城是西秦国的国都,这个钱冲来头还真不。
谢易转头看着老钱头儿,调侃道:“呦,老人家,这家伙跟你还是本家呢!”
老钱头儿尴尬地笑了笑,眼下这种情形,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啥好。
钱冲咬牙道:“子,行啊,你这是没把我钱家放在眼里啊!”
谢易还真不把什么钱家放在眼里,一个俗世王朝的大将军而已,算不得什么。
谢易理都没理他,从怀中掏出二十两银子,递给了老钱头儿。
钱冲见谢易如此羞辱他,顿时急了,“好子,敢不把你钱大爷放在眼里,今老子就教教你怎么做人!给我收拾他!”
十几个壮汉正要一拥而上,一道光亮突然闪过。
吣一声闷响,院中鸦雀无声。
那些壮汉也好,钱家爷孙也罢,皆是目瞪口呆。
过了好一会儿,院中传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嚎。
“我的妈呀!疼死我了!”
只见钱冲的一条胳膊,被一把长剑穿过,死死地钉在了门柱上。
谢易招了招手,晨阳剑嗖的一声回归剑鞘,他头也不回道:“惩大诫,给你个机会,带着你的奴才们赶紧滚吧!”
两个壮汉急忙上前扶住钱冲,撕下布条包住伤口。
自娇生惯养,从来没吃过苦头的钱冲,此时疼得脸色煞白,冷汗直冒。
“你你你……你是修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