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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艾宁可来了兴趣了,道:“且不谈真假,你先来听听啊。那棵金树,怎么着就‘保护神’了?”
看艾宁站在门口不动,泰炎也站了起来,提着剑在手里晃荡,道:“姑娘,不进来吗?我在这儿等得太久,刚才都快睡着了,手一抖,差点在这东西的脖子上划拉一下呢。啊对了,艾宁姑娘想象不出来吧,要不然,我给你再重现一遍?”
他着手一抬,剑锋直逼水木咽喉。
“住手!”
艾宁大吼一声,泰炎瞬间止住动作。铁剑尖端就挨在水木的脖子上,再往前一点便能刺破皮肉,流出鲜血。
“这样才对嘛。”泰炎满意地转向艾宁,道:“姑娘肯张口,后面的事情就好了。不过我劝你不要随便动作,我在这家伙身体里灌了毒,和这雾中的是同一种,只是浓了好几倍,傍晚就会发作。而我的牙里也藏着这种毒,更浓,可以直接致命,姑娘你若是想做什么动作对我不利,我就把解药的配方带到阴曹地府去。”
完,他把剑身搁在水木肩头,手持剑柄,从家伙身前绕到身后,带着那把锋利的刃也在水木喉咙前转了一圈,从左边肩膀移到右边肩膀。
现在已经确定雾中有剧毒了,而解药的配方只有泰炎知道。艾宁不敢妄动,咬牙瞪着泰炎,艰难隐忍道:“你,到底想怎样。”
泰炎轻蔑一笑,举起另一只空闲的手随意摆了摆,道:“我不想怎样,只是有些事情,想和当初坏了我好事的你,探讨探讨。”
“放屁!”艾宁大骂,“你探讨什么事情需要拉上整座山谷的人命做垫背!”
泰炎摊手笑道:“有什么不可以的?这些人命,也是我们待会儿探讨内容的一部分呀。”他语气上扬,心情十分愉悦。“起来,姑娘老站在门口多没意思啊,何不进来些,我们好好聊聊。”
艾宁本想直接一句“我跟你没什么好聊的”给他碡去,可看他握着剑的手微微向水木的脖子收紧,艾宁迫于无奈,只好僵硬的向院中迈了几步。泰炎摇摇头不话,又冲她招招手,示意她再走近些。艾宁只得再往前走了三步。
这下泰炎算是暂时满意,笑着对她一点头,紧接着又指向她腰间的霜降,道:“那现在,请姑娘抽出你的佩剑,把它扔到旁边去。记得,要扔远点儿。哦对了,你腰里那把刀,也请扔出来。”
“你!!”
艾宁又惊又气,她不知道泰炎是怎么摸清她身上带着什么的,但眼下她也没那个功夫去想,因为泰炎又持剑逼住了水木的喉咙。艾宁从未有哪一刻觉得自己如此憋屈,处处受人牵制威胁,连稍稍动一下都要考虑千千万的后果。
泰炎笑道:“我什么?我这么,可都是为了这个孩子好啊。”他着轻松拍打水木的肩膀,“因为如果你不照我的做,或者突然想做出什么对我不利的事情,这个孩子可就没命了。”
艾宁气的直喘,拔出霜降连同腰里的刀狠狠掷到一边。霜降打在树上“嘭”的一响,然后直直掉到地上,倒是那把刀扎进了树里。泰炎从眼角往那边一瞥,喉中溢出一声奸笑。果然和昨日瞧见的一样,那佩剑就是一柄废铁,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需要防一防。
“这样你满意了吧。”艾宁冷冰冰地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泰炎脸上仍挂着笑,道:“哎,我刚才不是过了嘛。我有些事情想和姑娘你,啊不,是和北境领主阁下探讨啊。”
他突然换了称呼,走到水木身侧,其间仍把剑架在他脖子上,姿态随意至极。剑刃泛着寒光贴着脆弱的咽喉游走,看得艾宁胆战心惊,生怕他手一抖误割了那孩子的脖子。
泰炎继续道:“领主阁下,你身为一境之主,境内一定有你的百姓吧。我猜猜,以你的性子,一定会把保护他们视为你的第一要务,是不是?所以我很好奇,如今身为领主的你,在一个人和一群人之间,你会怎么选?”
他着睁大眼睛,里面闪烁着某种危险的狂喜。艾宁浑身一颤,收着下巴,道:“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该明白呀。”泰炎道,“当初在玄明地牢我就对你过,这个世道,心善,是一种罪过。可你偏不。我现在就是想看看……”他阴邪的笑意瞬间转变成愤怒的狂吼,“我要看看你现在怎么用心善同时在我手里救下放在平两赌人!”
“泰炎你——!!”
“别过来!”
泰炎情绪激动,剑锋一扫直指向艾宁。她只得站住,连同刚迈出的一步也一并收回。而被绑在椅子上的水木听到“泰炎”两个字,明显震惊了。他听过那个人,也在通林百姓的饭后谈资中听过许多玄明事变的相关内容,知道那个人是谋害上一任玄明君的幕后黑手,为人阴险狠辣,手段歹毒且作恶多端。
他本以为那样一个人该长着一张土匪头子或更加凶神恶煞的脸,万万没想到泰炎居然是这样一个年纪轻轻,平素还十分温和有礼的人。想起昨自己对他的评价,“年轻”,“有礼貌”,“感觉是个挺不错的人”,真是又羞又气又悔,恨不得当场哭出来。
真是瞎了眼!
泰炎疯了般的狂笑起来,道:“我现在告诉你,我的毒雾已经笼罩了整个百草谷,所有人都已吸入,陷入昏迷,没有解药,不出三日,他们全都会魂归西!但是,也不是一点解决办法都没樱”他着瞥了眼旁边的水木,“我已经把唯一的解药种在他的血里,你只要放干他身体里的血,把它们拿到雾园,放在毒雾的源头,这解药自然也就散在谷中了。所有人都会得救的,除了……”
除了水木。
艾宁脸颊抽搐了两下,整个人都因为愤怒僵硬了。她紧盯着泰炎,恨不得将他剥皮抽筋,过了好一会儿才艰难道:“泰炎,你当真是个市井人。真是龌蹉至极。”